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也已做好了准备。”晋荀奕点头应答,他既然爱上了她,自然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陪她共面风雨。
“那便好!当年,你母亲多亏沈家的帮忙,才得以活下来!这一份恩情我们晋王府,至死都不能相忘。你与她之时,我不会管,但是,如果你们两个没有走到一起的机会,你也莫要执着。”晋骆此次本想与晋荀奕说说让晋荀奕放弃了宫储冰,可是听到晋荀奕说的话,还有提起宫储冰时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阻止反而成了宽慰。
“爹,如果你早些和我说这话,我或许还放的下!只是,如今经过川云州和木兰州之事,我们已私定终生。不管以后如何,她都是我晋荀奕的妻。即使死了,也只能入我晋王府的祖坟,冠上我晋荀奕的姓。”晋荀奕坚定的开口。
晋荀奕想起两人的同眠共枕,他心中早已认定宫储冰是他的妻子,只是少了俗世间的嫁娶之仪,待来日有了机会,他定要娶她为妻的。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晋王爷乐呵呵的拍了拍晋荀奕的肩膀,虽有些担心晋荀奕受到情伤,可自己的儿子如此痴情,并不如别的男儿一般朝三暮四,心中甚是安慰。
“爹,谢谢你!我以为你会让我放弃十六。”晋荀奕感激的看着晋骆,他刚看到晋骆的时候,当真吓了一跳。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想的。只是,那个孩子啊,也是个苦命的,明明是个女儿身,却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女扮男装,在朝堂上行走。这些年多少次的生死边缘都挺了过来,有时候父皇都不得不佩服她啊!这般坚强的女子可真是世间少有。”
晋骆脸上不由得有些尴尬,随即又提起宫储冰,感慨的一番赞赏。
“是啊!她与那些闺阁女子多有些不同,眼界开阔,不拘束与庭院之事,关心的是百姓疾苦,上心的是百姓安危。若她不是女儿身,儿臣怕是会拥她为帝。”晋荀奕面上带着幸福,这般世间少有的女子,却是他未来的妻子。
“哦?我这些年都未曾见过她,倒不知她竟成长到这般地步?不是说,平日里她最爱去那乐仙居,与清倌厮混吗?”晋骆皱眉,一说起乐仙居,父子二人心中都有些不舒服。
“那不过是她保护自己的手段吧!”晋荀奕喃喃的说,不知是在说服自己不在意,还是在说服晋骆,亦或者在为宫储冰开解。
“就算如此,一个女孩儿那般,终归有些……”晋骆欣赏归欣赏却最终还是心中有些不满意,晋荀奕是他唯一的孩子,他自然希望娶一个安安分分的女子,为他晋王府开枝散叶,延续后代。
“爹,她也是无奈吧!我派去保护她的人,说她只是一人在乐仙居雅间玩乐,就算找了清倌,也只是让人唱曲罢了!”晋荀奕为宫储冰开解,虽然他心中有些在意。
“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爹也做不得那棒打鸳鸯之人。”晋骆说了一句,也不再多言。他相信自己这个儿子是有分寸的。
只是,晋骆忘了,爱情是一个让人疯狂的毒药,当他看到自己儿子为了宫储冰所经历的种种,不由得心生后悔,至死都未曾瞑目。
第二日,宫储冰便上了朝,朝堂之上却未看到晋荀奕的身影,下了朝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想要去看看晋荀奕。
回到谨冰宫,去库房左挑右选了一些礼物,临近中午才匆匆去了晋王府。晋荀奕正在陌客和尘客的伺候下用午膳,听到宫储冰到来的消息,面上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笑容,桃花眼中的潋滟让人差点迷了心。
晋王爷此刻正在后花园整理柳心儿生前种植的花草,听到宫储冰到来的消息,愣了一下,决定去会会宫储冰。
宫储冰在陌客的带领下来到了晋荀奕的院子,这是她第一次来晋王府,第一次去晋荀奕的院子。
宫储冰看着一路走来,路边不是花草便是竹林,或者石亭,偶尔有些走廊迂回,红砖碧瓦,让宫储冰心情极好,对于晋王府多了一份喜爱。
跟着陌客走进晋荀奕的院落,院子的门口竖挂着一个木牌,龙飞凤舞的写着荀心居,宫储冰虽不懂书法,可也看得出这木牌上的字,定是大家所为。
走进晋荀奕的院子,一个大大的荷花池映入宫储冰的眼睛,荷花池旁边还有一座凉亭,走廊,除了屋子和她的谨冰宫不同以外,别的几乎一模一样,宫储冰一时有些怔愣。这人,是把她的谨冰宫搬来了吗?
“十六。”走进屋子,晋荀奕一身单薄的白衣迎了上来,伸出手为她解下棉氅,陌客尘客醉蓝几人极有眼色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今日的宫储冰少有的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大红色的锦袍,胸口绣着粉色的梅花,枝条和花绵延至腰间,墨发被一条黑色的丝带微微束起,柔和下来的神情,露出一抹少有的女态,让晋荀奕不受控制的抚上宫储冰的脸颊。
“不过才别了一日未见你,我竟像过了好几个春秋。”
宫储冰面上抚上一抹红艳,瑞凤眼里透出情意,整个人温顺的依偎在晋荀奕的怀里:“我也是。”
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不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