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人在此处重逢,彼此述说之下,才知道各自的际遇。卢生向季布问起是否在会稽郡听说有徐福这个人,季布摇头,告诉卢生从来没有听说过。季布既然如此说了,卢生当然深信不疑,英布和蒲田也感到失望。见卢生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季布道:“我虽然不知道徐福是哪一位,不过过了涂山就是会稽郡守所在地,市井还是很繁华的,莫不如你们亲自到会稽郡走一趟,沿路再打探一下。”
卢生苦笑,对季布道:“市井繁华我们已无心浏览了,之所以遍访名山大川其实是有任务在身的,如今涂山已经看过了,我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这就准备经由下邳西返了。”
季布虽与英布相识,但因为自己现在身负项氏一族的秘密,因此也不多劝,到是桓楚与英布、蒲田交过手,很是欣赏二人的武功,反而劝他们多留几日,待欣赏一下涂山的瑰丽景色后再离去。
卢生对上古时期的传说与故事很是好奇,这涂山据传又是大禹大会诸侯之地,因此他反而对桓楚的提议很感兴趣,于是答应桓楚,准备在这涂山之上呆上几天。
蒲田在一旁笑着对桓楚道:“桓楚兄弟,我有一事不明,你在这涂山之上既然落草,因何你的这些手下不置备一些兵器,怎么都是一些木棍呢?”
蒲田自觉问的话很是正常,但他看见季布和桓楚脸上诧异的表情,心中也自忐忑,追问了一句,“我问得不对吗?”
桓楚道:“敢问蒲兄,你与英布陪着先生出来多久了?”
蒲田一愣,但还是想了想,“我们三人自西向东,由北及南,想来有一年的光景了。桓楚兄弟,你这一问是何用意呀?”
旁边的季布笑道:“这就对了,想来你们三人为探寻龙穴所过之处大部分都是名山大川,人迹罕至之处。”
卢生点点头,“正是如此,难道在此期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桓楚咧开大嘴笑道:“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大事,不过那始皇帝嬴政确实在此期间颁布过两道诏令,一是收缴天下间的武器,同时还将原来六国的军事要塞尽数拆毁;二就是迁天下富户到咸阳居住去了。”
卢生等三人听到此均是一愣,“始皇帝这么做确是为何?”
桓楚摊开手,摇了摇头,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卢生、英布和蒲田自然知道这桓楚乃是头脑简单之辈,从他口中怕是难以得到答案,因此都将目光望向季布,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些解释。
季布看着卢生等三人的目光,笑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也是听会稽郡中的一些文人议论时才知道的。”
卢生道:“虽然如此,我们也是愿闻其详。”
季布点点头,“事情是这样的。那始皇帝嬴政虽然并有六国,但各国的权贵一直都不死心,总想着复国成功,因此各地总有一些小规模的暴乱发生,这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就是韩国的暴动了。”
英布、蒲田各自点点头,他们当然知道,就是在韩国暴动以后,李信率兵伐楚,被项燕所败,才引出王翦六十万大兵灭楚的事。
季布接着道:“那始皇帝嬴政也担心六国遗臣和权贵相互勾结,实施反秦的计划,特别是六国的军队虽然相继战败,但大批的将士都散落在民间,如果此时有一个具有绝对号召力的人振臂一呼,天下豪强怕是会群起而响应,到时大秦帝国说不定会土崩瓦解。”季布说到这,脑海中想起了已经返回乌家堡的项少龙,心中暗想,“难道这嬴政是担心项堡主这样做才颁布的诏令吗?”
季布正在想着心事,卢生接道:“那始皇帝也甚是多虑,天下间哪里还有这样的人。”
“非也。”英布摇摇头,“据我所知,天下间还真有这样一个人有此本领,只不过他不愿这么做而已。”
蒲田听到这眼睛也亮了起来,对英布道:“你说的莫不是那位纵横七国、天下无敌的项少龙吗?”
英布点点头,“正是此人。当年我跟随的屈定将军曾作为副将,配合楚国项燕将军在西陵城设下七道埋伏,大败秦国上将李信,三日三夜之间将其带领的二十万秦军精锐全部消灭。当时军中就有传言,说项燕将军其实是那项少龙假借楚国项氏之名假扮而成的,目的一是麻痹秦军,二是不想让嬴政尴尬,毕竟项少龙曾做过始皇帝嬴政的太傅,是他的师傅。”
英布说到这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眼睛盯住了季布,“军中传言,说那七伏当中有一路伏兵就是你季布率领的,可有此事?”
季布心中一惊,但脸上神色不动,笑道:“怕是你听差了。西陵城一战我确有参与,但我的任务是奉昌平君将令,在东西两路人马之间传递消息。可能有楚军将士认得我,这才误会了。”
“这倒也是。”英布点头,接着道:“那一战咱们的昌平君协助李园手下大将楼无心挡住了秦国上将蒙武的去路,这才使得秦军两路夹攻的计划失败,为项燕将军战败秦国李信赢得了时间,你季布既是楚国有名的游侠,在两地之间传递消息也正是合适。”
季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