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却刷地红到脖子根,在白震霆的眼里,我就是他送给薛照取乐的玩物,跟一只鸡没区别,或者说一个替白牧野赔罪的牺牲品,反正我的自尊心在他眼进而分文不值,我心里恨他恨得要死,心里想,怎么样能让薛照以后能给白震霆使点绊子。&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白震霆在沙发上坐下来,像看自已的晚辈一样,目光慈爱:“要是哪里有不满意的,尽管跟我说,上午和薛先生刚通过电话,担心你一个玩过了,失了分寸,让我多看照你,还说玩够了就早点回家,薛太太十分挂念你。”
薛照吊儿郎当地说:“你不用理他,他就是打官腔。”
以白震霆的语气,我觉得白震霆这话就是在打官腔,翻译过来就是说,劳资知道你要跟我儿子决斗了,所以我已经跟你爹告过状了,你最好识相点,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别玩过火了,不然大家都不好看,你要是没什么屁事,就赶紧滚回家找你妈去吧。
不过薛照压根不接招,白震霆这番话白说了,他很无奈,只能戳破窗户纸:“听说昨天牧野又跟你闹不愉快了?”
薛照笑笑,一脸灿烂阳光,算是默认了。
白震霆接着说:“都怪我教子无方,他才闯下这次大祸,对你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我替他再次向你表达歉意,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再和他一般见识了,回头我让他好好跟你认个错。”
这个态度可以说是很卑微了,可是薛照会给白震霆面子,顺着这个台阶下来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白震霆为了化解这场矛盾可是豁出去老脸了,其实我也希望薛照能就此打住,别再跟白牧野叫板了,只是薛照怎么可能买账,那天晚上大庭广众之下,他被白牧野揍得鼻青脸肿的,脸面被踩得稀碎,这种官二代平时横行霸道惯了,哪吃过这种亏,肯定要加倍找回场子的。
就在我以为薛照要跟白震霆好好理论理论的时候,哪想到他却无所谓地笑笑说:“白先生,你想多了吧,我跟白牧野的事早扯平了,他打了我,我卸他一支胳膊,这事就翻篇了,得理不饶人可不是我的风格。”
白震霆没想到薛照这么好说话,一怔,喜色浮于眼底:“那就好,我觉得你俩倒是可以成为朋友的,性子还真有些像。”
薛照摊手,佯装遗憾地笑:“估计有难度了。”
说完目光瞟向我,意思不言而喻了,他睡了我,而我曾经是白牧野喜欢的女人,白牧野怎么可能接受这份虚伪的友谊?
白震霆明了,却道:“男子大丈夫,不拘这些小节。”
薛照大方地说:“如果他不介意的话,我倒想交他这个朋友。”
白震霆高兴得满脸开花:“好说,回头我跟你俩牵个线,喝杯酒,握手言和。”
我在旁边听着这二人的谈话,觉得他们好无聊,其实事情是怎样的,大家心知肚明,可是两个人你来我往装傻充愣粉饰太平大白天说鬼话玩得不亦乐乎,我曾经是白牧野喜欢的女人,现在被薛照睡了,以白牧野昨天的那个激烈的反应来看,他能放平心态才怪,薛照当然无所谓,过不去坎儿的人是白牧野,白震霆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然而愣是围着这个话题跟薛照绕了半天。
我垂着眼,抠指甲,听这二人虚伪地演戏。
白震霆后来又说了一些促进两家关系友好的话,薛照到底是官员家长大的孩子,那套官僚作风丝毫不逊色白震霆这个官场老油条,二人礼尚往来又交锋了无数个回合,白震霆很客气的套路,而薛照真诚地回话,其实内容都是言之无物,白震霆心里估计早想骂娘了,然而又挑不出薛照的错来,因为薛照态度又极好,说的也都是大实话,白震霆只能把打碎牙和着血把憋屈咽下去。
临走时,又跟薛照说,今天晚上宴请他,地点回头会通知他,到时候白牧野也会来,让白牧野给他好好赔罪,请他务必赏光,薛照非常欢喜地接受了他的安排。
薛照将白震霆送他送到门口,待他走远了才关上门,回身朝我摊摊手,说:“你们这个父母官很滑头啊。”
我呵呵一笑,“这话你敢说,我可不敢发表意见,万一隔壁有耳,我就死定了,上次林先生的生日宴上,他给我的教训我可没忘。”
那简直是一场对我的自尊和人格围堵截杀,手起刀落,丝毫情面都没留。
“当官的都一个样,我家老头也这样。”薛照提到他爹,撇嘴,一脸不屑。
要不是薛照跟我初识就落下了不愉快,其实他这个人还挺不错的,主要是人很实在,这个念头一起,我赶紧掐灭,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不错了?他虐你时候忘记了?你别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
“诶,你真的打算不找白牧野麻烦了?”刚才他跟白震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