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这话气炸了:“你这个疯女人!你特么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打败唐清!让她无法醒来!让你永远都再也见不到她!永远!就算你想她,也只能能过我来缓解,你说这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怨气,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完全是一个恶魔,声音歹毒得让人不寒而栗。
“你就是个疯子!你不是说你是夏越吗?好,我带你去见夏越!你特么一天天活在自己的梦里,我让你看看现实是怎么样的!”他不容我分说,抓住我的手臂就往外扯,力气大得惊人,捏得我的手腕火辣辣地疼。
“你带我去哪?你放开我!放开!”我挣扎,根本无力撼动他。
连衣服都没容我换,就这样,他将我拽出了酒店,一路上有人围观,他一个眼刀飞过去,别人就吓得直缩脑袋,没人敢上前阻拦。
“白牧野,你神经病啊,你让我换上衣服啊!这样出门多丢人啊,我可是个女人!”
“脸都都要了,还要什么衣服?”把我塞进车子里,嘭一声关上车门。
坐进来,他启动车子,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就飞速奔上大路,没命似的,开始飘移。
“你到底要带我走哪?你放我下车!我不要去!你再不放我报警了!你放了吧,我不闹了,真的不敢了,你别生气了,我就是一时冲动,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我一回吧……”
我哀求威胁哭都是没用,他压根不理我,闹腾了一会,我也累了,瘫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景物迅速后移,车越来越少,好像快接近了郊区。
终于看见了灯光,座落在半山腰,有河环绕,只是这地方阴森森的,天气并不冷,却感觉一股寒气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我不由打个寒颤。
“下车!”他把车子停在那个小房子门口。
我磨磨唧唧地下车,一看这乌七抹黑的地方,有些害怕,低声问:“这是哪里啊?”
也不解释,大步就那个小房子走去,我赶紧跟上去。
走到小房子门口,借着灯光,就看见刻着一排大字——承南市永青墓园。
就算我没过这个地方,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公墓!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神经病,半夜来死人的地方你不怕鬼缠身啊。”我朝着白牧野怒道,我吓得腿发抖,难怪这个地方那么冷,原来是阴气太重了。
白牧野不理我,敲响了值班室的窗,窗户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的脸露了出来,是看守公墓的工作人员。
“小伙子,有事吗?要拜祭的话白天来,晚上已经闭园了。”
“大叔,您好。”白牧野从口袋里掏出烟给那大叔递了一根,“我这个事有点急,你通融一下。”
大叔和蔼可亲地说:“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办?我们这有规定,晚上一律不许入园。”压低声音说,“也是为了安全。”
我顺势赶紧劝:“对啊,赶紧走吧,人家都关门了,你就别为难大叔了。”
白牧野没理我,拿了一把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塞到了大叔的手里,“我很快就出来,不会让你为难的。”
大叔摊开手一开,是一把毛爷爷,厚厚一沓,至少有三千块,我心想真是土豪,完全把钱当纸。
大叔一见钱顿时眉开眼笑,“那……那你快点,真的不方便的,太晚了,等下,我给你开门。”
嘴上这么说,拿了钥匙出来就去开门。
我拉着白牧野的衣袖,他瞟了我一眼,也不管我,自己先进去了。
这个鬼地方这么吓人,我哪敢一个人呆着,忙不迭就追上他。
“麻烦你再帮我查一个名字。”白牧野说着。
大叔把门锁上,转身又进屋,白牧野跟了进去。
我站在门口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黑夜,心里如擂鼓。
“走吧,我带你进去,那个号有点远,你估计要找半天。”有钱果然好使,大叔拿了超亮的一个照明电灯,拉上门,然后带着我们进去。
夜风一吹,阴冷的风直往骨子里钻,我接连几个寒颤,真的好像鬼上身一样。
白牧野根本不管我,大步向前走,我不由难受,爱和不爱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如果是唐清,他怎么会这样对她?
委屈涌上心头,心肠硬了起来,不爱拉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到了!”大叔停下来。
这时白牧野拉了我一把,将我推到一座公墓前,指指墓碑上的人名和照片说:“看看,这是谁?仔细看看!看清楚!”
借着大叔手上的灯光,我定晴一看,只见大理石墓碑上端贴着一张女人的黑白照片,笑容明亮美好,长发披肩,很是妩媚。
我一见这照片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塌了,这……这不是我的照片吗?
再看照片下面,刻着六个字,字迹遒劲有力。
“爱女夏越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