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找了家小酒吧坐下来,我才听王贺说清楚,原来。今天晚上这个事情不是偶然。
早先我还没入伙的时候。王贺和刚子做业务当然也有穿帮和顾客耍赖欺负姑娘的情况。可那些情况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如果对方是一个有头有脸出的起钱的人,一般遇到这种事,他最多吃个哑巴亏。也不敢把事情闹的太大,毕竟他们大多是有家庭有地位的人。
事情一旦闹大公开了。他们将会受到难以想象的伤害。那点损失。根本就不止这点嫖资。
因此,即便是他们发觉姑娘不是原装。最多会选择少给点钱或者跟王贺他们谈些其他什么条件。
相反,如果对方本来就是打肿脸想吃“霸王餐”的人。王贺他们在这一带什么小混混老痞子谁不给他们点面子?
就算真遇上了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被王贺他们一顿胖揍,完了还得想办法筹钱给他们,白挨一顿打。
可今天晚上的事着实有些离谱。
一来,两个王贺他们从来都没有接待过的外国人。言之凿凿要雏儿,出价也是丝毫不带含糊的。比平时的最高峰都高了一倍,这本身就不合理。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王贺早先跟我说过。就算是卖初夜,顶天了两三万块钱。而他们居然出到了五六万!
而且,自从刚子带来这个消息之后,王贺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劲。按他的话讲。外国人不是猪脑子,愿意高价玩儿雏儿的。怎么也不可能是愣头青。
二来,偏偏就那么巧,如王贺早先担心的那样,两个外国人不仅很快就识破了唐青和刘诗雨是假装的,他们还用变tai的手段折磨她们。
这感觉像是有人在给我们下了一个套,他似乎很熟悉我们这一套,然后也知道我们看到这一幕后会怒不可遏,揍那两个外国人一顿。
可这揍是揍了,现在问题来了。
两个“外国友人”在国内被我们一顿毒打,我们还涉嫌“卖yin罪”,这两条罪名一旦坐实了,没个几年咱们怕是出不来了。
再一联想到王贺去找那老家伙的时候,他那一副让人憎恶的表情。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道是那个老家伙使的绊子?”我忍不住把我的猜想告诉给了王贺和刚子。
听了我的话,刚子没有搭腔,反倒是王贺,猛灌了一口酒,他的脸色满是凶戾。
“这一带的灰色业务全是老家伙在罩着的。本来按规定我们出来做事的每年交十万给他,他负责帮我们善后,可现在,老不死的胃口越来越大了!”王贺不忿地道。
听王贺说完,刚子叹了一口气,“早在年初的时候老家伙就以各种名义收红包,吗的一年过他吗几个生日。就在柳东你入伙前的一个月,老家伙又喊我们去参加他的生日宴。我们跟贺哥一琢磨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们搞的钱最后全落他狗日的口袋了,所以我们就没搭理他。”
“没想到,他果然还是坐不住了,现在居然亲自出手设计我们,让我们主动去找他!”
刚子的话刚说完,我的心里不由得一惊,没想到这么一个行当里也有着这么深的水,这是让我始料未及的。
刚子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道:“现在不管做哪行都不容易啊!背后如果没有人撑着,很容易就会出事。”
我还是很能理解刚子所说话的意思的。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我虽然不知道刚刚老家伙跟王贺说的什么几年前的事,可我差不多也听出来了,要不是老家伙出手,想必王贺现在还关在笼子里。
因此,就算是这样的灰色产业,背后也少不了阴神的庇佑。
这就是社会的现状。
不过我看这老家伙虽然有点能耐,可他这种做法跟吸血鬼没什么区别。
一年过几个生日,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要钱还能是什么?
“在东莞这么一个地方,现在在老家伙手下做事的少说也有几十拨人。吗的他就坐着啥也不干一年也稳收入几百万,可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还不知足!”刚子喝了一大杯酒,脸上满是不甘与怨怒。
听了刚子的话,王贺嘴角扯起一丝冷笑,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着什么。
见此,我忽地有些好奇这老家伙到底是干嘛的。刚刚听他那口气,他年轻的时候仿佛是混的,现在老了,才开始漂白。
当我问向王贺的时候,王贺一脸不屑地笑了笑,“这老东西年轻的时候是从香港那边逃过来的。听说是在那边欠了人家的高利贷,人家扬言要剁他的手脚,他在那边混不下去了,这才逃命过来东莞混口饭吃。”
“也是这老家伙心狠手辣,但凡是能赚钱的勾当他都去干,杀人放火、贩du走私样样兼顾。后来看到风声紧了,老不死的亲自绑了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交给了警察,又花重金疏通了不少关系,这才保了他的狗命。”
听了王贺的话,我恍然大悟。
这老家伙也着实狠,而且眼睛比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