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朝着独孤焱问道:“唉!那是什么?”
独孤焱跟过去,一边披上衣服,一边定睛观瞧,只见那旗子上面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人,小人有的拿刀,有的擎剑,不断的挥舞跳动。
红玉当然也觉得古怪,刷的一手漂亮的回剑,身姿优雅,毫无拖泥带水的将剑还入鞘里。
她想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个明白,半举着剑,很不方便。
可剑一还鞘,旗子上原本跳动的小人,瞬间消失不见,就像夜晚的房间里突然熄了灯。
二人均是一阵疑惑,对望了一眼,红玉问道:“唉!怎么你一过来,上面的东西就没了?”
独孤焱低头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喃喃道:“我身上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红玉喃喃道:“那真是怪了,怎么忽然一下子就不见了?”
思来想去,还是想想不明白。
独孤焱闭上眼睛,回想刚刚发生的那副画面,那一群人形的图案,明显都是再练武,如果是画,又为何会动?如果不是画,那又会是什么?
只听红玉忽然喊道:“我知道了独孤焱。”
“什么?”他忙的睁开眼睛看着她。
红玉笑道:“这画里面有秘密。”
这是个不想也知道的事,独孤焱依旧痴痴的看着她,想她应该还有要说的。
红玉道:“我想上面的人形的图案,会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才会呈现出来。你走过来的时候,无意中破坏了这种条件,所以导致了它们的消失。”
独孤焱点了点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那特定的条件到底是什么呢?”
红玉思索了半天,道:“要不你还站在刚才那里?”
“好吧!”独孤焱又站回原处,可旗上的图案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这次没有?难道还缺少一环?”
红玉道:“你再想想,现在和刚才有什么不同。”
独孤焱沉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惊道:“我明白了,是剑,你刚刚不是拿着剑吗?”
红玉一点头,抽出长剑,只可惜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太阳的角度也与刚才不同,射进来的光虽然依旧可以落在剑上,而剑所反射出的光,却没能落在旗子上,上面那些人形的图案依旧是死气沉沉。
独孤焱挠挠头道:“莫非不是剑?”
红玉大叫道:“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你家的东西吗?是不是只有见到你的身体,它才会……你刚才没将衣服穿上时,它还动呢,你穿上衣服,它就不动了。”
独孤焱大惊,心中嘀咕道:“难道这东西真有这么神奇?只有见到我的身体,它才会呈现出来?”他一边想,一边脱掉上衣,可那旗子依旧毫无变化。
红玉抓了抓头,又道:“你走过来看看!”
为了给独孤焱腾出绝佳的位置,红玉提着剑,向窗户的一侧靠拢,独孤焱大步前行,果然,当他站在那旗子的面前时,上面那些奇怪的图案又动了起来,但只是一瞬间,又停了下来。
门外咚咚咚的跑进一个人来,那人站在红玉与独孤焱的正中间,笑道:“呦呦呦!怎么着?你们这是yù wàng焚身,不死不休啊?”
焱、玉二人齐齐望去,来者非是旁人,正是段文横与焦倩倩之女,段焦。
段焦虎立当中,接着大声道:“呦!独孤焱,你是在秀你那一身肌肉吗?”又看看红玉,接着道:呦!这怎么夫妻合个房,还舞刀弄剑的?要不要给你们二位摆个擂台,让姐妹们都来看看?”
独孤焱阴沉着脸道:“小孩子少掺和大人的事。”
段焦好不服气,呦呵道:“呦!怎么着?说的好像你比我大很多是的!要不要比比功夫啊?嗯?”
红玉看她不惯,道:“段焦,我们真的在做正经事,你快出去!”
段焦嬉笑道:“我说好了二位,一大早上不起床,折腾到中午,这都快吃下午饭了,我说你们不饿呀?”她一边说着,一面伸手去扯红玉衣袖,“走走走,咱们吃饭去!流氓,你也把衣服穿上,吃饭去喽!今天可是小姐做的菜,贼好吃……”
红玉虽不情愿,但段焦说的没错,人不吃饭怎么行呢?
一群人围在几张大桌子前,开始进餐,独孤焱穿好衣服,收好旗子,姗姗来迟。
用餐之后,傅樱梅屏退众人,只留红玉、独孤焱与段焦在房里,道:“那天,关于段文横和张景胜的事,咱们只说了一半,便被打断,这事儿本来也不是十分重要,今日正好无事,我看二位都心事重重,不防大家把话讲个明白。”
段焦道:“小姐,你又要和他们说我父母的事吗?他们又没问,也许并不关心,你干嘛非说给他们听啊?”
傅樱梅呵斥道:“屁孩子,就属你事最多,我爱讲故事给他们听,要你管?”
段焦一咧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对付的话来,吐了吐舌头,道:“那你们讲吧,我不听了。”起身奔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