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元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定是为了咱们二人门下弟子不和的事情,替咱们出主意来的吧?”说着,斜眼含笑望着黎天佑。
严天庐微感惊讶,也打量着黎天佑问道:“是么?”
当着严天庐的面,黎天佑早已想好的一番说辞不得不烂在肚子里,只好顺着吴天元的意思强颜笑道:“二师兄不愧为我派军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严天庐皱眉道:“正好!今日吴师弟将我请来,也正是为了商议这件事,眼下我们二人也正在为没有妥善的办法而发愁呢!你有什么好办法,且说来听听?”
黎天佑念头飞转,只得临时编造说辞道:“小弟的意思是……想请二位师兄一起出面,嗯,召集所有派中弟子,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释一遍,或许可以消除大家心中的疑虑和误解!”
严天庐失望地扫了他一眼,转而朝吴天元说道:“我看他冒冒失失地跑来献计,还以为想到了什么锦囊妙计呢,原来竟是这个!不怕告诉你,你的这个馊主意,我同你二师兄一早就想到了!”
黎天佑尴尬朝二人笑了笑,道:“原来……原来二位师兄早就想好啦!看来是小弟愚鲁,在二位师兄面前班门弄斧了!”
吴天元沉声说道:“这件事事关我青城派与天风十三剑门两派的关系,更关乎天风十三剑门与名剑双奇的名声,当年师父费了许多周折,才将此事压了下来,今日如果我们再将此事宣扬出去,岂不是枉费了师父的一番心血么?”
黎天佑闻言,只得喏喏点头称是,旋即问道:“那依两位师兄之意,此事该当如何是好呢?”
正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一声尖锐的呼啸声响起,旋即半空传来一记炸雷,这正是青城派巡山弟子发现敌踪的报警声。
三人听闻,均自对视一眼,严天庐霍地站起身来,怒道:“大胆贼徒,三番五次犯我山门,当真欺我青城派无人了么?”说着,便欲冲出门去。
吴天元见状,连忙伸手拦住他,道:“且慢!”
严天庐怒目而视,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没听到警报声么?”
吴天元好整以暇地说道:“小弟当然听到了!”
严天庐道:“那你还让我等什么?”
话声刚落,忽然一道冷电飞出,只见严天庐双手紧捂喉咙,脸色狰狞,双目圆睁,惊恐地望着吴天元,身子却如同一段朽木般往后倒去。
黎天佑也被眼前的情形惊得目瞪口呆,恍惚中看到吴天元挥剑朝他斩落,惊慌之下,黎天佑本能地拔出佩剑,也不管是何招数,径直便朝吴天元刺去,使的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岂料便是黎天佑信手挥出、根本不成其为招式的一剑,居然不偏不倚地刺中了吴天元的心房。
黎天佑早已慌了神,居然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剑竟然伤了敌人,还以为自己侥幸避过了吴天元致命一击,仓皇之下冲出门来,却无巧不巧,遇上了闻讯赶来的成若行。
被成若行拼命阻拦片刻,梅若雪、田若明等人便相继赶来,于是就有了梅若雪所知的那一段。
梅若雪听完,怔怔然呆坐于地,许久不能发一言。
萧逸缓缓说道:“整件事情始末我都仔细推敲了一遍,深信黎长老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梅若雪默默地点了点头,良久,方道:“雪儿也相信,这种事情,编是编不来的!”
萧逸忧心忡忡地说道:“起初我也对黎长老的话半信半疑,直到听了这段故事,我才彻底相信了!这些日子以来,我被困在此阵之中,百无聊赖之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梅若雪茫然地望着他问道:“萧大哥想到了什么?”
萧逸道:“你曾同我说起,中原各大派皆遭了暗算,一众高手都被人掳劫了去,唯有青城派、袁家堡和偏远的昆仑派侥幸保全,是不是?”
梅若雪点点头,道:“正是!但如今……”
萧逸摆摆手,道:“昆仑派地处偏远,对方一时难以顾及也是有的。但青城派以及袁家堡在两家,一个是正道第一大派,一个是当今武林盟主,魔神一伙人若要动手,你们两家应是首当其冲才对,为何独独留下你们两家秋毫未犯呢?”
梅若雪脸现疑色,问道:“是啊?难道他们……他们早已有了对付我们的办法不成?”
萧逸道:“各派被攻陷,青城派又突发如此变故,而袁家堡虽口中说要联合正道势力准备迎战,实则却不见丝毫风吹草动,现在突然又冒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刺客组织……这一切,难道有着某种关系?”
黎天佑道:“听萧少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疑点!”
萧、梅二人闻言,忙异口同声问道:“什么疑点?”
黎天佑道:“那幅祖师画卷!”
“画卷?”萧逸和梅若雪愕然相顾。
黎天佑道:“不错!那黑衣人虽然刻意将此事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听得出来,这幅画卷对他很重要!”
梅若雪凛然说道:“这幅画卷乃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