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不信:“不可能!怎么可能?!杨相国精于计算,平日里稍显奢靡,朕是知道的!但你说他置百姓生死于不顾,朕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萧逸道:“天宝十二载,关中地区多次发生洪涝,致使当地饿殍遍野,杨国忠可曾禀报叔公?”
玄宗想了想,道:“朕记得当时曾询问于他,杨相国特地派人去了关中,并带回来数车粮草,那庄稼长势良好,可见洪涝之说,是有人造谣,故意夸大其词,意图骗取朝廷援助罢了!”
萧逸叹了一口气道:“我师父亲眼所见,逸儿相信师父的话,绝不至于骗我!那一阵子,若非丐帮子弟、佛门子弟从四面八方赶来援救,恐怕叔公的罪孽就更重了!”
玄宗听得竟然是萧逸的师父亲眼所见,萧逸的武功之高,他是见过了,那萧逸的师父也定非常人,他说的话,自然不假,那么是杨国忠欺骗了自己,当下喃喃说道:“怪道这十多年来,竟不曾见过洪涝蝗灾的奏报,朕还以为苍天眷顾我朝,太平盛世,人人丰衣足食,却不想,竟然是国忠误我!”
萧逸续道:“后来,扶风太守房琯奏报扶风郡有洪涝,据说杨国忠下令御史审问并威胁房琯,从那以后,就再也无人敢言灾祸之事!”
玄宗闻言,拍案而起,怒道:“佞臣误我!”
高力士连忙劝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呀!那杨国忠已死,也是罪有应得!皇上犯不着为一个死人而气坏了身体,那就太不值得了!”
玄宗透了几口大气,怒气稍平,说道:“杨国忠死有余辜,却连累了无辜的贵妃娘娘!”想到杨玉环,玄宗脸色缓和,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不知道贵妃娘娘现在何处,过得怎样?可也有想朕么?”
萧逸望着玄宗,只见他神情落寞,面容憔悴,只不过数日不见,竟然苍老了许多。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正在承受着国破家亡的遭遇,而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想到他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内心自责的煎熬,如毒蛇啃心一般,那种折磨即使年富力强的中年人也难以承受得住。萧逸心下不忍,终于说道:“请陛下放心,逸儿已经将贵妃娘娘救下,安顿在一个安全之所,绝不虞被人发现!”
玄宗闻言,登时大喜过望,一把抓住萧逸的双手道:“逸儿此言当真?贵妃真的找到了?”
萧逸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是的!请叔公切莫张扬,若让有心人听了去,恐怕对贵妃娘娘不利!”
玄宗喜极而泣,举袖拭了拭眼泪,说道:“逸儿所虑极是!得知她安好,朕也就放心了!对了,逸儿,这边龙腾宝剑你就收下吧!”
萧逸这才接过,道:“那逸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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