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谋划此事多年,眼见时机到了师父却不依计行事,自然与师父争吵。师父不忍心我去冒险,便赤膊上阵,说服子渊将我做了个前锋——藏起来观察人家心理和生理反应的前锋。
师父说,迷惑万花丛中的君王这事非同小可,而我着实没什么经验,借着观察人家心理和生理反应这事先历练一番,不但可以通过偷窥高唐观中君臣的生理和心理的反应,来了解最终学会控制一个人,而且顺带一扫楚宫诸美人的心机,以为将来入了楚宫做个心机婊做准备。
我问师父,“师父,什么是心机婊啊?”
师父眼神闪烁,吞吞吐吐道:“心……心机婊啊,便是……便是很有心机的女人!”
子渊瞅了师父一眼,师父眯着眼说,“其实这个婊字,不就是女人的意思嘛?”
我不大懂,便傻傻问:“师父!师父!这么说来,以后我撩妹之时,可以称人家婊咯?”
师父瞪我一眼,我察觉不对,侧目望去,这才发现子渊一副呆样望着我和师父,似有种百思不得其解的意思。想想也是,子渊一直误以为我是个大美女,一个大美女随便说出撩妹这话,难免被误认为是个磨镜。
我咧嘴笑了笑,心中却急得跟猴似的。师父瞅我一眼,神识与我道:“知道急了吧?小白脸若知你是个男的,只怕今生对你,都再无半点念想咯!”
我笑眯眯的,神识中却怒道:“师父,你怎么这样啊,人家都说了八百遍了,人家是个风流美少年,欢喜女人不喜男人。”
师父微笑,“十三,既然不欢喜男人如,那你干着急什么?”
我想了会,不知如何作答,神识道:“师父,子渊,子渊盯着我们呢。”
师父回首,子渊已然惊呆,是啊,一男一女师徒俩在你眼前深情对望,你能不惊不讶?
师父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我这徒儿啊,从小便不学好,偷着看些言情话本,”师父撇我一眼,“学了些个新鲜词,便总朗朗上口念叨,这不,今日一不小心又朗朗上口了,让子渊见笑了。”
子渊冲我笑了笑道:“哪有哪有,你这徒儿平日里去我那都一副斯文模样,今日倒甚有趣味!甚有趣味!”
我害羞地低头,双颊绯红,突想起师父与子渊讨论之事,便抬头打岔道:“师父,你与先生适才论我明日入宫之事,不知……”
子渊被我这么一点,回过神来,与师父长篇大论了起来。师父一直装作听着,神识却与我交流。
“你个不知死活的丑丫头,就真的,真的那么想赶紧嫁人?”
“师父,您不是常说,我出生的使命,便是继承师祖的遗志,多娶媳妇将玄宗发扬光大吗?”
“你个死丫头,可知你如今是个女儿之身,嫁给那色熊便等于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
“有去无回?那又如何啊,这样不是更好?每天日头晒屁股之时,不就没人打扰师父您睡觉了吗?”
师父瞪眼,子渊的长篇大论戛然而止,问师父道:“子宫兄,子渊对小十三此行的凶险预估,子宫兄觉得如何?”
师父压根便没听,以他平日里的习性,本该连连点头才对,但这一日却不知为何,一口否决不说,还说当下秦国强盛,大楚多灾,奸臣当道,子渊这出美人计,我入宫之后不仅要魅惑楚王横,还得应付一群姬妾与奸臣,不学点控制人心的本事,就算进了宫做了大王的女人,依然成不了大事。
子渊反驳,说做事可以做一步想十步,但若一步还没做,便想了几十步了,等你想好了,只怕再没机会做了。
师父指着我,反驳子渊道:“不是走了一步了吗?”
子渊望了望我,皱了皱眉,“你这个臭道士,今日,今日怎……怎这般蛮不讲理?”
师父向子渊跳近一步,反驳道:“怎就蛮不讲理了?”,子渊微微退了半步,师父又向子渊靠近了点,子渊仰头朝后,师父撸起袖子朝前一大步,脸几乎贴在子渊的脸上,瞪眼凶道:“你个小白脸,老子跟你说,你别得寸进尺啊,小心老子翻脸不认人!”
我望着举止怪异的两人,嘴上不说什么,心中却想骂娘;“想我一个风流倜傥的美少年,被你们坑了做个妖娆女子入宫勾引男人便算了,还得在入宫前看你们两个大男人掐架?”
哎!没法活了!没法活了!“没法活啦——!”我着实没忍住仰头大叫,师父与子渊盾声扭头,两张脸由于隔得太近,唇竟来了个亲密无比的接触。
我身子一颤,着实被吓地倒退半步,却又一瞬笑了出来,心中暗想,“师父和子渊,该不会……”又转念一想,师父时常提起南荒老家的杜三娘,又常偷着出入风月之地,断断不是个断袖。既然不是个断袖,也不会因这次亲密接触,便对子渊生了非分之想。”
师父与子渊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若不是了解两人的,非得说两人真是断袖,如今正在眉目传情。我佯装不懂两人,心酸道:“哎呦呦!”却见师父两颊绯红,子渊更满脸通红,神色尴尬不知如何是好,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