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闻言,不禁被他唬了一跳,愕然问道:“报仇?报什么仇?”
葛延奇嘿嘿笑道:“原来你都给忘了!上次在龙门你把我灌醉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吧?我葛家珍藏的美酒,可不比你们龙门的差!没说的,上车吧?”
萧逸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道:“是是是!我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这么晚了……这……”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葛延奇见状,笑道:“放心吧!我这里家仆的衣衫有的是,聂管家,给他换一身衣服,生得待会儿守城的兄弟盘问起来,麻烦!”
后一辆车上的聂管家闻言,应了一声,随即便取了一套衣服扔了过来,萧逸含笑接过,道:“既然延奇兄如此盛情,那小弟便却之不恭啦!”
说着,便换了衣衫,上了葛延奇的车。二人一路天南地北地瞎聊着,不久便来到城门前,守城的将军与葛家颇为熟谂,见是葛延奇亲自押车,随便盘问了几句,便喝令放行,而葛延奇则少不得暗中送了他几张银票。
顺利入了城,萧逸终于可以松了一口大气,原想着半路便要下车,无奈葛延奇坚持要他住到葛家,又说自上次萧逸走后,葛家上下对他无不想念得紧,都希望再见他一面,且如今深更半夜的,城中巡夜的兵丁满街都是,他萧逸人生地不熟的,能上哪儿去?
盛意难却,何况人家刚刚又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萧逸只得无奈地答应了。
在萧逸的强烈要求下,葛延奇没有打扰其他人,令聂管家指挥下人将药材卸下堆放好,便与萧逸回到院内,用过晚膳,萧逸仍旧住院原先的房间,一番洗漱后,顿觉神清气爽。心系欣儿安危,好容易听得葛延奇睡下,萧逸悄然起身出了葛家。
邺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若要寻找一个藏起来的人,却无疑像是大海捞针,成千上万的燕兵地毯式地搜寻尚且无果,更何况凭他一人之力?
萧逸掠过数重楼宇,忽然停下沉思道:“欣儿目不能视物,又武功尽失,对这邺城也不熟悉,她能躲到哪里去呢?不如先到枕玉楼看看,若是玉笛姑娘仍在,或许她能找到一丝线索!”
当下凭着直觉和记忆,展开轻功,如浮光掠影般朝枕玉楼方向奔去。好容易找到玉笛姑娘昔日的住所,萧逸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地从窗口飘了进去。
偌大一个房间,各项摆设依稀和原来一个样,萧逸见状心中大慰,看来玉笛并未离开邺城。
萧逸凝神之下,听得两个轻柔而均匀的呼吸声自前方传来,想起当日自己重伤昏迷,若非得她主仆二人悉心照料,说不定早已魂归地府,虽说她们冒险救下自己是因连欣儿之故,但救命之恩,形同再造,岂能因为其他缘故而有所改变?
萧逸的脚步轻得纤尘不惊,生怕因自己的到来而惊吓了她们,安详的睡眠在这个乱世之中是何等可贵,令得萧逸几乎不忍打扰。
然而,就在萧逸撩起纱帐的那一刻,帐内蓦然一道寒光闪现,惊得他急忙缩手倒退三步,旋即传出一个女子声音冷然喝道:“何方鼠辈,胆敢来此撒野?”
萧逸正欲出声,猛然发觉那声音虽有些似曾相识,但却并非玉笛,正犹豫间,但见一条婀娜的人影飞蹿而出,人未到,剑已至,径直朝萧逸的喉间刺来。
萧逸大感惊诧,待到看清来人的面容时,方才恍然大悟,眼看对方长剑已至身前数尺,萧逸眉头轻皱,忽然探出两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身形却在间不容发之际往左侧平移了半个身子,堪堪避过那致命的一剑,口中低声说道:“青衣姑娘剑下留情,是我!”
住在玉笛的房间内之人不是别个,正是慕容青衣!
慕容青衣听得对方竟然认出了自己,不禁大感惊诧,停下手来打量起萧逸,眼中惊震之色愈发浓烈:“是你?”
说话间,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也自披衣持剑赶了出来,见状愕然地望着慕容青衣,不敢轻举妄动。
萧逸微微点了点头,抱拳道:“在下是来找玉笛姑娘的,不想误闯青衣姑娘闺房,失礼之处,还请姑娘莫怪!”
慕容青衣恍若未闻,冷冷地问道:“你是萧逸?”
萧逸愣了一愣,道:“正是在下!”
慕容青衣又问道:“你是来救那瞎了眼的臭丫头的?”
萧逸听得她语气不善,却一时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只好又点了点头,道:“不错!不知姑娘是否知道她的下落?若蒙赐告,在下感激不尽!”
慕容青衣冷笑一声,恨恨地说道:“她死啦!”
萧逸顿觉浑身如遭雷击,失声惊呼道:“她死了?她是怎么死的?”
慕容青衣狂笑道:“她是被我一刀一刀地将身上的肉割下,受尽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