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月一路往里走去,行不多时,远远便望见大殿的正中位置摆着一具棺椁,棺椁边上还站着一个人。
柳思月道:“云哥哥,那具棺椁摆在最中间的位置,多半便是这里最的东西了吧?可惜,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莫云踪笑道:“什么叫‘捷足先登’啊?你且看看那个人?”
柳思月定睛看去,却见那个人双手按在棺椁上,周身裹满了黑气,完全看不出形貌如何,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不知是生是死。柳思月不禁惊疑一声,道:“云哥哥,那个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莫云踪道:“不过方才有一句话你讲得不错,据我猜想,这棺椁里面,多半便是当年的蚩皇,也不知这是哪个倒霉蛋,心急之下,不顾危险便去触碰,结果为天魔浊气所缚,只能落得个神形俱灭的下场咯!”
便在此时,忽听得一声清朗剑鸣,清光遍洒大殿之中,任东流拔地而起,手握沧海枯等,剑锋旋动之间,剑芒挥洒,将周遭十数丈以内的骸骨与法宝尽数碾为粉末,有几人闪避不及之下,也为之所伤。当时便有人破口骂道:“你干什么?无缘无故的,在那发什么疯?”
任东流飘然落地,长剑一摆,剑上寒光闪烁,冷喝道:“神物当归有德之人,尔等无名匹夫,也配在此?出去!”
辟晴光当即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多言者,死!”任东流眼中杀意暴涨,更不多言,长剑一抖,划出数道晦明剑气,裹向辟晴光。
辟晴光毫不避让,长剑出鞘,凌厉一劈,劈碎晦明剑气,随即飞身而起,剑尖点出数点星芒,分取任东流各处要害。然而任东流无视长剑临身,沧海枯等斜劈直下,竟是同归于尽之招。辟晴光无奈,只得回剑招架,却听锵然一声,手中长剑不敌沧海枯等锋利,登时断为两截。
辟晴光兵器失利,急忙抽身飞退,同时运劲将手中的半截剑刃震得粉碎,再一拂袖,无数剑刃碎片便照着任东流激射而出。任东流一剑横扫,将碎片尽数震飞,随即挺剑追来。辟晴光兵刃已失,又知沧海枯等威能,当下不敢硬拼,只得以巧妙身法纠缠游斗,此时虽是落于下风,却也能勉力支撑。
两人这番争斗,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在旁观战。柳思月撇嘴道:“这个任东流好生没道理,现在在外边也不见他如何去针对凤雨霏,却在这时候耍起了威风。”
莫云踪却道:“不对,任东流似乎情况不对。”
柳思月疑惑道:“什么不对啊?”
莫云踪道:“任东流神情狂乱,杀意流露于言表,这种情况,好像是受到了天魔浊气的影响。”
柳思月道:“可是?云哥哥,你方才不是说这里面没有天魔浊气吗?”
莫云踪道:“方才进来之时,我没有感受到天魔浊气存在,本以为这里的天魔浊气尽数藏于蚩皇尸身之中,现在想来却非是如此,很有可能地上的宝物兵器,也早已被浊气感染,任东流成功收服了沧海枯等,却反为天魔浊气所乘。”
随着时间流逝,局势倾斜愈发明显,任东流行剑如风,攻势又疾又猛,辟晴光疲于应付,已是渐感不支。再斗数合,辟晴光败相显露,正当危急之际,一道气劲横扫而至,荡开任东流的剑锋,为辟晴光挣得了喘息的机会。
辟晴光连退数步,与任东流拉开距离,方看向适才出手相助的明辰老人,道:“多谢好友援手。”
明辰老人捋须一笑,正要说话时候,任东流早已提剑再上,沧海枯等抖出三道剑气,已将辟晴光圈住。辟晴光不敢怠慢,剑指连打带消,将来招化解,然而任东流剑势如行云流水,一招既出,后招便已连绵而来,辟晴光奋力拆解,终究逐渐势颓,只得大喊道:“好友助我!”
明辰老人眼见辟晴光不敌,心中正自踌躇是否要上场合围,却不想任东流剑锋一转,已然将他也罩在剑光之中。
明辰老人挥动拐杖,击碎剑光,喝道:“好,倒要看看你净海浊涛这数甲子来又练就了什么本事!”飞身而起,一拐照着任东流顶门打落,势道凌厉已极。
任东流抬手一掌,硬接下明辰老人这一拐,然而劲气直透,依旧令他内腑受创,嘴角溢血,踉跄而退。辟晴光觑准时机,剑指连点,数道剑光破空刺出,在任东流身上留下了几个血孔。
然而任东流负伤之后,神色愈加癫狂,伤口处不断冒出黑气,眼中隐有血光闪动,忽地厉啸一声,直扑向辟晴光与明辰老人。
辟晴光与明辰老人对视一眼,神情均是凝重,各自施展绝学,与任东流斗在一起,然而此时任东流身上黑气越来越多,速度不断加快,气劲也越发沉重,纵是以一敌二,竟也大占上风,逼得辟晴光与明辰老人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正当三人恶战之际,忽又听得数声轰响传来,众人循声一看,原来又有两人动起手来。
“师傅?”柳思月看得分明,其中一人正是宫清心,而她的对手则是天邪十方鬼中的鬼夜祭叔运成。
虽然叔运成之前被凤雨霏重伤,连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