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机器在绝境中运行,再次掀起狂澜,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停下、会倒下。√人们只是不停的惊讶,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还能再战斗。
他凭着自己的技巧,在暴风雨中,继续坚挺。
那一刻,年幼的段焦看见了绝望,孤立无援的父亲,被一群群样貌狰狞的人围攻着,仿佛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焦倩倩和众杀手,有的透过门缝,有的趴在墙头,观望着眼前的战局,没有人不会惊叹。
黑,是整个杀手团体中的佼佼者,他很清楚,如果大家都躲在院子里,那恰恰说明了他们的懦弱与无能,就算有本事,也会被当成没本事的人来看。
他高高的墙头上,向下观望,森林而又无情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场蚂蚁打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像段文横这样能拼能打的人,这个世界上并不多见。
缘化教副教主北海子站在人群外面,向院子里眺望,他只看见了黑色,那孤傲之色,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令北海子感到震惊。
他并不畏惧,也不恐惧,他只是由衷的佩服,心道:“倘若那一晚,缘化教没有替那不知名的杀手包扎,没有存心玩弄,而是像他们一样,冷眼旁观,那么扶桑门还会误解吗?彼此之间的恨意还会如此强烈吗?”
当然,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但这些都是段文横早就算计好的结果。
就在段文横快要绝命的时候,转机来了。
站在北海子下垂手的卫兵忽然向接到另一名士卒的禀报,称:“有人袭击了总坛。”
虽然那人没有直接向北海子汇报,不过身高九尺,耳充目明的他,早已将报来的信息听得一清二楚。他一伸手,揪住那报信人的衣领,道:“你说什么?”
那瘦小的人道:“是扶桑门,他们趁乱向咱们的总坛发动突袭,火烧了祭坛,杀死教中弟兄无数,还放走了你抓的那些阉人。”
“什么?”北海子大叫一声,咆哮着跃起一仗来高,怒吼道:“所有人回撤,救援祭坛。”
若果他们的前任总舵主还活着,一定不会如此鲁莽,但他不一样。
他只对武功感兴趣,那个祭坛表面上是祭祀用的,实际上是他练武用时吸收他人阳气时,所用的道具,祭坛被毁,比要了他的命还严重。
而那些阉人,则更为重要,他发现在这片岛屿之上,有人正在xiū liàn着比他更为古怪的邪功,这些阉人正是拜那人所赐,他一定要留着这些阉人,从他们的身上入手,去调查那个xiū liàn邪功的家伙,找出他,然后杀掉他。
段文横就这样被放弃了,他跪在地上,手扶着剑,再不能动。
首先迎出去的是段焦的母亲,焦倩倩出门以后,就将门掩住,张景胜这时突然召集众杀手,称有重要会议要召开。
杀手们除了焦倩倩和段文横以外,都被召集去开会,一时间院里院外都空荡荡的……
焦倩倩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选择这么做?你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难道还觉得自己亏欠她吗?”
“是的,我还觉得亏欠他,我不该背着他,做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他沧桑的声音更能凸显他的伤感。
焦倩倩咬着嘴唇,抽泣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的执着?你对她这么执着,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明明是他先对不起你的……”
段文横道:“不,他没有背叛,他有太多的无奈……”
焦倩倩痛哭不止,责备道:“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就是她,是她要练那种功夫,害得你不能和她一起,你为她赴汤蹈火,万一真的出事了,那我怎么办?我呢?到时候你拿什么来补偿我?”
段文横长长的叹息着,道:“嗯!我不是已经属于你了吗?我已经将全部都交给了你,你不是也常常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吗?我所做的,正是将我们两个亏欠她的,都还给她。”
“不,我不要你来偿还,我欠她的,我自己去还,我不要你的帮助,我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焦倩倩发恨道。
天空不知不觉的下起了雨,两个人就在大雨中相拥,一起面对着一场又一场的杀戮,雨过天晴,那一日所发生的事,酿成了不可收拾祸患。
突然有一天,焦倩倩成了张景胜的女人,而段文横也因此离开了七十二岛,背负着叛岛的罪名,离开了自己熟悉的亲人。带着段焦,一起乘着孤舟,来到了中土。
那一夜,她们的争执,都被幼小的段焦记在心里,她有多难过,她有多好奇,连她自己都讲不清楚。
难忘的事,总要有人诉说,她将这一切的秘密,都告知了她认为最可靠的女人,傅樱梅。
红玉听罢,低着头数着手指,忽然道:“我明白了,张景胜一定就是张貌仙,她一定是练了什么奇怪的神功,所以不能够接近男人。”
说着,又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猜想她之所以会如此暴虐,和她当年所练的武功脱不了干系,还有如果能打败十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