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天下第一,人却不是。√
“这一招叫什么名字?”
“奔流!”
“奔流?”风清扬喃喃道:“恰如其分,百川汇海,其势莫当!老夫自以为独孤九剑之下,无招不破,却不料,最终还是有破不了的剑招!”
“其实剑招还是被破了,只是晚辈紫霞功有成,太师叔年迈气衰,所以侥幸得胜!”梁发缓缓道:“是内气胜了,而不是招式胜了!”
“内气胜了?”风清扬苦笑着摇摇头,道:“剑法如神,内气如潮——剑气之争,当真可笑!”
“你小子赢都赢了,还不忘压剑宗一头!”
梁发讪笑道:“太师叔此言差矣,哪有什么剑宗气宗,只有‘华山派’!”
“是老夫的不是了,竟忘了剑气之争已是昨日云烟——你小子武功既高,手段亦强,将来执掌华山派,究竟是福是祸呢?”
“太师叔怀疑我的能力吗?”
风清扬不置可否,道:“我问你,辟邪剑谱这等邪门功夫,你居然敢带回华山,堂而皇之的给众人观摩,不怕有人堕入魔道,搅乱华山不说,甚至危害整个武林?”显然他不知道,梁发曾经把《吸星大法》也带给老岳看过,否则更加暴跳如雷。
“哈哈哈哈~”梁发朗声大笑,道:“曲曲一门武功,能带来什么灾祸?当年岳肃、蔡子峰两位祖师不也是参详过吗?我又没把它贴在正气堂外面,任人观咱们练武之人,若是做不到海纳百川,抵制不了诱惑,即使堕入魔道,又能成什么气候?”
“也就你有这个本事!”
“倒是太师叔你,这么多年来隐居后山,坐看门派实力日颓,还自认是华山派的人吗?”
“哼!不光口舌犀利,还不懂得敬老!老夫若不是华山派的人,又怎么会把独孤九剑传下来?”
“你是说把剑法传给我大师兄了?”
“知道瞒不过你!令狐冲这小子,资质悟性极佳,只是太过迂腐。多好的一块料子,被岳不群教废了,白瞎了独孤九剑这套绝世剑法!”
“迂腐?还不是你,不让说出处传剑的秘密,导致令狐冲守口如瓶被老岳误会,原著中华山派失去了崛起的机会。”梁发心里吐槽,却没有说出来。道:“太师叔看看我怎么样,能不能得授独孤九剑呢?”
“你小子的剑法已经胜过我了,再学独孤九剑已经没什么意义。”风清扬看到梁发满头黑线,又补充道:“这也是为你好,学别人的剑法终究成就有限。老夫纵横江湖,全靠独孤九剑;几十年不得寸进,也因为独孤九剑。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就不用画蛇添足,再添歧路了!”
“哼,口中冠冕堂皇,我好!可能还是因为被打败后怀恨在心!”不管真实怎么,梁发便以最恶劣的方式揣测风清扬的心思。
“那我还得多谢太师叔的美意了!”梁发心有不甘,道:“如今华山派百废待兴,太师叔何不出山坐镇?只要你老人家一露面,江湖宵小谁还敢觊觎华山?”
“华山上有你,有其他几个不字辈的好手,江湖上也没有谁敢来冒犯华山,也就用不着老夫了。再着说,老夫隐居几十年,早已习惯,不喜欢被人打扰!你若有事,便到思过崖后山找我罢,其他人过来,我是不会见的。”
风清扬化身老顽固,梁发也无法可施——人家辈分高,武功又好,有脾气任性也是应当。
没有得到独孤九剑,梁发只是有一丝遗憾,却并不是十分执着。
有人敝帚自珍,却不包含梁发。他想到几月前收的弟子,是时候教导了。
张晓晨母子到华阴县后,岳不群亲自安排弟子每月下山问候接济。崔长兰买了几亩良田,雇佣本地穷人帮忙耕种。张晓晨也在当地私塾入学开蒙。
梁发将他接到华山,在岳不群和诸位师伯长辈的见证下,拜师。张晓晨嘴巴极甜,太师父、太师伯、师叔师伯叫了个遍。华山上下对这个三代首徒也很喜欢,一天下来,晓晨兜里装满了糖果零食。
“师父,我老早就不喜欢吃糖果了!妈妈说,糖吃多了会掉牙齿!”
梁发忍俊不禁,拍了拍他的脑袋,说:“每天吃一块没事的!”
晓晨年纪太小,骨架还没长开,还没到练武的时候。梁发教给他几式舒展筋骨的动作,长久习练自然身形敏捷。于是将他送回山下,约定满十二岁时,传授武功。
又过了几日,山上欣欣向荣,人人奋进,梁发心下欢喜,想到一人,登时难以抑制思念之情。于是辞别师父师娘,南下洛阳。
绿竹巷中,竹林掩映之下,屋舍寂静,人迹渺渺。
抚了一下把门的铁将军,发觉沾满灰尘。
“小哥来找绿竹老先生的?不知如何称呼?”竹林深处走出一个老农打扮的中年人,手持篾刀,满面皱纹,道:“我是他的邻居,绿竹先生出远门了,着我帮忙照看竹林和屋舍”
“我姓梁,是绿竹老先生的晚辈。请问老哥,他出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