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陵的兵马前来攻打沛县,可让刘邦心中大喜。&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自己重孝在身不宜动兵,但现在是敌人犯了忌讳,自己就无所顾忌了。按照古人的说法,在对方遇到灾害或丧事时,从道义的角度是不应该侵犯人家的,那样很不吉利,对对方也是一种不尊重。
刘邦是一个敏感的人,胡陵距离沛县这么近,在自己自立为沛公时都不曾前来兴兵攻打,何以会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触碰别人的霉头又来了呢?毫无疑问,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刘邦把众人都召集起来商议,看看事情应该怎么办。从常理来说,自己现在是犯上作乱的叛贼,即将要面对朝廷的清剿大军,大家理应有些紧张才是,可刘邦看卢绾、夏侯婴、周氏兄弟等人一个个却是眉飞色舞,特别是樊哙,更是喜上眉梢,好像有敌军前是天大的喜事一样,他立刻意识到,胡陵、泗水两地兵马之所以前来,这些人想必在其中做了手脚。
樊哙是粗人,刘邦自不屑问他,纵然有主意也不是他出的。对自己这位连襟,刘邦心里还是有很清楚的认识的。萧何虽然老成持重,但心机很深,他若不愿讲自己恐怕也问不出来,只有曹参虽稳重但脾气拗,有些话憋不住,不如问他。刘邦想到这用眼睛扫了一遍众人,然后欠了欠身,做出一幅征求大家意见的样子,“各位兄弟,哨探来报,说胡陵、泗水两地的秦军已经向我沛县开来,看来是要剿灭我等,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就是商量一下,我们该如何御敌呀?”
刘邦话音刚落,樊哙兴奋的作势就要从座位上站起来,看起来是要来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不想刘邦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开口,竟生生把樊哙的兴头给浇灭了。樊哙等其实早已经听到消息了,私底下对萧何的手段很是佩服,樊哙就等今天了,没想到他刚要开口,却被刘邦阻止了,一肚子话无处发泄,只好气鼓鼓地闷哼一声坐在椅中,两只大手不停地摩擦。
刘邦早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由此他更加认定,这些人背后瞒着自己搞过鬼,当即将头转向一旁,“曹参,你说说看,我们该当如何。”
曹参可没想到刘邦第一个问他,论作战,这些人中樊哙最为凶猛;论机智,萧何当仁不让;论谁肯为刘邦拼命,卢绾完胜众人,因为他是和刘邦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家还是对门,因此曹参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就是第一的事自己绝不做,可不想今天刘邦倒是第一个问自己了。
曹参没有心理准备,眼光不由自主地向萧何扫了过去。刘邦一直盯着曹参的脸在看,尽管曹参的表情很微细,但刘邦仍然察觉出了变化,登时心里就有了底。
尽管以前曹参是沛县的狱吏,刘邦不过是一名泗水亭长,但今天人家既已成为沛公,曹参还是谨守臣下之礼,当即抱拳施礼,“沛公,依臣看来,胡陵、泗水两地兵马虽然来势汹汹,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且两地兵马并没有合兵一处,我们可以分而破之,不足为虑。”
刘邦自己也揣度过,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击破这两路兵马并不会很难,这一点倒不是他担心的,他想要了解的就是为什么秦军单单选择这个时候来。现在看来,不是秦军主动想来,是有人逼迫他们来的。
刘邦又把目光转向萧何,“萧何,你怎么看?”
刘邦阻止樊哙,问话曹参的时候萧何也一直在看刘邦,他从刘邦的举动中也意识到了什么,见刘邦问他,当即微笑道:“方才曹参已经说了,凭我们的实力完全不惧胡陵、泗水两路兵马。趁别人守丧的时候去攻击人家是不吉的行为,依臣看来,我们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在沛县父老中间造势,非但可以克敌制胜,而且还可以趁此机会拿下胡陵和泗水,扩大我们的地盘。”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刘邦的心坎上,他满意地点点头,“秦军趁我守丧来伐确是欺吾太甚,我们一定要迎头痛击,方能出这口恶气,只是不知我们应该以何人为将。”
萧何笑了笑,反问道:“沛公方才为何先问曹参呢?”@!
刘邦一愣,想了一下,“曹参老成持重,为人谨慎,凡是谋定而后动,值得我信任与托付大事。”
萧何点头,“这几点不也正是领军为将应有之道吗。”
刘邦恍然大悟,当即哈哈大笑,随后即任命曹参为领军主将,萧何为参军,夏侯婴、灌婴为中军左右护卫,其余樊哙、卢绾、周氏兄弟、周勃、任敖等尽数随军出征。
为激起沛县百姓同仇敌忾的决心与勇气,刘邦在城中广贴布告,把胡陵、泗水来犯之地的情况毫不隐瞒地告诉了沛县父老,同时进一步募集士卒。沛县百姓拥护刘邦固然心甘情愿,但内心其实也有一丝忐忑,生怕秦军会来攻打他们,毕竟秦军以前扫平六国的威名让他们心生某种畏惧。可现在不同了,秦军竟然趁着沛公刘邦守丧的时候前来攻打,分明是违反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