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个小时的,总算是到了tl村,天气冷的我只想裹上一床被子行走。最夸张的是撒泡尿出去,几秒钟前还热气腾腾,几秒钟后就结成了冰块。
绿帽子男在我们路过sl县的时候送进了派出所,这小子挺配合的,连他标志性的绿帽子也主动送给了我。
这颜色我是很嫌弃的,但想着这鬼天气,也就没有拒绝,顺手放在行李箱里面也不占地方。
村子在山林中,竟比想象中的要大,有百十来人,一路上全是黄纸白布,气氛一下就被带的相当诡异。
十一二点的村子早就一片漆黑,但是每家每户的房间里却往外透着昏黄的烛光。
“我们该去哪一家?”我没有口罩,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发抖。
“在这没信,只能找一家问问吧。”郑容行也好不到哪去,说话时嘴巴透气,碳酸钙的牙齿都变酥了。
“咚咚咚...”
这么冷的天气,我们自然就近敲门。
房间门并没有打开,也没有人应声。
“咚咚咚...”郑容行加大力度又敲了三下,大声喊道,“有人吗?我们是警察,想问个事。”
或许是听到人声,里面的这才有了回应。
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响起:“什么事啊?”
门依旧没有打开,郑容行皱了皱眉头看着我们。
“可能是害怕吧,直接问吧。”我说道。
“大爷,我们是新来的警察,一星期前入住的警察你知不知道在哪?”郑容行喊道。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我们站在门外依稀能听到里面的人在窃窃私语。
“吱呀”一声,门隙开了一条缝,一只有些浑浊的眼睛在缝里闪动,就像被人窥视般有些瘆人。
我们几人实在不好意思去直接推门而入,只得任由那只眼睛扫了扫去。
“我们是来支援的警察,想问个路。”郑容行掏出自己的警察证,挡住门缝的那只眼睛。
“吱呀...”门总算是打开了,这白发的老人背着手往屋里走去,嘴里说着,“警察同志,你们先进来吧。”
郑容行收起警察证,我们一行人这才进到了房间,房间里有火盆,我们把门带上,瞬间觉得暖和多了。
“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啊,最近心里不太平,这里就我们两个要入土的老人,心里多少有些害怕。”老人从木碗柜里取出几个瓷碗,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透明塑料袋,目测里面装的是茶叶。
老人将碗放在桌上,捉出少许茶叶,又取来热水壶倒上写热水。
“警察同志你们坐啊,喝碗热茶水暖暖身子先。”老人招呼我们道。
我四下扫了一眼,这间木屋不大,床放在角落里,床上正坐着一个老妇人,应该是老两口。屋里还有两扇门,大概上茅房和厨房吧。
看着正冒热气的茶水,我们也没那么着急了,坐在长凳上,取下手套便端着瓷碗。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喝茶的人,只知道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试探性的喝了两口,虽然有些烫舌,但依旧能识别出一股甘甜。
“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这将近一个月村里就死了十七人啦,全是一家老小一夜之间全部暴毙,那死相...”老人边说边比划,再配上他那张老脸,就像资深的说书人一样,弄的我情不自禁地放下了碗,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老人看了我们一眼,见我们都很认真,便低声道:“那眼睛瞪着老大,嘴巴张的老圆了,活生生的就是被吓死的。”
郑容行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啊?”
老人嘬了嘬牙花子,摇头叹息道:“事情邪就邪乎在这,死人的房间连个打斗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鬼影子了。”
“这样子啊。”原本郑容行是想打听些什么的,见老人这样回答不免有些失望。
入村前我借着的电筒扫了眼村子,在黑夜里之所以说这村子有些大,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村子的房屋挨着房屋,电筒光线压根照不到边。
我皱着眉头,问道:“真的一点异相都没有?连叫声都没有?”
老人眼珠摇晃,片刻后回道:“真连叫声都没有。”
我心一惊,这完全不合常理啊,那些人不至于恐惧到连叫都忘了吧。
我喝了两口温茶,心里是越想越不通。
“那之前的那些警察住在哪啊?”郑容行问道。
“他们两人住在村长家。”老人回道。
“村长家?”我疑问道,“就是出事的第一家?”
“就是啊。你们吃公家饭地胆子就是大啊,换做是我,想起那些人的死相,晚上连靠近我都不敢。”老人仿佛身临其境,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村长家在哪?”郑容行问道。
老人来到窗前,将抵窗的木棍拿开,手指着外面说道:“你们顺着门口的路往前走,第三个路口左转就能看到村里唯一的二层木楼,那里就是村长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