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飞之所以会被占据身体,和我之前被陈双占据身体的原因不一样。因为小孩子年幼的时候,灵魂和身体并不是完全的契合,所以就容易灵魂出窍,可是夏良飞却是被另外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灵魂给打压了。
他和我一样,对外界事物有感知和学习的能力,可是因为常年被打压,没有与人接触的机会,他的心性也就保持在八岁的时候。这种就像是一些学霸,尽管书读的很好,可是完全没有与人接触的能力,不懂得人情世故,甚至连基本的生活能力都没有,智力和心性完全脱节。
我听得一阵唏嘘。怪不得刚刚看他的时候,总是觉得这个人眼神和年龄有种脱节的感觉。
“走吧,今天应该没什么事情了。”郁垒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回过神,一边手脚利索地把散落的东西收拾好了,“之前我查过,城南的一家川菜馆挺好的,今天去那里吃饭吧。”
我一直觉得郁垒是个很奇怪的神仙。说是鬼帝,却根本没有鬼帝的样子。我以前的时候一直以为神仙应该是那种冰冰冷冷的,然后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自己逍遥自在就好了。总的来说,就是有点自私。
可是郁垒不一样,他貌似和我一样都挺爱管闲事的,而作为一个神仙,要是有些事情我觉得掐指一算就能知道的事情,他更喜欢用电脑搜索,明明能看出我的心思,却不去看别人的心思,半点看不出神仙的样子。对人间的吃食更是有一种特殊的热情,每到一个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特色的食物。美其名曰是享受人生,其实说白了就是贪吃。
他看我低着头在那儿胡思乱想,恨铁不成钢地揉了揉我的头发:“人心叵测,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单纯啊。”
“可那夏良飞心性不是也没成熟,为什么你看不出来?”我撅了撅嘴,又觉得这个动作对于我这么一个快奔三了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装嫩了,就又抿了抿嘴。
“不是看不出来,是不想看。”郁垒无奈地笑了笑,“而能够不耗费精力就能查到的事情,干嘛要消耗自己的法力解决?”
我:“……”暗自腹诽,说白了就是偷懒。这二十一世纪,就连神仙都在与时俱进了。
那家川菜馆在城南的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我们问了不少人才找到了那家菜馆的准确位置。尽管是在巷子里面,可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小小的一间门面店里都是人。门口的服务员拽的就像我们欠了她不少钱一样,二郎腿那么一翘,说了句:“里面客满,外面等座。”
我向来好脾气,就拉着郁垒在门边的长条凳上坐了下来。接下来,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本来就不宽敞的小巷几乎挤满了人。这盛况倒是唬得我一怔一怔的,心里痒痒的,巴不得现在就进去吃饭。
“我有钱,现在就要进去!”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听起来还有些熟悉。我朝着门边看去,好嘛,这刚刚送到医院去的人,现在竟然就出现在了门口。
“夏良飞,人家都在排队,你一个人插队是什么意思?”我好脾气不代表我没脾气,反正出了事儿都有郁垒给我顶着,我还会怕他那么一个鬼门关兜一圈回来的人吗?
夏良飞回头看了我一眼,他对郁垒还是有些忌惮的,就皱了皱眉,显然是在压制自己的怒气,然后说了句:“我不是吃饭,我只是想找你们的老板娘。”
我眼睛亮晶晶的,一颗八卦的心在熊熊燃烧。可一想,又觉得不对了。这夏良飞身体被占据的时候也才八岁,那个时候懂什么啊,难不成是青梅竹马?
这么一想,就又来了兴致。对那个服务员说:“人家又不是来吃饭,只不过是见你的老板娘,你这样太不近人情了吧?”
“你说谁不近人情?”服务员“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几步冲到了我的面前,刚想接着骂,就听见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小琪,对客人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
我一抬眼,就看见一个穿着米黄色风衣的女子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那个女子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五官却精致可爱,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
“老板娘。”那个叫小琪的服务员应该也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有些尴尬德攥了攥自己的衣摆,然后指着夏良飞,“这个男人说他是来找您的。”
“夏良飞?”女子打量了一下夏良飞,然后似乎是刚想起来,有些惊讶地叫了出来,“我们应该有三四年没见了吧,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夏良飞挠了挠头,之前的那些嚣张的气焰全没了,温顺得就像是一只小绵羊:“我是听人家说你开了这么一家店,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既然是老同学了,怎么可以让你在外面等,跟我进来吧。”说完,又看到了我和郁垒,就摆了摆手,“这两个是你的朋友吧,那就一起进来吧。”
刚一进门,迎面就是一阵麻辣的气息,呛得我一阵咳嗽。我不是很能吃辣,现在这样明显是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了。
老板娘笑了笑,带着我们进了一个小包厢:“这里是我专门留给朋友的,今儿刚好空着,也算是你们运气好。”说着,叫来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