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那一双残疾的手一旦开始击筑，仿佛又变得灵活起来，宛如昔日模样。但听得筑声高亢，做高腔的羽声，高渐离撕裂了喉咙，曼声而唱，“穷困窘途志不移，为平天下血犹滴。提剑三尺诀别去，不枉人世英雄意。慷慨悲歌良朋起，燕赵之士无迟疑。荆鸿离去声虽没，边塞无声有传奇。”

孟无离再也不看高渐离一眼，转身大步而行。

高渐离一曲歌罢，胸中的愤懑再也抑制不住，一口血喷洒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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