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与藤风的雍容华贵,霍雅是高傲而艳丽的,就像是火红的玫瑰骤然盛放,夺人心魄。
奈何魏无忌和高舒夜二人先开始对她的印象就不好,觉得她长得再美也是个蛇蝎美人、带毒的玫瑰,带着礼貌的热络相互打了招呼,便引着她去了大厅。
而霍雅也不以为意。自从师姐陨落,她接任掌门以来,这种情况她不知遇到了多少次!玉虚宫这两个态度还是好的,没在脸上露出来。
但跟着霍雅来的弟子就没那么好涵养了。
霍雅共带来了三个弟子,分别是:前宗主藤风之徒灵素、她自己的弟子霍栖瑶、她师弟姚颂的弟子钟荟之。
或许,苦难和挫折真的很能令人成长,前宗主的徒儿灵素虽仍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却再也会随时都要哭出来了。她很规矩地与魏无忌和高舒夜见了礼,再不敢向前两次见面一样故意忽略了谁。
高舒夜是看见她就烦,魏无忌的重点当然要在现任宗主的徒弟霍栖瑶身上。这让自师父陨落后就饱尝人情冷暖的灵素更是感概世态炎凉。
灵素心里固然不好受,作为焦点的霍栖瑶也没好到哪里去。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面前这两人对她们师徒的冷淡?不就是因为师父继承了宗主之位吗?他们凭什么这样?
霍雅淡淡瞥了徒儿一眼,便成功让霍栖瑶将委屈和愤恨憋了回去,端着端庄大气的笑容拱手施礼:“霍栖瑶见过两位道兄。”
相较与这两个人,姚颂的弟子钟荟之的存在感就低的多。一是他师父早有交代,在门中这多事之秋里不要冒头;二就是合欢宗历代宗主都是女子,男弟子的地位本就偏低。
两人引着合欢宗的四人往大厅那边去,才走到半道儿便听见太玄宗的代表来了。魏无忌请高舒夜带着四人继续走,向四人道了声:“失陪。”便转回去迎接太玄宗的代表了。
随着吉日一天天临近,来参加双修大典的门派代表们也都陆陆续续地来了。
终于到了这一天,一大早,高舒夜便将郭小宝拉了起来。郭小宝嘟嘟囔囔地跟他来到外间:“干嘛呀,干嘛呀师兄?我好不容易有兴致睡一觉你都不让人好好睡!”
这一段被他折腾的已经麻木了的高舒夜木着一张脸,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奉师命带你来试吉服。”
“啊,又试呀?”郭小宝苦了脸。随着他情绪波动,本就是勉力压制的阳焱瞬间从体表溢出,将他的一身玉虚道袍烧成了灰烬。
郭小宝:“……”生无可恋!
高舒夜:“……”辣眼睛!
高舒夜无语地瞥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追加了一句:“哦,对了!师父他老人家说了,你要是再抑制不住体内的太阳真火把吉服给烧了,今日就光着屁股去举行大典吧。”
刚被烧掉的衣服提供了灵感,准备用“一不小心烧了吉服”来逃避现实的郭小宝表情一僵,脸色更苦了!
——就算他不刻意,很多时候也抑制不住啊!说出这种话的,是亲师父吗?
玉虚宫这边因郭小宝与蓝望舒的双修大典忙得不可开交,邪极宗这边也因即将到来的蹦极大赛群情涌动。
萧崇带着师弟赵郴从城阳峰出发前往恒阳峰的途中,沿途的弟子几乎都在讨论“蹦极大赛”。两人面面相觑,心下感慨不已。
赵郴目露佩服:“咱们这位少宗主还真是不简单。”
“的确魄力惊人。”萧崇亦是赞道,“若换个稍稍露怯的,定然不敢什么章程都没有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此事。她敢这样做,要么就是个爱出风头的草包,要么就是成竹在胸。”
赵郴道:“我看她实在不像是个草包!”
“所以说她定然已是成竹在胸。”萧崇露出欣悦地笑意,“再者,她即肯带着我们一同做章程,不单是相信我等的能力,更是间接在向个峰主示好。这样一来,几位峰主都不好在此事上为难她。”
“宗主那么重视她,谁敢为难呢?”赵郴不以为意。
萧崇笑道:“这是两回事。起码有了她这个态度,各峰主心里更满意她一些。”
两人来到恒阳峰时,石璿正在天井中习剑。两人习以为常地在小闻香亭里坐下,亭中也备好了茶水、糕点。
赵郴给师兄弟二人都倒了茶,两人便端着茶杯看石璿舞剑。
这是这半个月几人的相处模式。
两人坐下不久,乘舟和佘启结伴到了,再然后,曲游也来了。五人便先低声将昨日讨论的东西又相互讨论了一遍。
等他们讨论的差不多了,太阳已完全升起。石璿收了长剑,和几人打了个招呼,上楼换了套衣衫,这才引着五人进了美人阁。
自有执事弟子重新送了茶来,几人各自落座,喝了一轮茶。等执事弟子换过了茶退下,石璿才当先开口:“讨论了也有半个月了,咱娘基本上将各个环节包括各种意外的救场措施都讨论的差不多了,今日便总结一下,将具体的章程列好。萧师兄,你记一下。”
主事的开口了,剩下五人也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