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殿内氛围愈加热闹。&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众武将早就想结识萧逸,眼下正是最佳时机,但又碍于身份所限,且无人介绍,谁都不敢踏足这第一步,故而各位武林侠客跟前众武将络绎不绝,而萧逸桌前却反倒空无一人。
萧逸倒还罢了,反正他不爱喝酒,也不爱热闹,却有一人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便悄然起身端了一杯茶走到他跟前,俏丽的脸上扬起了醉人的笑容道:“萧逸哥哥,安阳知道你从不喝酒,当日你与梅姐姐大婚之时我没来得及参加,在此安阳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恭祝萧逸哥哥和梅姐姐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安阳公主。萧逸进门之时便已发现了她,却故意装作没有看见,而安阳公主也一直螓首低垂,显然也不敢抬眼去看萧逸。
然而出乎萧逸意料之外,酒宴上如此多的人中,竟是她第一个来给自己敬茶的!
萧逸惊愕片刻,和梅若雪对视一眼,双双站起身来,朝安阳道:“多谢公主殿下!”
三人相对,举杯一饮而尽。
孰料安阳又举起第二杯茶,道:“这第二杯茶,安阳祝愿萧逸哥哥可以永永远远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说着,眼圈忽然一红,不待萧逸回答,竟尓自己先将那一杯茶喝下。
萧逸微一迟疑,说了句“谢谢”,也自将茶喝了。
安阳已换过第三杯茶,强颜笑道:“这第三杯茶,安阳要向萧逸哥哥请罪……”
“安阳……”萧逸皱眉打断了她的话头。
“萧逸哥哥!”安阳神色坚定地望着他道:“身为大唐的公主,许多事情我身不由己。过去安阳年轻不懂事,做下许多荒唐的错事,错也已经错了,纵然后悔也已无用。但有一件错事,却是安阳这辈子做得最开心、最不后悔的,哪怕来生来世,生生世世,再给我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的选择,我还是不后悔,那就是认识你,欺骗你,缠着你,喜欢你!”
听着安阳深情而哽咽的话语,萧逸鼻子忽然一酸,道:“安阳,你别说了……”
“不!”安阳倔强地说道:“让我说完!安阳知道萧逸哥哥喜欢的是欣儿姐姐和梅姐姐,也知道你讨厌安阳,甚至心里在恨我……恨我欺骗了你,恨我出卖了你,恨我在你面前演戏……可是我没有!我是欺骗了你,但我从来没有出卖过你,我是曾经在你面前演戏,可是后来渐渐的,渐渐的……那已经不是戏,都变成了真的,我……我已经深深地陷在了戏里,已经出不来了……你知道吗?”
“安阳!”正自萧逸手足无措之际,李亨忽然轻咳一声,说道:“你醉了!先回去休息吧!来人哪!”
说着,以眼神示意李辅国,李辅国见状,连忙挥手令两名宫女上前将安阳扶走。
看着安阳涕然欲绝的样子,萧逸缓缓握起了拳头,一颗心却宛如被人正在用刀一刀一刀地划过,鲜血淋漓,疼痛难忍。
他清楚地记得在多揽帐中,杨虚宇给他讲述的唐朝那些和亲公主的遭遇,这些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肩负着保国安邦的重责,被迫远嫁到万里之外的自己完全陌生的番邦异族,风沙霜雪自不必说,语言、风俗、文化、饮食等等均与中原大异,若想克服这些,纵然是须眉男儿没个三五年也是做不到的,何况三步不出闺门的一介女流?
更有甚者,大凡和亲的公主,其命运之凄惨,经历之坎坷,远不是史书所记载之寥寥数语所能形容得了的,文成公主、金城公主这些算是好的,而其她的公主呢?或有受尽屈辱而自我了断的,或干脆被那些异族藩王直接宰杀了的,父母亲人远在万里之遥,鞭长莫及,她们所代表的家国朝廷懦弱无能,无力为她们讨回公道报仇雪恨,她们那一缕香魂竟尓沦落成了孤魂野鬼,无处安放!
想起自与安阳相识以来,她天真烂漫、机灵刁钻的背后,总让萧逸隐隐约约地感到一丝失落和彷徨、幽怨和哀愁,那时他还道是自己直觉出了问题,似安阳这般的出身,像她这样的年纪,何来这许多想法?如今真相大白,萧逸不禁暗暗悔恨,那些相聚的日子里,自己为何不能待她好一些?为何总是如此这般绝情地拒绝她、呵斥她?
“萧大哥!”一个温柔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道:“国公爷带人来给你敬酒呢!”
萧逸蘧然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只见眼前那张奇丑无比的脸正含笑望着自己,来人正是李辅国,在他身后还围着一大批文臣武将,情知是刚才自己失神之际,而李辅国为了替安阳掩饰而特意上前朝他敬酒的,得到梅若雪传音入密的提示,萧逸连忙躬身提起茶杯,强打笑容道:“国公爷真是太客气了!请!”
说着,正欲举杯而饮,忽然李辅国身后一名粗豪的将军大声说道:“萧少侠名震天下,怎能喝茶不喝酒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