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日按照计划,玉笛一早就约了慕容青衣到南湖畔散步。二人绕着南湖漫步一周,聊得甚是投机。
将到应天书院之时,忽闻前方一阵打斗声传来,慕容青衣倾听片刻,道:“前面出事了,我先行一步去看看,你随后过来!”说着,几个起落便不见了人影。
玉笛情知是何君悦设的局,便不紧不慢地带着一众丫鬟随从沿河走去。
约莫两盏茶功夫,终于来到出事之处,但见湖边一块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场中两条人影翻飞纵跃,劲风呼呼,斗得甚是激烈,正是何君悦和慕容青衣二人。
玉笛见状,佯作惊惶失措的样子,尖声叫道:“青衣,青衣,你们别打啦!都是自己人!”
激斗中的两人闻言,当即倏地分开,慕容青衣回到玉笛身旁,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你认识他?他究竟是什么人?”
玉笛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上前两步,朝何君悦盈盈一礼,道:“何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何君悦含笑回礼,道:“有劳玉笛姑娘挂念,在下一切都好。如今世道不太平,姑娘出门在外,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玉笛微微颔首,道:“多谢公子关心。对了,这位是慕容家大小姐,也是玉笛的好姐妹,适才不知发生什么误会,让你们……”
何君悦轻蔑地瞥了一眼慕容青衣,道:“玉笛姑娘冰清玉洁,乃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如何竟也同这种庸脂俗粉姐妹相称?岂不自堕了身份?”
慕容青衣闻言,登时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何君悦怒道:“你……你……”
玉笛心下暗暗好笑,脸上却极力作出惶惑地样子,急声解释道:“何公子此言差矣!这位慕容大小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更自幼熟读经史子集,实实在在的一位才女,公子适才的话,应该倒过来说才是!”
何君悦一脸不信的打量起慕容青衣来,那慕容青衣见状,则生气地别过头去。
何君悦不屑地说道:“是吗?倒过来说?依在下之见,这位慕容大小姐虽生得一副好皮囊,然而家教礼数,却着实令人不敢恭维啊!”
慕容青衣气得脸色铁青,倏地回过头来,吃人的目光盯着何君悦怒道:“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次试试?”
玉笛忙转身拦着她劝道:“青衣,这位何公子乃是应天书院有名的才子,不知适才你与他之间究竟因何生出误会,大家都是好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就别再吵了好不好?”
慕容青衣怒气稍歇,悻悻然说道:“此人不问青红皂白便出手杀了我大燕十几名兵士,不是李唐潜伏城中的奸细是什么?你让他自己说!”
玉笛闻言,转向何君悦问道:“是啊!何公子,无缘无故的,你为何要杀这些兵士呢?”
何君悦冷笑一声,道:“原来这就是你们大燕的兵士吗?你们大燕有这样的兵士,怪不得被大唐打得节节败退呢!”
“你说什么?”慕容青衣银牙紧咬,冷冷地说道。
玉笛忙道:“何公子,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这些将士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对他们下了如此重手?”
何君悦恨恨地说道:“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
慕容青衣娇声斥道:“姓何的,你嘴巴放干净点!”
何君悦冷冷地望着她道:“怎么?像这种滥杀无辜、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兵痞,难道还要我对他们恭恭敬敬地供养着不成?哼!卿本佳人,奈何助贼?”
慕容青衣大怒,厉声喝道:“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
“且慢!”玉笛两名喝止,旋即朝慕容青衣说道:“青衣,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就让我问清楚之后,再做区处,好不好?”
慕容青衣强抑怒火,道:“好!我便给他一次机会,倘若说不出个理由来,我定教他给这些死去的将士陪葬!”
玉笛点点头,朝何君悦问道:“何公子,你且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何君悦道:“对着某些蛮不讲理的人,在下本不打算多费唇舌。既然是姑娘见问,那在下只好照实说了。”
玉笛含笑一礼,道:“多谢公子。”
何君悦回礼道:“姑娘不必多礼!事情是这样的,约莫半个时辰前,在下正打算从书院出来到湖边走走,却不想忽然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在下情知定是有人遇上不平之事,便不及多想,急忙赶了过来,正巧看到这群畜生……”说着冷冷地扫了一眼慕容青衣,续道:“正在非礼两位姑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夫子门前,这些人居然也敢行那禽兽之举,这样的人,难道还该杀吗?”
玉笛脸色微变,转向慕容青衣望去,只见慕容青衣俏丽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片刻方道:“单凭此人一面之词,又如何取信于人?焉知他不是……信口雌黄?”
玉笛察言观色,情知慕容青衣口气已软了下来,当下说道:“青衣,你有所不知,若说起来,这位何公子的性子倒是和你有几分相似,都有些倔强和傲气,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