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夜过后,然后第二天,第三天……虽然我刚才说过他们不会反目成仇,但这个被污蔑的可怜人要如何迈过他心里的这道坎?”
“他是承受了怎样的心理压力在这座宅邸里继续生活下去的?会是恐惧,愤怒,自责……或者皆有?”
当思考到这个地步的时候,兰溪就明白了苏暮夜所说的游戏的必要性。
冰冷的文字卷宗和信息简单的角色卡片,并不能细致还原当时被困在庄园内的那些受害者的真正心境。甚至于蜡像馆的案件结束以后,大家几乎都忘记了兰溪被故意污蔑成凶手的事,只有他作为角色本身才会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之后的遭遇。
“他是怎样被凶手拉拢的,我不清楚,”兰溪说,“但想必他之后几天的日子并不好过。在游戏里我就是他,我作为他的角色很尴尬,也很惶恐。而新的案件却又在不断发生,我害怕遭到越来越深的怀疑。”
“这就是集体恐慌环境下产生的精神暴力,幸存者们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但他们潜意识里需要找到这样一个人来背锅。只要强迫他去承担所有的罪名,一切恐怖就好像立刻能结束,他能够带走一切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