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洛斯帝眼看着圣武士麻利地把昏迷的小女孩拖到了个无人的树林里,有种微妙的感觉。
“我得说,这种行为是不是不太适合圣武士——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佛洛斯帝斟酌着词句,慢慢地说。
“你具体指的是哪个行为?”圣武士一边唤出黑水将小女孩捆住,一边头也不抬地问,“把一个小女孩打昏?把她拖到林子里?把她像这样捆起来?”
“哈,这可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佛洛斯帝眯着眼说。
这时候圣武士已经堵住了这小女孩的嘴,拍拍手站了起来:转头道:“这可是恶魔,先生。”
“我想我没记错的话,某人也是恶魔吧?”佛洛斯帝冷静地指出了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每个恶魔都有可能接受神圣力量?”圣武士叹了口气,“我可以理解你这种天真的想法,然而我的存在不过是特例中的特例,我那些同胞们大部分都毫无任何救赎可能——”
“我,不是、这个意思,”佛洛斯帝揉了揉眉心,打断了圣武士的话,“我是说···算了,我不管了。”
“嗯哼,”圣武士瞟了他一眼,“那就这样吧。”
佛洛斯帝实在懒得再参合,抱着木杖靠到一旁的树上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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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悠悠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周围传来阵阵鸟鸣声,地面的触感似乎是在草地上。
粗糙的树皮摩擦着她的背部。
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是,一对盔甲遮掩下的猩红双眼。
迷迷糊糊地,她正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塞住了嘴。
惊讶之下,她试图站起身来,然后才注意到自己身子也被捆起来了。
脑海一片混乱,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记得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自己被人一拳揍昏了。
“你醒了么?”一个冷漠的声音从头盔之下传来,“被带着神圣力量的拳头打昏了还能这么快醒来,还真是该夸奖你一下。”
妈蛋,居然不是梦。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呜呜呜呜!”小女孩拼命试图喊着什么,然而嘴被堵住的人显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的。
“抵抗是没有用的,”穿着盔甲的人不为所动,“接下来,我问,你答,如果耍什么花招我就干掉你,明白了吗?”
完全不明白你在搞什么鬼。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小女孩还是猛点头。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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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洛斯帝倚在树上,看着圣武士厉声喝问小女孩。
事实上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然而实在是不想搅合。
一旦扯到这方面的事情都很难扯清楚。
在那边,小女孩嘴里的黑水刚一消融,她就恼怒地吼了出来:“你在搞什么鬼!?”
圣武士毫不犹豫地一拳轰在了她背后的树干上,大叔被拦腰折断。
“我说了,”他冷静地说,“我问,你答。”
“?!”小女孩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
“你潜伏在这个村子有什么目的?”圣武士没有理会她的情绪,问道。
“哈?”
“回答。”
“我他妈在这儿住了九年了!”
“哦?”圣武士玩味地问,“已经潜伏了九年么?你的邪恶计划是什么。”
“没有什么见鬼的邪恶计划!”小女孩气急败坏地吼道。
“好。”圣武士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手中的黑水凝聚成一把剑就要砍下去。
“你认真的?”小女孩看怒极反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第一反应是要砍死她?”
“···第一次见到什么?”圣武士愣了一下。
“我——他妈的——是你——生的。”小女孩咬牙切齿地说。
“噢···”圣武士扶着头盔,捂住了脸,“这可真是···”
“这可真是···”他思考了一下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感觉,“噢···”
“哈哈哈,这可真是可喜可贺,”靠在一旁树上的佛洛斯帝皮笑肉不笑地说,“父女相认了,要不要开一瓶香槟啊?”
圣武士和小女孩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没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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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个,但是却不告诉我?”圣武士摘下头盔,露出了英俊的脸庞,对佛洛斯帝问道。
“因为正常来说,这会是感人的父女相认情节,”佛洛斯帝冷冷地回答,“而不是父亲用该死的破邪斩把失散多年的揍翻在地,而且还补了几拳——”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还把她捆了起来,而且还把她嘴堵了起来,而且还试图砍死她。”
“严格来说,那是破邪拳,”圣武士纠正道,“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