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刚起床刚子就来敲了我们的门。
我一开门,刚子往里头探了探头,见王贺在洗手间他这才看了看我,然后扔给我一把车钥匙,转身就走了。
早上是王贺开着车去厂里的。
王贺说,做这行,很讲究。
不管是说话,行头,包括车子的讲究都是有来路的。
我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他们套路杜艳的时候,王贺从说话、气度、以及打扮上分明就是一个畏畏缩缩却又带着半分热血和真情的土包子。
第二次我直接参与其中的朱珠和匡月月事件,我们的风格完全是按照一副真正的有钱人标准在配置的。
我们穿的是花花公子,手表是欧米伽,车子就不用说了,从早先的奔驰到后来的凯迪拉克。我们的言行上,王贺规规矩矩地呈现出一个浪荡公子哥形象,而我,则是一个有些蹩脚和生疏的海归。
王贺说,恰恰是这种生疏感,才更容易把海归那种不熟悉国内文化和氛围的感觉表现的更好。
而这一次,我们也就一副家里中层阶级的样子。
穿着上也都是比一般的大路货好上那么一点,至于座驾嘛,王贺的意思是,二十万左右的别克君威已经足够了。
而形象上,王贺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说,到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故意露给她破绽,让她知道,我们这一切都是泡沫。
我不是很懂其中的关窍,王贺万年不变的“等以后你就知道了”的样子把车稳稳地停在了厂门口。
此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厂里有不少人都是在外面租的房子住,而且现在时间也都还早,很多住在宿舍里的“同事们”也都摸出来买早餐。
我们刚从车上面走下来,就听到不少人在议论我们。
他们当中大多数是昨天看到过我们的,只是对我们开着车,穿的一身亮堂感到讶异而已。
确实也是,家里条件又不差还来厂里打工的也实在罕见。
这种情况也不是说会引起什么轰动,在一般人看来,开着车来厂里上班,这个事情会有些新鲜而已。
保安见我们把车靠在了厂旁边,他笑眯眯地从王贺手里接过烟,言称会帮我们看着点的。
我们对着保安笑了笑,算是谢过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贺忽地扯了扯我的衣服。
我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刘诗雨一脸笑意地从厂里面走了出来。
“这么早就来了啊?”刘诗雨在我们身上看了看,又用若不可的眼神瞟了瞟我们身后的车,她的眼里有一丝精光掠过。
王贺熟络地跟她打了招呼,然后大方地拉着她到了一旁的小吃摊买了早餐。
我们草草吃过,刘诗雨就把我们带到了车间。
厂里早上的上班时间是九点钟。原本的安静很快被织布机的喧嚣声给盖过了。
期间,车间的主管老是有意无意地在我们身旁游走,看我们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把我们拉到了旁边。
“你们不像是来上班的!”主管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看我们这个模样,直接笃定地说道。
听主管这么一说,我本来还有一丝慌乱,哪知王贺抽了一支烟出来点上,笑道:“对,我们不是来上班的。”
我见主管的眼中有些愤懑又有些疑惑,看他那样子,恨不得立马开除我们。
王贺忙给主管递上一支烟,主管眼神怪异地在我和王贺身上游走了片刻,这才接过了烟。
“主管,这个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们不是来上班的,也不需要那点工资,你别管我们就行了。”王贺笑着替主管点上了烟。
听了王贺的话,主管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俩道:“我不管你们是来干嘛的,既然你们不要工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们不要搞事,不要让我难做。”
显然在这种地方,主管大多时候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在做事。
因此,对于我们的古怪行为,其实他大概也猜的出来。
来这种地方,有点小钱,还不为上班,除了泡妞还能为啥?
我们理所当然地对主管应承了不会惹事这个最基本的要求,说到底,我们不是为工资而来,却也是为了求财。
按王贺的说法,我们巴不得稳稳当当地撩一个女人,发展接下来的业务。
后来,主管抽完烟头也不回地回了办公室,而我们则是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本来,从一开始选择这个地方的先决条件就是因为这个厂不大,管理松懈,好让我们大展拳脚。
如果是去那种一言不合就给开除的大厂,我想以我们如今这种“混子”,恐怕没两天就给踹出厂了,更别说撩女人了。
说白了,这种事还得从长计议,慢慢琢磨。
其实我也想过,为什么一定要待在厂里,直接要了目标的联系方式,然后约她出来不就行了。
可王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