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吴为嘻嘻一笑,道:“袁家堡素来与耿拓的耿家堡齐名江湖,比起你冀中杨家,可高出不止一筹呢!人家家财万贯、雄霸一方,自然不将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啦!哈哈!堡内定是处处奇珍异宝、名画古玩,我吴为这次可以大饱眼福啦!”
“自作聪明”万世聪折扇轻轻在吴为肩上一拍,道:“什么大饱眼福?你是想顺手牵羊吧?我可奉劝你一句,这里可是袁家堡,不是你的九江五老峰!你若轻举妄动,恐怕谁都保不了你的小命!”
杨随风鄙夷地扫了吴为一眼,道:“请恕杨某愚钝,似阁下这等人,如何竟能保得性命活到今日呢?真是奇哉怪也!”
“你……”吴为登时气结,伸手指着杨随风,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杨随风朗声大笑,正眼也不瞧一眼那气得发抖的吴为,迈开大步,走进了袁家堡大门。
万世聪哈哈一笑,一把搂住吴为的肩膀道:“这三清书生牙尖嘴利、尖酸刻薄那是出了名的,但他人却不坏,吴兄何必同他一般见识呢?”
吴为气呼呼地说道:“哼!好你个杨随风,竟敢如此轻蔑于我!今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他日若是落在姓吴的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看萧逸等人早已进去,两人也赶忙快步追了去。
一行人跟随袁云从进了袁家堡,袁云从也不多话,一直闷声走路,路上不断有袁家堡的下人躬身行礼。曲曲折折地绕行了一段路,终于到得练武场,萧逸只觉眼前陡然一阵开阔,心下不禁一番惊叹。单是看这练武场上的摆设就可以看出袁家堡的家业是何等庞大,四周围墙有丈许高,都是用整齐的长方形厚石板堆砌而成的,上面更是用了琉璃瓦装饰,靠墙四周都摆满了兵器架,架上各色兵器,只怕不下千件,这还不算不可计数的暗器呢!北面、东面和西面靠墙各自修建了一间房子,萧逸估计这些房子应该是兵器库。
练武场长有两里,宽有里许,西面一半用花岗岩石板铺就,东面则是细沙场,中间一个方圆十丈左右的荷塘,荷叶层层叠叠,开得正盛,粉红的荷花星星点点分布其间,煞是迷人。
袁云从目光有意无意地在梅若雪脸上掠过,最终落在萧逸身上,说道:“萧少侠的文比,却是怎么个比试法,还请划出道儿来!场中一应器械,任君取用!”
萧逸微微一笑,转向何君悦道:“这提议既然出自兄弟你,那么比试的办法还是你来想吧!”
何君悦道:“既是如此,那君悦便献丑了!”说着一指练武场,道:“既然此处设施齐全,咱们就比三场三样,内力、招式、轻功,咱们请铁面判官侯前辈作为本次比试的评判,袁堡主以为如何?”
袁云从轻轻点头,道:“云从并无异议!”
侯武生一愣:“这……这如何使得?”
萧逸笑道:“伯父清正之名人所共知,何况这次比试只不过一场游戏罢了,伯父切勿推辞!”
侯武生听得萧逸也开了口,只得答应了下来。
何君悦微一抱拳,道:“那君悦先谢过堡主信任、侯前辈赏脸了!第一场,比试内力!此处距离荷塘尚有十丈之远,就请两位站在原地,以内力从荷塘之中凌空抓鱼,限时一刻钟,谁抓得多,谁就胜出!”
众人一听,登时一阵轰然叫好,在场之人无不对何君悦的机智深感佩服,即令一向冷傲的梅若雪也不禁对这位彬彬有礼、一身书生气的少年另眼相看了。这样的比试可谓天马行空、不拘一格,既公平又有趣,双方既避免了正面交锋,又可以从这个比试中获得无穷乐趣,就算一方落败,却也并不失脸面。
袁云从罕见地展露了一丝笑容,道:“妙极!只不过,对于池中情形,云从可比萧少侠要熟悉得多,如此比试,对少侠会否有失公平呢?”
萧逸笑道:“荷塘深约五尺,有大小鱼数百尾,若说在如此之远的距离抓鱼,对荷塘中的情形熟悉与否并无太大干系!”
众人闻言,均自点头赞同。
袁云从眼见大伙儿都同意萧逸之言,便微一点头,道:“好!请!”
何君悦右手一挥,一道气劲在沙土上划了一道直直的线,令袁家堡下人端来香盆,点上一炷香,再送来两个大木桶,盛上半桶水。
萧逸和袁云从在沙线两端站好,何君悦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凝神运气,一掌朝荷塘拍去。
这隔空取物的功夫,内功稍有火候者都不难练成,然而要相隔十丈的距离,从五尺深的水中将活蹦乱跳的鱼儿凌空摄出,这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了。这不仅需要深厚的内力,能够探知水中鱼儿的情况,准确定位鱼儿的位置,而后逆运内力,形成一股吸力,将鱼儿从水中直接吸出,这就需要比试者内力运用必须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否则光有深厚的内力,吸上来的只能是一滩池水而已。
在场的十数人都是江湖成名人物,武功造诣均已不低,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围观的人中,除了梅若雪、何君悦、龙越池、侯武生四人之外,恐怕再没有第五个能有把握在这么远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