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煜詟与华梵香你来我往,直至段煜詟父亲去世,段煜詟不得不再次休学回家打理家业。
华梵香并不知段煜詟的真实身份,只知他是城中一富人家的公子。对于段煜詟的不辞而别,她很伤心。
华梵香不是那种轻易能将心托付出去的人,可一旦托付了便难收回。
学业结束,华梵香在报社找了份工作,每日按时上班下班,日子倒也过得快,然而相思灼人心,说不想,那是她自欺欺人。
一天下班途中,她见报社门前停了辆黑色劳斯莱斯,这样大牌的车,寻常是少见的,自然也吸引了她。当视线呈现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万千思绪作涌,她感觉心口痛得难受。而他正倚在车前抽烟,见她出来,微微一笑。
她不知有多少话要问他?又有多么痛恨他的不告而别!
他们像所有离别又重逢的恋人那样,相互倾诉完衷肠后,终免不了再继续纠缠。
不久,她发现怀孕了。年轻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与父母说,毕竟未婚生子这个罪责她担不起。
这些年为供她读书,父母一直省吃俭用,如今父母年纪大了,她便成家中的顶梁柱。怎好意思再去烦劳他们。
迫于无奈,她给段煜詟写信,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肚子一天天大,终难再藏,她决定去找他问个清楚,也好叫自己死心。
她记得他姓段,稍稍一打听得知他便是诸诚赫赫有名的段氏财团的当家人。
这个爆炸消息给了她当场一捧。
她在报社工作,每日的新闻里都少了这位段大少爷的,可她对这些花边新闻从不感兴趣,以致于,她错过了段煜詟的很多信息。隐约地只记得一个月前段煜詟结婚了,妻子是诸诚另一大户的千金,可谓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她开始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尴尬羞耻。
责怪自己,枉费自小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如今竟做出了这番不耻勾当,她痛恨这样的自己。
她无奈在外租了间屋子,瞒着家人去药铺买了副打胎药,就在她从药房回来路上,天不时下起了大雪,她一步一挨地踏着层层积雪,竟觉路是那般的难走。
离开不远,段煜詟正挽着秦贵英从百货大楼出来,不经意地瞧见了赶路的她,见她手里拎着药。
段煜詟眉头一蹙,撇下身旁的妻子,追着她来。
她被堵在巷子口,段煜詟冷青着脸质问起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愣愣地望着他,一时百口莫辩,嘴里满是酸苦味。
“告诉你有用吗?”她用冷嘲来回复他,却将手中包好的药,提到他视线前。
段煜詟额上青筋暴突,隐隐有风暴在眸底回旋。
他将她攥上汽车,用手掐住她的脖子说:“这也是我的孩子,你没有权力决定他的生死!”
她望着他,泛起一丝冷笑:“那我呢?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这话给了段煜詟一巴掌,他放开她,骤然沉默起。
随手点着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起。
她终受不了车里的烟味干呕着。
段煜詟见她瘦弱憔悴不少,心里不时心疼:“我这就去跟家里人说!”
她却一把拉住他:“不要!你想让我成为众人口中的狐狸精么!还不如杀了我直接!既然这孩子不该来世上,就让他这样走了也好!”
她已泣不成声,段煜詟将手中燃了一半的烟扔了,将她拥进怀里中,满怀歉意安慰起她:“对不起,是我没有处理好!再给我些时间!”
她哽咽着点点头。
段煜詟回到家便跟段母说要再娶个偏房,却被段母一口回拒,段煜詟只能另外替华梵香找处房子安顿。
华梵香到是个知足的女人,自打知道段煜詟的身份,默默地认同自己的身份。只是段母和秦贵英说什么也不放过她,这对婆媳暗中唤人将她摞了走,扔到个荒无人烟的山沟,若非何明晖去山上祭拜母亲撞见,早就一尸二命。
何明晖是诸城有名的西医,何家在诸诚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虽不及段家那般业大,但也富甲一方。
这位何家二少爷倒对华梵香起了怜悯之心,不但保住了她腹中的孩子,还不顾家人反对执意娶了华梵香。
华梵香没想到会在婚宴上遇到段煜詟。
她想避,段煜詟偏偏不让她有机会,趁着身旁无人他将华梵香攥进化妆间,将她抵在墙上厉声责问:“我的孩子呢?”
华梵香一肚子酸涩,闭闭眼缓回一口气,将手抚向小腹,冷笑道:“没了!这不就是你段大少爷想要的结果么!没了这孩子,你应该高兴才是!”
段煜詟大概是被她的话激怒了,连眸光都含着血。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要这孩子,是她自己想嫁人享福也就罢了,居然还亲手杀了他的孩子。
最毒妇人心啊!
他想掐死她!
可是手伸伸,终究还是收了回来。
他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