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她轻轻吸了口气,“我该回去了。”
花无暇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又过了片刻,青鸾缓缓从他怀中坐起,整理了一下衣衫,默默下了长榻。
“青鸾。”花无暇同样自榻上起身,拉住了她的手。
彼此指尖相触的温度灼红了青鸾的脸,眼神闪烁的看向他。
花无暇的眼睛却恢复了从前的平静,只是淡淡道:“昨日下午,父皇处置了从前给娘娘安胎的那个御医。”
青鸾愕然,脸上的温度一瞬间褪去,脸色顿时苍白到极致:“你是说——”
“是。”花无暇站起身来,“娘娘出事,跟你毫无关系,你根本不用自责。”
青鸾脚下一软,眼见着就要倒下,又被他护进了怀中。
青鸾竭尽所能想要自己站稳,然而就是没办法,唯有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是谁?你告诉我是谁?”
她容颜惨淡,眸色凄惶,是自菀妃离去之后,从未出现过的悲绝之色。
从来,她都以为菀姨的死是自己一手造成,因此所有的伤心与后悔都不敢让别人看见,唯恐被人告知自己没有伤心后悔的资格。可是今日,他突然告诉她,原来不是因为她,她心头死死压抑的苦楚,终忍不住喷薄而出。
“菀姨怀的是念念,是个女儿!”她终于哭了出来,泪如雨下,“她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威胁,什么皇储什么后宫,她通通都不在乎,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争什么,为什么要害她?到底是谁要害她?”
花无暇微微拧了眉,将她按进自己怀中,低声道:“我早晚会查出来是谁。”
青鸾陷在他怀中,难以抑制的嚎啕大哭。
门口蓦地响起敲门声,花无暇抬起头来,见到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微微拧了眉,仍旧低头护着青鸾。
门口那人沉着脸看着屋中的情形,关上门转身离开了。
青鸾回到临安宫时,听闻皇帝已经醒转,而聚在临安宫的众人也已经散去了大半。
花无忧正带着念念在大殿内玩耍,难得的好耐心,不厌其烦的逗着念念,倒真是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青鸾入了大殿,他正好抬头看来,一见青鸾的脸就怔住了:“你哭了?”
青鸾拿手挡了挡红肿的双眼,抱过念念,避而不答道:“你父皇怎么样了?”
花无忧也不追问她,只道:“醒是醒了,可御医说父皇这身子骨其实早就被掏空了,这样子一病,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好得起来。”
青鸾抱着念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皇帝果然是病得不轻,自那以后便卧了床,而纷繁复杂的朝政自然也没有精力再打理,交由大皇子与三皇子共同主理政局。只除了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请示,别的一律由那二人做主。
而另一方面,皇帝将之前那半年欠了念念的关怀恩宠,通通的补了起来。
如今他身子虽不好,却日日都会强打起精神陪念念玩一个时辰,日复一日下来,竟再舍不得这个小女儿离自己遥远,是以一日之中大半的时间,青鸾都是带着念念呆在他寝殿之中的。他陪念念玩的时候,青鸾便站在一旁看着;他歇息的时候念念也睡,青鸾便自己找事情做,几日下来倒愈发见证了所谓的父女情深。
这一日皇帝午觉歇得迟了些,念念竟同样睡着不醒。青鸾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翻书,花无暇却在此时走进了寝殿。
见了他,青鸾难免有些不自在。
那日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过,然而又不能当它未曾发生,青鸾暗自烦恼忧虑,却总不能开口问他。
花无暇手中捏了几本奏折,见皇帝还没醒,便坐到了青鸾旁边,看了看她手中的书,微笑道:“觉得无趣就出去走走,成日里闷在这屋中,也不怕给自己闷出病来。”
青鸾这才缓缓放下书,又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似是消瘦了些,便道:“三哥近来很忙吗?”
“朝政虽繁重,总算有人分担,尚可。”他放下奏折,见桌上只摆了一只茶壶和一只茶杯,不禁有些奇怪。
青鸾见状,解释道:“这是我自己取过来的茶壶,原想着就自己一个人喝,没有准备多的杯子。我再去取一只来。”
她说着便要起身,却忽然听花无暇道:“不用了。”
青鸾回过头,却只见他径自取过她的那只杯子,斟满一杯茶,淡淡呷了一口。
青鸾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却忽然听他道:“兰花真香。”
茶壶里泡的分明是菊花,却不知他从何品出兰花的味道来?
花无暇抬眸,见她羞得满脸通红无所适从的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又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青鸾失语,还是转身出去,又取了一只茶杯。
再回到寝殿时,却见花无暇已经站起身来,面朝着里间的位置,微微拧了眉,神情中分明透着一丝凝重。
青鸾放下茶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