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九幽一语道破天机,若非是敌友未明,云飞扬手中战刀只怕立刻便要斩落!
“你到底是谁!”云飞扬强压下心中暴涨的杀意,脸色阴沉的吓人。
竹九幽仿似感觉到了云飞扬内心所想,撤后几步,随即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物,朝云飞扬一扔。云飞扬接住一看,扔过来,乃是一块兵符!
这块兵符与之前云飞扬获得的那块,携带着阎罗传承的兵符完全一样!
通体纯黑,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只在令牌两面,刻着一个奇异的‘阎’字。这个字,并非是一个文字,而是以一种奇怪的纹路拼凑而成,无论是谁,只要一看到它,脑海中便能自动感觉到,这个字,就是‘阎’。
阎罗的阎!
兵符方一入手,识海冥书,便即传音道:“主上!这是阎皇大人的符篆!上面有阎皇大人的气息!眼前这个人,定然与阎皇大人脱不了干系!”
其实,云飞扬心中也知道,竹九幽与阎罗定然存在某种绝不算淡的关系。只是,太古至今,何止万年。
便是破军战刀,这样曾经威震三界的无上灵宝,也因为没有主人温养祭炼,而致器灵崩散。何况是最难以说清楚的人心呢?
而竹九幽本人,自然不可能是从太古时期活到现在老怪物。如此,便有两种可能,要么,便是他祖上或者师门,曾经乃是阎罗麾下部属;要么,便是他不知从何处得来了这块兵符,并想借此,将‘阎罗传人’找出来。
若是后者,云飞扬相信,此刻九凤城中,定然已是杀机四伏。甚至,今晚的夜宴,都是一场骗局,一场专门为了蒙骗云飞扬而设下的圈套。
甚至,就算竹九幽,不是心向极幽宫,确实是阎罗部属,也不一定,便会帮助他们。毕竟,人心难测,再忠诚的人,只怕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忠诚千古不变。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动手,乃是因为云飞扬身上所修,虽然仍带着几分阎罗功法的意味,可毕竟不是修炼的《阎皇大道书》。在他们想来,说不得便将云飞扬当成了阎罗传人身边侍从。
要知道,阴界之中,也是有夺舍转生之事的。
若有大修因为各种情况,而不得不将神魂转生到另一句身躯,甚至是母胎之内,将原本身躯之主的魂魄打散,借体重生。之前的冥河血神子,当时便也看上了云飞扬的肉身,只是未能得逞罢了。
而选择转生的修士,未免神魂过强,肉身支撑不住,便多数会将自己的神魂封印住,待得重新踏入修道之路,再行解除封印。这样一来,便有了一个虚弱期。在这个期间之内,为了不出意外,便出现了一些专门被培养来,保护转生大修的——护道者。
护道者,顾名思义,便是保护主人,重修大道。
方才竹九幽,连番询问云飞扬‘阎罗传人’在何处,显然便是将云飞扬当成了护道者。一旦从云飞扬口中探知了‘传人’所在,那么竹九幽,便会瞬间召来无数强者,先从‘阎罗传人’手中,将阎罗传承取到手中,再将云飞扬以及那位‘阎罗传人’一同,剿杀干净!
当然,这些都是云飞扬基于竹九幽是敌人情况下的猜想。若竹九幽,是真的想要找到‘阎罗传人’,并为他提供帮助的友人,那情况便大不一样了。
不说别的,只需要这位极幽宫中人,在关键时刻,稍稍出手,哪怕只是一句话,都能让云飞扬轻松得多。
与冥书神识交流一番之后,云飞扬轻轻摩挲这手中兵符,朝竹九幽淡淡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竹九幽本以为,兵符一出,便能打消云飞扬心中的疑惑,此时见他仍是这般小心,不由的眉头一皱,“那你说,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神魂血誓!”云飞扬语带森然。
此言一出,竹九幽身上,却是第一次生起爆裂杀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云飞扬直视着竹九幽难看至极的脸色,却丝毫不为所动,“你问我要如何才能信你,我思来想去,除却神魂血誓之外,别无他法。若你不肯,别说让我信你,便是生死,也定在今夜决出。”
不管竹九幽究竟是什么目的,只要他不对云飞扬立下血誓,那么对于这个知道了云飞扬这么多秘密,又无法保证安全的情况下,云飞扬决定,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不管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不管九凤城中是否还有竹九幽的同伙,也绝不能放过他!
竹九幽见云飞扬眼神坚定,手中战刀蠢蠢欲动,显然只要他敢说个不字,立刻,便是你死我活。
竹九幽沉吟许久,心中盘算不停。最终还是缓了脸色,冷冰冰的看着云飞扬,“那你又如何保证,不会直接将我抹杀了去?!”如此说法,显然已经同意立下神魂血誓。
见状,云飞扬也暗暗松了口气。别看他之前说得这般强硬,可实际上,在云飞扬的心中,还是很希望看到,眼前的竹九幽是友非敌。
那样一来,便等于是在极幽宫中,插下了一颗钉子,若操作的好,作用之大,无法估量。何况,竹九幽本身,便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