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好奇地问道:“不知萧大侠要玉笛怎么做,才肯饶过呢?”
萧逸想了想,笑道:“至少你也得拿出点诚意吧?不如给我弹一曲你最拿手的曲子,如何?”
玉笛笑道:“既然萧大侠有此雅兴,玉笛自当从命!”
萧逸道:“玉笛姑娘,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你就别萧大侠萧大侠的叫我了,直接叫我萧大哥吧,这样更亲切些!”
玉笛朝他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笑容,道:“这个玉笛可不敢从命呀!您是谁呀?您可是咱们主上的意中人呢,玉笛若是叫了您一声大哥,哪天传到主上耳朵里,无忧谷我还能进去么?”
萧逸脸上一阵火热,尴尬地说道:“姑娘莫要取笑,萧逸与你们主上只是朋友关系,并无其他。再说,月前在下已然同青城派梅掌门定下终身,只待梅掌门孝期一满便即成亲了。”
玉笛闻言,正自搬起的瑶琴“咚”一声掉落地上,一脸不可思议之色地望着萧逸问道:“你说什么?你……你怎可……怎可如此……”
萧逸羞惭地低下头来,轻声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欣儿!是我配不上她!”
玉笛缓缓弯下腰身,将地上的瑶琴捡起,激荡的心神久久不能平静。
二人相对静默许久,玉笛方自轻舒玉臂,十根葱指轻柔地在琴弦上滑过,动人的琴声便在屋里飘荡开来。
萧逸合上双眼,双耳尽情地享受着琴声的抚摸,不知不觉间便已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萧逸悠悠醒来,自觉比昨夜恢复了不少,尝试着凝神提气,也能在丹田渐渐凝聚一些真气,当下耐着性子,缓缓将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真气缓慢导向全身各筋脉。
如此一周天下来,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运功一周毕,萧逸已能自行坐起身来,正好看到玉笛端着早饭走进来,想起昨夜之事,萧逸不禁羞惭地说道:“姑娘为我雅奏,我却不觉睡了过去,实在是失礼之至。”
玉笛笑道:“轻柔舒缓的乐声,本就有着宁神静气之功效,萧大哥又何必自责呢?”
萧大哥?她昨晚不是不愿意改口的么?萧逸心中暗暗诧异,不过玉笛既愿意以兄妹相称,萧逸也自高兴,笑道:“看来你我昨夜情形,正应了一景了!”
玉笛讶异问道:“应了何景?”
萧逸伸出手来,说一字曲一指道:“对牛弹琴!”
玉笛闻言,忍不住掩口大笑起来。
萧逸顿了一顿,道:“玉笛妹子,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玉笛止住了笑,问道:“萧大哥想让玉笛帮你什么?”
萧逸眉头轻皱,道:“麻烦你帮我准备一辆马车。”
“你要马车干什么?”玉笛又惊又奇,道:“大夫说过,你的伤势至少需静养半个月方可下床哩!”
萧逸坚决地摇了摇头,道:“时间不等人哪!”忽然想起一事,急声问道:“君悦那边可有消息传来?他逃出来了么?”
玉笛怔怔地望着他,忽然一声轻叹,道:“你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却总是牵挂着别人。君悦兄弟那边你大可放心,他已先你一步出了邺城,此刻只怕已到了青城山啦!”
萧逸闻言,登时松了一口大气,道:“如此实在是太好了!”说着,便挣扎着要下床来,一边说道:“好妹子,请你帮我尽快准备一辆马车,我得马上赶往青城山,迟了就来不及了!”
玉笛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按住,嗔道:“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玉笛是不会让你走的!”
萧逸大急,道:“好妹子,你听我说。就在几天前,大燕圣教总坛已倾巢出动,前往青城去了,这里面酝酿着一个大阴谋,青城派危在旦夕。倘若我不能及时赶到的话,只怕……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呀!”
玉笛秀眉紧蹙,道:“玉笛知道萧大哥关心青城派安危,只是你的伤真的不宜长途跋涉。此去蜀地何止千里之遥,万一路上再出什么状况,你让玉笛如何向主上和君悦兄弟交代呢?”
萧逸柔声安慰道:“此事你大可放心。本门有一种疗伤圣法,我的伤在别人或许需要三五个月方能痊愈,但只要给我十天时间,我便可恢复如初。”
玉笛惊喜问道:“真的吗?你不是骗我?”
萧逸笑道:“你看,昨夜我是不是连坐都坐不起来的?现在我不只能坐起来,而且还能下床了呢!”
玉笛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他,道:“纵然事情再急,咱们也须先养好身子才帮得上忙,你这样子去了,又做得了什么呢?”
萧逸微微一怔,旋即轻声说道:“我答应过她,一定会及时赶回,同她并肩作战的!”
玉笛骇然望着他,心中大觉不是滋味。
萧逸顿了一顿,又道:“此去一路上我可以一边走一边休养疗伤,入蜀前想必便可痊愈,但愿不会因此而误了大事。”
玉笛轻叹一声,道:“既然萧大哥执意如此,那玉笛这就给你安排!”
话分两头说,且说自萧逸离开青城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