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封禅台上,五岳剑派已经有三派同意合并,华山和恒山变成了少数派。
左冷禅道:“如今并派乃是多数门派的共识,岳先生和定闲师太何不顺应众意,允了这项提议呢?”
岳不群和声道:“华山派传承百年,决不可断在我岳不群手中。这并派决议,又不是商家做生意,哪派人多,便得依着哪派。”
左冷禅道:“岳师兄此言差矣!并派后华山仍旧是华山,道统依旧。只是须得听从五岳派掌门的调遣,不可阳奉阴违!”又道:“也不是左某坐这五岳盟主犹嫌不足,今日如果推举出了五岳派掌门,我嵩山一样会听从调遣!”
岳不群道:“咱们江湖人逍遥自在,凭什么要给自己找个婆婆,受人管束?”
左冷禅道:“大伙以为左某人愿意被管束吗?只是魔教猖獗,这几年来,左某师兄弟已经有五六人命丧魔教贼子之手,普通弟子更是不计其数!再往前推几十年、上百年,哪一派没有长老、前辈惨遭魔教暗算?此等血海深仇何时才能得报?前番也说过,各派如以前一样各行其是,没有人统一调遣,只会给魔教贼子各个击破!左某怎能一己之私,坐视魔教猖獗,负深仇而不报?”说着声音哽咽,眼圈也有些红了。
四面的江湖群豪纷纷道:“左盟主高风亮节,大公无私,大伙佩服!”
又有人道:“魔教势大,五岳是该并派合力啊!”
还有人道:“岳掌门、定闲师太,你们两位老人家也允了并派吧”
左冷禅一番表演,竟然将华山和恒山逼到不得不表态的境地,仿佛不并派便是自私自利、罔顾世仇的小人。
定闲毕竟女流之辈,也不善巧辩,道:“华山派岳先生清名远播江湖,贫尼素来敬服。恒山便与华山共进退!”言下之意,嵩山派声名狼藉,她信不过。
左冷禅道:“如此说来,恒山派以华山派马首是瞻?不知岳先生意下如何?”
岳不群道:“岳某还是刚才那句话,抗击魔教义不容辞,并派实难从命!”
“义不容辞?”左冷禅冷笑道:“华山派快要和魔教穿一条裤子了,当然可以辞!”
“左冷禅,你是五岳盟主,可不能信口雌黄!”
“左冷禅,华山派的清名,可不是你红口白牙可以污蔑的!”
杨不凡和成不忧哪里容他大放厥词,忍不住跳出来大声呵斥,岳不群面色如常,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左冷禅道:“左某当然不是信口胡拆,岳师兄我问你,你的三弟子梁发,身负紫霞神功,是未来的华山掌门,是也不是?”
岳不群道:“不错!”
成不忧插嘴道:“我华山派定谁做掌门,关你嵩山屁事!”
左冷禅道:“谁做华山掌门,我自然是管不着的。不过,华山未来掌门,结交魔教中人,我可不能不管!”
成不忧道:“江湖那么多人,也没有谁在脑门上刻着魔教两个字,就算结交一两个,只要不为非作歹,又有什么大不了?左冷禅你还能一一过问么?”
左冷禅道:“呵呵,梁发我且问你,任我行有个女儿,名叫任盈盈,现任魔教圣姑,是也不是?你们互相爱慕,今后还要结为连理,是也不是?”他连问两个‘是也不是’,一句比一句严厉,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封禅台上登时哄声四起,这消息实在太劲爆了。
“华山未来掌门要取魔教教主的女儿!”
“魔教教主不是东方不败吗,任我行是谁?”
“任我行是前任魔教教主,比东方不败还要凶恶残忍哩!”
“哇,那华山派还会抗击魔教吗?女婿打老丈人,好像有些大逆不道啊!”
其实梁发认识一个魔教妖女,在江湖上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华山上下也都知道。只是这妖女竟是魔教圣姑、任我行的女儿,再加上任我行重出江湖,这些消息合在一起,便大大不妙了。
定闲道:“左掌门,梁师侄纵然娶了那任盈盈,华山还能改投了魔教去?岳先生教导严厉,华山上下谨守门规,去年那田伯光不也被令狐冲手刃了吗!”
左冷禅反问道:“梁发也能手刃老丈人吗?”
梁发其实与任盈盈还只是关系稍微亲密而已,距离谈婚论嫁为时尚早。只是当下封禅台上,众人口中两人似乎已经是一对了。
“哈哈哈~”梁发纵声大笑,声盖众人,道:“多谢左师伯抬爱,关心梁发一介小辈的婚嫁。我与盈盈互为知己,哪怕日后结为连理,也绝不会阻碍华山抗击魔教!今日众位英雄俱在,我放下话来,如果那任我行真成了我岳父,重出江湖后又为非作歹,我定会生擒了他,将他困在华山他无法为恶!”
“这小子是谁?内力好生惊人!”
“这位就是梁发了,江湖人称‘无常剑’,当真紧!”
左冷禅道:“嘿嘿,说的漂亮,那任我行老谋深算,武功高强,你若几年、几十年才能擒获任我行,咱们都得等着?可左某,决计不会放心,五岳中有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