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的四名手下跟着乌家堡特战队员跑出约有二十里路,就与乌家弟子分道扬镳了。他们以为自己的少主定是担心人多目标明显,因此才与自己分两路逃脱,怎知冒顿此时已经返回了原来的市集。
这四人拼命的打马扬鞭,希望尽快逃离月氏,但月氏地域广阔,又怎会一时半刻之间就轻易逃脱呢,何况边境之上月氏骑兵已经严阵以待了。
四人一口气又跑出去六十里路,马力疲乏,渐渐跑不动了。他们还想稍稍喘口气,然后再跑,不想行踪已经被四处追击的月氏骑兵发现,就听得号角鸣响,月氏骑兵从四面围拢了过来。
这四人还想寻路逃脱,但四周箭如飞蝗,遮挡的天都暗了下来。原来草原部落最痛恨之事就是背信弃义,加上首领已经发出了格杀的命令,他们也不等这四人开口,一阵箭雨,将这四人攒死在当场,身上的羽箭如刺猬相仿。
乌家子弟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何况整件事又都有周密的部署,他们跑出一段路就将身上的匈奴衣服脱下,换成原来的服装。路上遇见月氏的骑兵,乌家子弟按计划好的台词,立刻说事态紧急,他们是来寻找图先的。
月氏首领的命令已经一层一层地传递下去,尤其是最近的月氏骑兵更是早早得到了命令,此刻听他们说是来自乌家堡,当即客气的不予盘查。
月氏骑士都四散开来搜捕逃离的冒顿,认为他会竭力远遁,因此注意力都放在了外围,但对眼皮子底下的地方反而无人顾及。这边乌言、乌果带着冒顿轻而易举的回到了艾哈赤的店铺,那边图先腰挎月氏首领的腰刀也顺利地返回。冒顿被带到一处隐蔽所在,艾哈赤立刻将准备好的清水、提前收集的胡须,以及一些面膏等物端了上来。图先让冒顿坐下,捏了捏他的面颊,然后开始将东西往他脸上敷去。
图先说的没错,匈奴的那一小股骑兵确实是接应的部队,不过不是接应冒顿的,因为冒顿的死活头曼根本不放在心上,而是接应联络其他部落的使臣的。
在月氏和匈奴的四周还有十几个小的部落,其中有几个部落因为靠近月氏,因而与月氏有领土的争端,头曼是想联合这部分力量,共同对付月氏,这样也可以减少自己的压力,所以他派出几个使臣,前去说服这几个部落首领。
月氏骑兵误以为他们是接应冒顿的先头部队,又见他们深入自己的边境,因此坚决的予以打击,如此一来,头曼错误的认为自己的计划已经遭到泄漏,因此未等部署完毕,便带领部下与月氏开战了。
月氏部落受到攻击,当然更加相信图先带给他们的消息是千真万确的,部落首领痛恨匈奴的两面三刀,带领部下全力投入到反击当中,于是战事扩大了。
图先领着乌家特战队员,缓缓向乌家堡进发。月氏沿途布防的将士一是得到了命令,二是看见了自己首领的腰刀,于是都顺利放行。有的关口将领心思很细,虽然放行却也拿着冒顿的影像图逐一核对,但图先的易容功夫来自肖月潭,不敢说惟妙惟肖,但对付月氏将士还是绰绰有余,何况这些人也只是简单的核对,见乌家战士脸部特征吻没有与冒顿吻合的,也就不再说什么,图先可以说一路畅通无阻,就顺利离开了月氏。
众人在草原上又行了百里之遥,确定已经远离月氏部落控制的疆域了,这才在一处溪水旁缓缓停了下来。图先让冒顿和艾哈赤下马,用清水为冒顿卸掉了脸上的易容之物,这才笑着对冒顿道:“王子如今已经安全了,我们乌家堡答应你的事也已经做到了,此去向东北而行,约过一两日,就是你们匈奴的地界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冒顿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四周依稀相似的景色,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如今已经离开了月氏。他看看图先,呐呐的道:“你们真的就这么简单的将我救了出来吗?”
图先呵呵笑道:“王子觉得为难之事,在我们乌家堡看来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休说小小的月氏,就是那大秦帝国的皇帝,拿我们不也是毫无办法。”图先说完,看看冒顿,“希望王子回去后不要忘记对乌家堡的誓言,那时我们彼此相安无事,岂不胜过天天刀光剑影。”
冒顿躬身施礼,“在下受乌家堡的大恩,穷此一生绝不敢忘。”
图先笑了笑,让乌言牵过来两匹马,又把一个干粮袋、两个清水袋以及两把马刀交给艾哈赤,“这些东西你们路上用得上,我们就在此别过吧。”
艾哈赤接过这些东西,看了看冒顿,却见冒顿两脚生根,纹丝不动。
图先笑道:“王子还有什么事吗?”
冒顿躬身施了一礼,“那一晚冒顿曾与项堡主有过一面之缘,可惜当时堡主是易容来见,在下未能得见堡主真颜,今番一别,不知何年再能相见,冒顿受堡主大恩,真心想见上堡主一面,以慰在下平生,还望先生转告堡主,成全在下。”
图先看看冒顿,见其一脸赤诚,然后又看看其身旁的艾哈赤,笑道:“我当何事,原来是为了此事。王子想见我们堡主一面,心情可以理解,殊不知我们堡主每天就在你身边呀。”
冒顿一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