晋荀奕和宫储冰又在木兰州休息了一天,只是这一天却不得消停,门口都是拜见的乡绅官员,还有一些被申冤的百姓围客栈门口,宫储冰和晋荀奕呆在屋中,将尘客打发了出去接客。
尘客拉着锦一起,说是,好兄弟有难同当!于是,锦悲催的也充当了接客的人。
“今日之后,你这十六殿下的名声在木兰州怕是声名远播,家喻户晓啦!”晋荀奕看着坐在对面的宫储冰,右手支着头,左手在桌上轻叩,歪头看着窗外,听到他的问话,回头看向他。
“你这晋王世子才是审案之人,怎么就成了我的功劳了?”宫储冰笑着反驳晋荀奕,他不过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臣奉的是十六殿下的命令,扬的自然也是十六殿下的名。”晋荀奕一双桃花眼带着潋滟,笑着看向宫储冰,目光落在宫储冰左手的疤痕处,那一道长长的疤痕,每每看到他都心痛难忍。
“手是不是变丑了?”宫储冰顺着晋荀奕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那一道痕迹从掌心划过,手指皆有伤疤,可见当初伤的有多深。
“不!”晋荀奕坚定的摇头,伸出手抚摸着宫储冰手中的疤痕,这每一道,都深深刻在他的心中,犹如诅咒,提醒着他,一定要让伤害他爱人的那些人,付出代价。
宫储冰笑的甜美,手废了又如何?晋荀奕会宠着她,她无惧!
“十六,只此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晋荀奕神情庄重的许诺。
“我信你!从来都信!”
宫储冰的话虽不是情话,却让晋荀奕更加激动。
第二日,宫储冰和晋荀奕天色未亮便离开了木兰州,一路向川云州而去,她要跟着大部队一同回去,这才算圆了她养伤的谎。
川云州城外,陌客已经带着大部队等待着宫储冰,只等宫储冰一到,便一同返回离城。
越向川云州行走,天气便越发寒冷,宫储冰这段日子又是劳累,寒风一吹,便又病倒了!待到了川云州,已经起了高热,每日里昏昏沉沉的。
幸好,队伍中有晋荀奕安排的御医,开了药,这才算让宫储冰的病情不再恶化,只是连日来的赶路,颠簸,宫储冰反反复复的发热,整个人每日里清醒的时间甚少。
晋荀奕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宫储冰,丝毫不肯假与他人之手,手抚上宫储冰的额头取下冷毛巾,又换上新的,看着宫储冰烧的红彤彤的脸蛋,苍白的嘴唇,心中不安。
迷迷糊糊中,宫储冰睁开双眼,看着晋荀奕憔悴的神色,暗暗懊恼自己的身子不争气。
其实这事也怨不得宫储冰,本就受了伤,前去木兰州一是养伤,一是为了看木兰盛宴,却没想到遇到那么多的事情,劳累之下,身子便有些亏损,寒气一大,便受不住了。
“可好些了?”晋荀奕看宫储冰睁开了眼睛,担忧的开口询问,声音都有些颤抖。
“好些了!你也休息一下,莫要把身体也拖垮了。”宫储冰哑着嗓子开口,心疼起了晋荀奕。
“我没事!醒了就喝点粥吧!我一直让尘客温着呢。”晋荀奕扶起宫储冰,让她躺在自己怀中。
“不太想吃!阿奕,我……我月事来了!”宫储冰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让晋荀奕的眉头更加皱起。
“等下我去城中为你寻些月事带。”晋荀奕开口说道,脸色晕起一抹胭脂色。
“你……你……我……”宫储冰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若是不让晋荀奕去,又没有信得过的婢女在,她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好好休息。我让太医再开几副补血的方子。”晋荀奕低头吻了吻宫储冰的额头,掀开车帘便下了车,车子停在一个村子的不远处。
“尘客,带人好好保护殿下,不可放松。”晋荀奕吩咐尘客,一人独自向那村庄而去。
村庄就在旬阳州与离城的边界处,晋荀奕穿着红色衣袍,神色疲累走进村庄,很快便引起了村子里的人注意。
“你这公子,来我们村子有何贵干?”一胆子比较大,长相粗狂的大汉,开始质问晋荀奕。
“大叔,我有事需要一位大娘帮忙,可否帮我寻一位好心的大娘?”晋荀奕拱手向那大汉行礼,语气诚恳。
“好!要说好心人啊!春玉婶倒是爱帮助人,我带你去啊!”那大汉一听晋荀奕的话,便好心的领着晋荀奕向村子里走去,不过走了两户人家,便停了下来。
“春玉婶,有人找你帮忙来了。”那大汉冲着院子喊了起来,院子极为简陋,只有三间破旧的屋子,院子外面便是篱笆围成的墙壁,那大汉一喊,屋子里便走出一位妇女。
妇女十分秀气,头发盘起用一块蓝色带白点粗花布系着,穿着藏青色的棉服,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利落。晋荀奕又扫了一眼院子,院子里也打扫地十分干净,心中这才算好受些。
“何人寻我?”春玉婶打开门,让两人走进院子。
“大娘,是我寻你。”晋荀奕拱手行了一礼,面色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大汉。
“春玉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