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一道寒光瞬间闪过,只见梁玉手中的匕首发出了一阵微颤,赫然落在了地上,而胜邪的面前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一把长剑,凌冽的光芒透着阴森的冷意,幽幽的白光反在胜邪的脸上。
“你这把剑倒是不错,只不过武功不行就算兵器再好也是无用的。”梁玉恢复了神情不屑地说道,她方才只是一直疏忽所以才让这人得手,接下来,她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胜邪抬眸看着她抿了抿唇,方才那一瞬间她感受到的威压十分庞大,可想而知眼前这人的内力有多么强盛,自己就算再怎么小心翼翼只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公主殿下可别忘了,这里再怎么也是一山书院的地界,你身为东梁公主迫害西唐的学生,这话传出去只怕不太好吧。”胜邪微微眯着眼说道。
“哼,不过是一个小弟子而已,我就算杀了一个两个就算是十个,他们又能奈我何?我可是东梁的公主,就连你们书院的院长也得给我几分薄面。”梁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还以为说这样的话自己就会放过他们了?真是可笑至极。
胜邪对她的话并不感到吃惊,只是嘴角微微向上扬着,眼神里明显透露出了一丝嗤笑的意味,道:“公主殿下许是记性不好,若是二十年前,你在一山书院杀人或许还没人敢说什么,可这已经是二十年后了,当初东梁与西唐的事情想必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您不会以为到了现在,还能在西唐无法无天吧?”
梁玉闻言大惊,一双凤眼瞪得老大直直盯着胜邪,恶狠狠的模样就差上来将她撕碎了,过了片刻她才大喊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想做什么,让我猜猜,你们一到书院就对我们几个产生了兴趣,总不能真的是因为我们几个小弟子吧?那就只能是为了我们背后的师父及秋了,那么师父身上又有什么好注意的呢?”胜邪轻轻歪了歪头,将梁玉脸上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顿时红唇勾起了一抹明显的笑意,继续说道:“我记得师父那书阁中记载了整个西唐都为之倾倒的禁术,而那书阁只有他老人家和我们这些弟子才能进入查阅,你们——”
胜邪忽的停了下来,她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梁玉,方才说到禁术的那一瞬,这人原本惊慌的脸却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很显然,他们的目的并不是那些禁术,那么能够引出禁术的东西就只能是······
“蛊窟?”
果然,当胜邪说出这两个字的瞬间梁玉的脸色立即僵硬了起来,傲慢的眼角变得有些苍白,嘴唇也因为激动开始发颤,眼底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看样子是猜对了。
胜邪不由得皱起了眉:“蛊窟是灵蛊山的山脉,更是整个西唐的命脉之处,您与王爷身为东梁人,却企图探知蛊窟?公主殿下,倘若这事让书院的长老们知道了,梁涵王爷以后只怕是再不能来西唐看望凤锦小公主了吧?”
“呵!真是荒谬,你一个小弟子胡编乱造出的东西,又有谁能信。”
胜邪闻言淡淡地笑了一声,慢慢将身边的花叶安置好,随后才起身与梁玉对视,道:“殿下说的是,我一个小弟子的话自然是不可信的,可殿下莫要忘了,我是及秋长老的嫡传徒弟,我师父那个性子您应该有也有所耳闻,那可是护短得紧,再者人言可畏,您说我若是有事无事就吹吹耳边风,就算他们不信,也总得多个心眼,长老们若是多了心眼,就意味着西唐的皇室们也会开始忌惮,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可就不是我一个小弟子能预料的事了。”
只见梁玉此时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差,也不知是慌的还是怒的,唇角被咬得死死的,几乎能见着一缕红色,胜邪幽幽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变淡了些,袖子中的手指瞧瞧动了动,霎时间一个黑色的影子就慢慢朝地上爬了过去。
突然,梁玉猛地抬起了头,恶狠狠地抽出了匕首说道:“好大的胆子!无凭无据竟敢这般胡说扰乱两国关系!本公主今日就得替你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
胜邪见状倒是没有惊慌,脸上的笑意更甚,甚至还能看出一丝嘲讽的意味:“公主殿下,杀人灭口可不是像你这样干的,你就算现在杀了我们,可别忘了之前还逃出去了一个呢,那人被你重伤,而我们又死在了你的手上,到时候就算我们不说什么,你以为及秋师父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此事?再者说,我自认为自己的脑子并不好使,这连我都能猜出来的事,旁人又如何能猜不出来,公主殿下与其现在来想着怎么杀人灭口,倒不如早些离去,以免落人口舌惹自己一身脏水。”
“呵,谁说本公主要杀你们了?方才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只是想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而已,割了你们的肉,拔了你们的舌头!看日后你们还敢不敢胡编乱造!”说着梁玉的脸上又露出了猖狂的笑,就算不能杀又如何,她身为公主难道连教训人的资格都没有了?今日她非得好好折磨他们,以泄心头只恨!
胜邪霎时间皱起了眉,将花叶拉到自己的身后,眼看着梁玉离他们越来越近,胜邪眯着双眼,余光扫到了那团小黑影,袖中的手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