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寞打开折扇,冲着赵雁北虚虚一压,微笑道:“那?”
“狼煞刀旋影!”赵雁北更不多言,弯刀疾舞,起手便是上乘之招,只见刀光旋动之间,裹成一片纷雪,卷向风歌寞。
风歌寞试探为先,收劲七分,驭气成旋,意在以柔化刚。然而便在刀光临近时候,变化再生,聚为数道狼影扑啸而出,瞬间突破气旋。
风歌寞处变不惊,双手再运,凝气在掌,磅礴一震,狼影尽皆粉碎,随即迎面又是一道璀璨刀芒,如开天辟地般斩来。
面对逼命一刀,风歌寞不退反进,并指钳住刀锋,顺势向斜里一扯,尽泄千钧刀气,随即再一旋身,绕至赵雁北身后,剑指疾点而出。
赵雁北反握背后一柄长刀,挡下了风歌寞指上剑气,再听一声锵然刀响,长刀出鞘,一片刀气乱斩而出,风歌寞立即飞身避过。赵雁北趁势回身,长刀上撩而出,刀气扫过,掀起台上碎石乱飞。
风歌寞挥扇挡开碎石,飘然落地。赵雁北见状,弃了弯刀,奋力一蹬地,猛冲而来,双手举刀,凌厉斩落。风歌寞脚步挪移,身形稍侧,便已再次避开。赵雁北数刀连攻,尽是开山裂石之势,然而风歌寞身如柳絮游移,玄奇难测行踪。赵雁北刀招尽数落空,连风歌寞的一片衣角也不曾沾到。
赵雁北心中火起,提刀指着风歌寞喝骂道:“一味躲闪,算什么本事?有种光明正大地与我较量!”
风歌寞嗤笑道:“笑话,难道我在鬼鬼祟祟地和你打吗?你抓不到人,还能怪我么?难道漠北天狼门都是这般颠倒是非的人吗?”
“好!我看你能躲到几时?”赵雁北怒火中烧,反手拔出另一柄长刀,双刀一分,划开数丈碎雪,刀气逸散,擂台遭受摧残,竟是被硬生生地刮去了数尺。
“天殛狼神斩!”赵雁北饱提法力,将自身修为逼上最高层,顿时双刀银芒大作,冥冥中似有狼啸不绝。
“嗯?这么快就出杀招了吗?真是没耐心啊!”风歌寞镇定自若,折扇指天,气引八方风云。
赵雁北大喝一声,双刀交错,背后浮现巨大狼影,随即纵跃而起,刀芒旋升,引动九天雷霆。
“剑神诀,烟雨江湖!”风歌寞以扇驭气,化风云为剑,乱扫而出。
“死吧!”赵雁北飞身而下,双刀挟带怒雷之威斩落。
双方一会,强招相撼,雷电风云互相摧毁,剑气刀光溅射而出,坚石砌成的擂台再难承受,轰然炸开,爆散漫天烟尘,在场众人一时俱是目不能视,惟有数声破风厉啸入耳,随即再听一声惨叫。
陆允殊以及几名玉楼琼台长老联手,掀起大风,吹散了烟尘,却见原本擂台所在地方只剩下一个丈余深的大坑,赵雁北倒在坑底,身上插着几柄短刀,血流不止。而风歌寞凭虚独立风中,折扇轻摇,衣袂随风起舞,更显潇洒不羁。
陆允殊急道:“人,送赵少侠去急救!”稍作犹豫,又看向风歌寞,道:“风公子,虽说刀剑无眼,但说到底这也不过是比试切磋而已,何必下手如此之狠?”
风歌寞道:“风某惭愧,实在是赵少侠实力惊人,逼得我不得不全力施为,收不住手,这才伤到了人,眼看赵少侠如此惨状,风某心中着实不安。对了,陆城主还没有宣布这场比试谁胜谁负呢!”
陆允殊暗骂一声,道:“按照规定,双足落在擂台以外即算败,不过风公子?”
风歌寞淡淡一笑,道:“既然擂台已毁,而赵少侠又伤势沉重,风某人实在心中不忍,不如这样?这一战作和而论,不知陆城主意下如何?”
“这?”陆允殊心中虽是不免疑惑,面上却故意犹豫道:“如此,对于风公子未免有失公允?”
风歌寞笑道:“既然陆城主也觉得有失公允,但还是判风某胜好了,反正胜负如何,相信在场众人心中也自有公论。”
陆允殊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无奈之下,便想只得先应承下来,便在此时,有人大喝道:“且慢!”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出声者高瘦,便坐在陆允殊的身边,正是玉楼琼台长老廖文宣。
风歌寞飘然落地,折扇一合,轻轻拍打着手掌,道:“不知这位先生有何见解?”
廖文宣一捋长须,道:“老夫以为,你没有资格再参加这次的招亲了。”
风歌寞笑道:“哦?愿闻其详。”
廖文宣道:“这次比试的最终目的,还是为陆师兄的千金招婿,但你竟然出手如此狠毒,将人打成重伤,可见人品之低劣,如何配得上陆侄女?”
风歌寞道:“呵,先生此言差矣,方才风某已有明言,实在是赵少侠实力超群,以致于我失手误伤,风某也感愧疚,故而方才提出作和之论,怎奈城主不允而已。再说出来走跳江湖的人,难道还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吗?若是打伤了人便算作人品低劣,那风某问一句,不知先生可是一辈子不曾伤过人?”
廖文宣冷笑道:“若是生死大仇,自然不用留手,但如今只是比试,便该要点到即止。性质不同,怎可混为一谈?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