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照没醒我就去上班了,一整天精神都有些恍惚,晚上下班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回了自己的家,我需要点空间来平复自己。
好久没回来住,落了不少灰尘,我就开始打扫,当我打扫到阳台时,却发现阳台的窗台上落了几坨烟灰,还有拧灭烟时的黑色灰迹,我盯着这个痕一时呆住。
我上次离家前打扫过一次房间,阳台上干干净净的,绝对没有跟烟任何有关的东西,而且前两天夜里下过一场雨,风雨交加足以冲刷掉所有的痕迹,那眼前的这个与男人相关的痕迹是从哪里来的?
我的身体不由开始轻颤,他来过,一定是他来过,从时间上来算的话,应该就是昨天晚上,他进过这个房子我的家,他有钥匙的。
他应该知道我已经好久没回来这里了吧,这是他送给我的家,我却住进了别的男人的家。
我看着那些烟灰,脑子里乱乱的,他是以怎样的心情进入这个房间的,他站在这里抽烟的时候在想什么,心一定很痛吧?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像撕裂了一样,几乎喘不过气来。
最后,我没舍得打扫这里,这是属于他的痕迹,他来过的痕迹,我不舍得抹掉。
我坐在沙发上,幻想着他昨天晚上也坐在这里,像我这样发呆,像我这样想念他一样想念我,直到薛照发微信过来问我几点回家,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里。
薛照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昨晚怎么回来的,我说是有人用他的手机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他回来的,我问他喝了多少酒,他没回答我,却问:“昨晚你到时,我身边是不是有两个女人?”
我说:“是啊,是你找的陪酒女郎吧?我带你走时,也没找我要钱,你应该付过钱了吧?”
说这话时,我正站在玄关处换鞋子,一脸的波澜不惊。
薛照目光沉沉地看着我,“你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啊?我介意什么?”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他是我未婚夫,他找女人,我这个当未婚妻的怎么着也吃点飞醋以示对他的尊重吧,可是我没有,还特么一脸关心地问他有没有赊账,有我这种未婚妻吗?
在亲密关系里,过分的大度是对另一半的一种羞辱。
我深刻地意识到这个问题已经晚了,薛照眼里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他盯着我冷冷地问:“你说你应该介意什么?”
“呃,我介意了,我骂了那两个女人勾引你,你不知道她俩拿她们的大胸往你身上蹭,可气死我了……”我慌里慌张地解释,声音拔高,情绪激动,以示激昂的愤慨,表达出我对这段关系最大的尊重。
哪想听完这番话,薛照的脸色更难看了,不是愤怒,是一种很受伤的表情,连同眼神也染上了一种委屈,就那样看着我,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很心虚,我说错话了吗?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终于他说话了,平静,但是受伤的情绪却表达得淋漓尽致。
呃,这个确实是事实,可是我不爱他,他不是一早就知道吗?他想跟我订婚的时候就是以条件作交换的,这种情况下催生出来的关系大家都很清醒,怎么可能产生理智之外的东西,比如爱情,这个东西是最不能用理智来衡量的。
可是有些话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却没办法摆到桌面上来说,主要是我不敢摆到桌面上来说,我太懦弱了,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内心里是有些惧怕薛照的。
“你误会了,我在乎的,真的在乎的,只是我这个人比较心大,呵呵。”我讪笑着解释,生怕他不信,我又赶紧追加了一句,“再说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的。”
“真的是这样?”薛照盯着我的眼睛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怎么着你也是我的未婚夫了,是完全属于我的,我有洁癖的,我的东西最讨厌别人碰了。”我觉得把他比作东西我这个说辞可能不太妥当,又解释说,“当然你不是东西,你是个人,我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怎么越解释越乱?希望他能抓住重点,别跟“东西”这两个字较真。
果然薛照没令我失望,他脸色缓了下来:“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我没骗你。”我就差对着党和人民发誓了。
薛照没再说什么,问我有没有吃饭,我说没有,他说正好他也没吃,然后也没逼我去给他烧饭,而是愉快地带着我出去吃宵夜了。
哎呀妈呀,我这次竟然骗到薛照了!我的内心可激动坏了。
人嘛,在别的任何事情上可能精明像个天才,可是一旦遇到感情,照样一秒变傻逼,薛照大概就是这种人,再说,他有X功能障碍,他肯定还是处男,或许在感情上也是个处男,所以才比较好骗。
上次我在咖啡厅偷摸地遇见过我妈一次后,我和我妈再也没有过任何联系,而且在酒店里,薛照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这应该也是她没再打扰我的一个原因,没想到第二天突然发消息给我让我周末回家吃饭,把薛照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