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厕所磨磨蹭蹭,好不容易才给了自己点勇气,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几乎都能算得上是一个老处女了,还怕什么,大不了,大不了……镜子中我的脸红了红,大不了就失身嘛。
我的心里想了无数个念头,看着自己在浴室中已经磨蹭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了,才裹着个浴巾走了出去。
一走进去,就听见郁垒低声说了一句:“当心脚下。”我下意识往地上看,那里平平整整打着一个地铺。我把脚往旁边挪了挪,看着郁垒:“那个,这是……”
郁垒一抬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怎么,你要睡地铺?”
我觉得,当时我的表情肯定很复杂,一个人在卫生间想了那么长的时间,却碰到了这么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结果。可是,老话说得好,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欲望,那叫喜欢。要是一个男人能够为一个女人忍住欲望,那就叫**。
所以……我偷觑了一眼郁垒,他正低着头整理手上的衣服,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爬上了床,把被子往头上一盖,这两天也确实有些累了,不多久就沉沉睡去。
“晓晓!”我睡得正香,就被外面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给叫醒了。我一阵怔忪,才想起昨晚上我是收留了小白。那个声音,虽然有些走调,可明显就是小白的声音。
我揉着眼睛下了床,猛地踩到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然后就是一声闷哼。我吓了一跳,郁垒坐起来,一脸怒气地看着门外。
小白在客厅里上蹿下跳,完全没有一点作为客人的自觉。郁垒不悦地挥手,他整个人跟定住了一样,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小白惨叫一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你怎么了?”我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阵十分奇怪的味道,然后脸色一变,直接冲进了厨房。
“小白——”
早上小白原本想给我和郁垒做早饭,所以就专门去超市买了不少东西,可是没想到,他的厨艺完全就不过关,火开了就不知道怎么关了,那些东西几乎全都“惨死”在他的手下,甚至连厨房都差点被他给搞炸了。
郁垒整张脸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手一指门外:“你走。”
“鬼帝——”小白冲上来,想抱郁垒的大腿,被他一脚踹开。然后委委屈屈地说,“我在这里一定好好的,而且我还能帮你们打探消息。”
郁垒眸光闪了闪:“打探消息?”
小白猛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那么闲的话,就去给我查这几个人的关系。”说着,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扔给小白,“我给你两天的时间,查得越细越好。”
“两天?”小白捧着那张纸,苦着一张脸。
郁垒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他从地上跳了起来:“是!”话音刚落,转瞬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你让他查什么人?”我刚刚只看见上面一串我根本就看不懂的文字,现在实在是好奇得不行。
“夏良飞和蓝天,雨薇的关系。”他这次倒是一反常态,竟然一老一实地跟我说了,“夏良飞既然会选择和那两个女人一起,那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这三个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小白能查到吗?”我想着他冒冒失失的样子,皱了皱眉。
“小白和掌管往生镜的鬼官关系最好,当然没问题。只不过……”他停顿了一下,脸上倏尔又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那往生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的,他怕是要陪着那丫头折腾好一阵子。”
“那鬼官是女的?”我瞪大了眼睛。
郁垒微微一笑:“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下次见到小白就知道了。”
我撇了撇嘴:“你不是鬼帝吗,去了直接就可以看见了,为什么还要派小白去?”我想了想小白那个咋咋呼呼的性格,就有些替他担心。
“这地府,就像是人间一样,也是分成不同的派别。那往生镜是阎王的东西,我们拿倒是可以,只是要欠下人情,以后还起来就麻烦了。”他嘴角隐隐露出丝笑意,“可是小白就不一样了,黑白无常本来就是地府的鬼差,可以说是归属于整个地府的。他们虽然见到我尊称一声鬼帝,但是说实在的,他们在地府的地位并不比我们低多少。”
我还真没想到还会有那么一茬,可是之前我睡觉的时候明明就听见了郁垒出手打了小黑。没想到不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复杂,就连这鬼差和鬼差之间的关系也是一团乱麻啊。
而那个掌往生镜的鬼官,估计也是和小白有那么一腿两腿的,这事情还真是有意思。
我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的,被郁垒拍了一下脑袋:“别想了,我们先出门吧。”
刚出小区,我就听见后面有人在叫“等一下”。我向来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就回头看了看。那个旷工的妻子喘着大气儿追了上来。
“我算是找到你们了。”那女人本来就胖,又跑了那么长的路,现在累的连话都说不囫囵,光顾着喘气。郁垒板着脸就要拉我走,那女人一把拽住了我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