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鞭花飞舞,重重的打在一株合抱粗的树干上,张宽配合着发出一声惨呼,声音颤抖的叫道:“我昆仑派乃玄门正宗,岂会做朝廷鹰犬!狗鞑子,没吃饭吗,再重点!”字字铿锵有力,铁骨铮铮。
高元低声笑道,“张宽,你叫的时间也够长了,换下一个人!”
张宽不情愿的接过鞭子,换另一个华山弟子迫不及待的上前“受刑”。
“怎么样,解药都分发下去了吗”陈长松焦急问道。
“都发下去了!只是各派高手中毒世间长的有四五日,短的也有两三日,须得一段时间才能恢复。”高元低声道。
“不必完全恢复,只消有三四成内力,便可打将出去!掌门师弟被鞑子妖女叫走,凶险莫名,咱们须得抓紧时间!”
正说话间,崆峒派唐文亮从牢房中出来,只见他神完气足,双目如电,道:“陈师兄,我已功力尽复,掌门师兄和其余几个师弟也都恢复了六七成,咱们何时杀出去?”
“再等等其他各派!咱们还有许多二代弟子,起码等他们有自保之力,否则出去后徒增伤亡!”
正说话间,外面嚷嚷起来了。
“外面有奸细闯入,郡主派我察看犯人。乌普大人,你为何阻拦?”
乌普阿旺冷笑道:“除了郡主,老子只听鹿大人和鹤大人的命令。你一个汉狗,凭什么对我喝三到四!”
奉赵敏命令而来的本是个武林名宿,却是走的太急,而且没有赵敏的手令。看守的蒙古大爷又不卖他面子,不禁急得团团转,忍不住道:“乌普阿旺,我看你就是奸细的同伙!”
“他妈的,今日老子在此,看哪个人敢硬闯!弟兄们,抄家伙!”他一声令,手下十几个精壮汉子各执刀剑,森严戒备。
那老者听到牢房中初时还有动静,渐渐悄无声息,不禁大急,道:“郡主那边还没消息传来,显然事情有变,咱们不能再耽搁了,大伙儿一起冲进去!”掣出一根齐眉棍劈头盖脸打向乌普阿旺。随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个武林中人也同时动起手来。
老者下手自有分寸,棍子只在乌普的肩胛、等肉厚的地方打,乌普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等气,才挨得几下便疼的哇哇大叫:“人,有人劫狱啦!”
附近的守卫闻言纷纷赶过来。
只是这些人都是普通兵丁,战场上结成阵势或许能横扫一方,此地却狭小局促,哪里是中原武人的对手?
于是咒骂呼喝之声齐飞,刀枪、羽箭共舞,乱成一团。
那老者肩头中了一箭,怒火中烧,不再顾忌,一棍戳在乌普胸口,后者直接仰面躺下,再不动弹。
“不要管那些守卫,咱们快些进去,不要让犯人走脱!”
老者待要冲进去,突然迎面劈来一刀,如泰山压顶,连忙使个‘上步撩棍’的招式架住长刀,却觉浑然不受力,“糟糕,是个用刀高手,虚实难断!”果然那刀如银蛇乱舞,顺着齐眉棍蜿蜒而下,径直将他五指削断。若不是他见机得快,撒手撤棍,另一只手也会不保。还未来得及庆幸,突然胸口被长刀插入,老者瞪目而亡。
陈长松高声呼道:“有人劫狱呐,那些举着弓箭的,都是奸细帮手,大伙先把他们杀了!”
一些不明所以的守卫,当真跟着人潮反杀过去。
崆峒、峨眉、少林、昆仑各派高手紧随其后。这些人受了好几日的折辱,一朝脱出牢笼,真如下山猛虎,挡者披靡。
试剑厅前,赵敏轻拍双手,侧门、后堂涌出来十数个高手,或老或少,还有几个碧眼卷发的外族人。
赵敏如智珠在握,缓缓道:“这招剑法名叫‘长江三叠浪’,要诀是层层递进,一往无前。最后一剑也有个名堂,叫“倒马毒桩”。这两剑毫无关联,我本想合二为一,总是不得要领,所以请鹤先生帮忙参详。阁下当真是世间少有的剑道宗师,将这两招连贯的天衣无缝,招式意境,威力较之原本两招高出何止数倍!鹤先生虽然武功高强,却是万万没有这等本领的。所以我瞧出来你定是假扮的!”
“没料到装逼过头了,反而露出马脚!”,梁发也不懊恼,哈哈一笑,伸手抹去脸上黝黑胶水、药物,露出白皙面容,朗声道:“郡主心思缜密,在下佩服!”
“你是梁发!”被赵敏一眼认出来,倒让他有些惊讶。不过随即有些释然。光明顶之战,人迹混杂,有可能赵敏当时易容了藏在现场,更大的可能是有朝廷的探子,将他画影图形,交给了赵敏。
只听她道:“梁掌门的无常剑并未在身,眼下深陷重围,何不束手就擒?以阁下的武功,若是加入汝阳王府,做我首席授业恩师,统领供奉高手,比那劳什子华山派威风多啦!”
梁发仰天打个哈哈,道:“你这个徒弟倒是贪心的紧,刚传授了一招精妙剑法,现在竟要强留,可是大大的不孝!你大概不知道,武功到了一种境界,哪怕手无寸铁,杀你这些所谓的供奉高手,也是易如反掌!”
赵敏柳眉一竖,倒退几步喝到:“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