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招,歌一曲,销魂窟里乐销魂。
在这个雍州城里最负盛名的风花雪月地,多少书生才子、轻狂士子、达官显赫……为登高楼不惜一掷千金,只为一观大名鼎鼎的红袖舞,瞧一瞧姑娘们的秋水眼波,醉死温柔乡,梦醒美人膝。纵是明日家徒四壁成潦倒,也是值了,倘若有幸成了某位貌美花魁的幕中宾客,那更是人生一大幸事。
一曲红袖舞,醉迷多少英雄人。
高楼雕梁画栋,才子佳人欢笑,悠悠歌音此起彼伏,时有满堂喝彩声传荡四方。其后,一处后院中,与前院高楼的喧闹盛景不同,这院子里杂草萋萋,藤蔓密布,四周堆积着许多杂物,杂七杂八,布满了灰尘,像是许久没有人来过这了。
角落里,一男一女盘腿坐在地上,男人双掌抵着女子的后背,神情冷峻,貌美女子俏脸雪白,一缕缕白雾在浑身上下腾腾而起,云雾蔼蔼,细看之下,竟有一丝丝血色的光芒掺杂其中,红白相间,触目惊心。
“兄长,停手吧!不要为我浪费真气了,老魔的血魔掌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貌美女子贝齿咬唇,黛眉深皱,甚是痛苦的模样。
一男一女正是洛木青和梅月清二人,昨夜梅月清突然伤重吐血,洛木青情急之下,只好事急从权,抱着她进了恰在隔壁的红袖招,寻了这个偏僻安静的角落助其疗伤。
“专心!”
洛木青的声音很是平静,无一丝波动,面色一如既往的镇定。
他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心里很是焦灼。血老魔强施秘术,拼死一搏,其一掌之威,恐怖绝伦,老李头仅是被掌风拂扫了一下,伤势就加重到那等严重程度,而梅月清却是正面对上血老魔那一掌,可想而知,她的伤势该有多严重。
此番运功助她疗伤已有三个时辰,但是,其体内的伤势依然不见好转,一股浑厚阴狠的掌力深深渗透进了她的骨髓经脉中,肆意地摧残五脏六腑,若非合二人之力勉强抵住了掌力的侵蚀,恐怕她早就香消云陨了。
血魔掌力的霸道阴狠,真如附骨之疽,难以化解。
闻言,梅月清只好重新闭上眼睛,二人凝神静气,两股真气交融在一起,与血魔掌力搏斗。
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角落里的俩人闻声一惊,睁开眼睛,隔着面前的一块破烂挡板,透过些许缝隙看去,模糊中,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拉着一名身形妖娆的女子,躲在距离他们三尺开外的两堆木垛中央。停下之后,胖男人猴急的将妖娆女子拥在怀里,上下其手,一会儿,那女子面泛桃花,娇躯不停扭动像条蛇般,时不时发出一声令人想入非非的喘息,令得空气里都充满了一股旖旎的气息。
隔着些许缝隙,看不清来人面目,但躲在挡板后边的俩人,听着这勾人的音调,心中大感尴尬,面色不约而同地一红。梅月清脸颊抹过一片绯红,白里透白,煞是可人,耳根子红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让人不禁想凑上去咬上一口。
洛木青目光一凝,不经意间落在面前佳人的后背,薄薄的细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衫,如雪肌肤晶莹剔透,曼妙的娇躯微微颤抖,玲珑如玉,心神一震,狠下心转眼,又看到两片通红耳垂,太阳光下浸润着红润的光泽,似有魔力一般,将魂魄拉扯了去,当下呼吸一窒。
幸好,他好歹也是三十岁男人了,不是气血方刚的毛头小子,深吸一口气后,强行按耐住微乱的心绪,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他虽迅速镇定了下来,但面前的佳人却没有这般强大的定力了,脸颊通红,娇躯微颤,心潮起伏下,真气竟渐渐趋向紊乱。他发觉异样后,不由皱眉,只好运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将声音悄悄递给梅月清。
“凝神静气!”
耳边传来沙哑的嗓音,细小如蚊呐,梅月清闻言一凛,娇躯轻颤,朦胧似水的灵眸恢复了些许清明,她闭上眼睛,咬牙坚持,尽量不去听那勾人的声音。
好不容易才稳定了些许,木垛那边的俩人似是天雷勾地火般,胖男人手底下的动作越发不堪入目,那怀中的女子衣衫不整,身子瘫软得站也站不稳。
这下,令得好不容易才重新镇定下来的洛木青俩人一下子挑起了澎湃心潮,洛木青眸子波澜微起,而后迅速敛去。反倒是梅月清,再也无法保持镇定,面红耳赤,只觉抵住后背的那双稳健的手掌,温度灼人,滚烫得过分,她闭上眼睛,银牙暗咬: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下尽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好了!在这儿像话吗?”
片刻后,妖娆女子拍掉身上肥大的手掌,自其怀中离开,整理凌乱的衣衫,埋怨道。
“我的好晴儿,你就好心帮帮我吧,我都快憋出火了。”胖男人伸手,想要拉入妖娆女子入怀,却被她侧步躲开。
听到这,洛木青面色一动,神情登时变得古怪起来,这熟悉的声音……
“哼!憋死你最好,你说尽快替我赎身,娶我过门,这都过了多久了?”
“我的好晴儿,你那位妈妈是个什么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