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事情倒还挺容易的。”
在成功的唬住了赵知明之后,张通云一路上颇为的有些兴奋,其实那些事情完全都是张通云的推论,或者严格来说连推论都不是,完全都是猜测而已,自然也没有任何证据可言。在张通云看来,北疆的屯田官也不少,他不相信这些人一个个的就那么“清廉”或者说忠于兵部,其中肯定会有偷偷的从本应上缴至兵部的粮草中克扣的人存在,欺上瞒下本来就是这些人最擅长的事情。要是第一个不中,张通云本来打算一个一个的试过去的,反正肯定会有做了这种事情的人存在,到时候只要以此为要挟,很容易令其就范,毕竟这种事情一旦暴露出去,那就真的是别想再在兵部里做下去了。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这么走运的第一个试的目标就中了,倒是令这件事情出乎预料的快就完成了,这导致他有些飘飘然。
不过越是如此,越是令他对目前的状况感到不满,自己一个这么有大才的人,居然眼下就沦落到一个不得不和屯田官这等在六部里都算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打交道的地步,真是让他有一种想要大叫苍天无言的伤痛感。
内卫,楚星······
虽然张通云从未见过楚星,或者应该说唯一一次见面,也就是之前他带人刺杀楚星时的那仓促一见,虽然那次刺杀失败了也是令他颇为失望,但在他看来那次的刺杀失败纯粹只是运气不好外带准备还不够充分而已。虽然自己等人事先调查好了楚星的出宫路线,也找好了位置埋伏,但是既没有事先准备下来陷阱,也没有安排足够多的人手刺杀,这在张通云看来是自己的败笔,如果能再来一次的话,他相信自己能做得好得多,并且他绝不介意再来一次。可是即便是自信如他也还是很清楚的在上一次失败之后,那个楚星就变得行踪诡秘了起来,连同另外两个现在内卫的高层纪千千和白段那小子都变得一下子找不到踪迹了,这让他觉得十分无奈,现在他们这群人毕竟不是当年的内卫了,不可能再那么迅速的在神都中找到藏秘起来的两三个人。倒不如说现在光是隐蔽自身对于这群人来说都是很麻烦的事情,更别提在神都里找人了,对方要是藏起来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所以刺杀的事情张通云也就是想想了,真要是做的话怕是压根不切实际。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觉得不能让对方就这么好过,既然自己过得不好的话,那也得要恶心恶心对方才行。
“嗯,看来确实是该去干些正事了。”
张通云的这番自言自语恰好被他身旁的内卫听到了,那人便问道:“大人这是何意?我们不是才刚办完正事么?”
在这人看来,自己等人刚刚应该算是很完美的完成了颜尚书所提出来的要求了,只要那个赵知明按照自己这些人的指挥行事的话,至少也能给杨秀清造成不小的麻烦甚至是打击,而且在自己等人手握把柄的情况下,也不怕他不就范。
“不,不是那事,刚刚那事不过是随手为之的小事而已,不能算是正事。我们千里迢迢赶回神都,可不是为了给颜尚书跑腿的。”
“大人的意思是?”
张通云想了想后下令道:“你们这些人,等明天就给我去市集上,去半市里散播消息,就说那个栖凤楼的纪千千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女子,她之所以召集了那么多太学院士子,还召去了兵部的大人,就是为此啊。而且她的出身,对了,她还是出身教司坊的,我倒要看看还有多少人敢去找她。”
像是张通云这样的内卫叛徒里的高层人物,即便不知幕后真相,可是光看现在的半市的现状就可以看得明白,内卫和现在掌控半市的栖凤楼,一定是有了某种协议,甚至是合作,否则的话内卫不可能会坐视栖凤楼如此顺利的掌控半市这么大一个摇钱树而不作出任何举动。而且光从之前纪千千和楚星一同离开皇宫的状况就可以看得出两者间关系紧密,而且还有现在纪千千已经是楚星的左右手,栖凤楼已经和内卫合并的传闻,即便是不知内情的张通云也可以从中推断出一个大概,只要能够打击纪千千这个栖凤楼的幕后东家神都有名的才女的话,就足以算是对内卫进行打击了。
而且还可以顺便借此搞臭那些兵部官员的名声,要知道教司坊出身可不是一个好事,但凡是出身教司坊的,那就意味着她家里是有犯官的。毕竟教司坊这地方,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女子就可以进得去的,一般只有犯官之女才会进入教司坊生活,即便是纪千千这样的女子,要是被传是教司坊出来的,那名声也会变得臭不可闻,虽然不一定能对她那样的人造成多少伤害,不过对于张通云来说,打击敌人可以从任何一种角度入手,可以采取任何一种方法,没有任何局限可言。
而与此同时,还不知道有一群人准备对自己下手的纪千千,正在栖凤楼里听取着两个部下的报告,这两人在窃听了那个内室叛徒和兵部官员的谈话之后,觉得事情重大第一时间就一同返回了栖凤楼回报纪千千。
“回东家,事情就是这样的了。”
听取了这两个人的回报,纪千千也是闭着眼睛一阵沉思。虽然楚星下令内卫继续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