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鋗不顾自己的安危,从江岸之上合身滚下,好在他身有甲胄,又用佩剑不停地插入身旁的泥土当中,减缓了自己下坠的速度,总算有惊无险的到了江岸旁。&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等到他站起身形,刚好看到四个人在空中交错的画面。但见跟自己而来的两名使者随从身形一转,一错,竟然避开吴芮两名护卫的长剑,竟自向船头而来。只是江岸和船头之间距离甚远,二人虽然已经尽力,但受羽箭和吴芮护卫的攻击,速度还是受了影响,飞身落下时已经够不到船头。只是这二人是秦宫中的高手,武功亦自不俗,身形甫一落地,又借力而上,依然奔船头而来。
梅鋗见事态危急,自己又已经不能阻挡,当下右臂一扬,长剑脱手而出,似一道闪电,飞刺左首边那名随从的后心。
两名护卫羽箭和长剑的攻击,这二人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他们不知事情的原委,情有可原。但梅鋗这一下脱手剑却惹恼了这两名随从,在他们想来,梅鋗这一下子分明就是想要杀了二人,毫无疑问,吴芮果有不臣之心。
居左首的这名随从听得背后风声迅疾,身形斜侧的同时长剑已然出手,将梅鋗的脱手剑打飞,与同伴对视一眼,彼此心意相通,就有了想要制服吴芮的心思。二人抢上船头,长剑前指,就要制住吴芮,想要质问他为何不见使臣。眼见长剑及体,但见寒光闪过,一把剑倏忽出现,竟挑开了两名随从的长剑。
二人一惊,想不到吴芮身边还有高手潜伏,从力道看这人分明还有余力,并没有全力施为。此时梅鋗已经抢了过来,第一眼就看见吴芮身边站立一人,身形虽消瘦却精神矍铄,嘴角带笑地看着这两名随从。
“你们好大胆,竟敢行刺本官,是谁指使的你们?”面对吴芮的质问,这两名随从心中一沉,知道吴芮先入为主,此时就算解释,恐怕已经很难让对方相信了。二人知道自己把事情弄糟了,但事已至此再想挽回亦是不可能了,他们相互一看,都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即先把吴芮拿下再说,到时在亮明身份,责吴芮避而不见之过,这样以大压小,谅其也不敢多语。
这二人心思一致,当即话也不说,长剑一起,竟分刺吴芮两肋。这一下子可把岸上的梅鋗给惊呆了,他可没想到这二人在已知吴芮身份的情况下还敢动手,如果说之前还能用时间紧迫已经等不及的理由来解释,那么现在这二人分明就是行刺了。
吴芮大怒,他在船头发现招呼他的信号知道那是自家军士所为,因此才会停船靠岸。这二人飞身而下时吴芮虽有些吃惊,但他随后就看到了梅鋗和衣滚下,因此心中也断定,这二人或许身份特俗,或许有什么重要事要见自己,不然以梅鋗的沉稳,断然不会带他们前来。吴芮虽是一名县守,但多年为官一方,加上势力庞大,因此有些话就说惯了。在他眼里这二人居然拿剑指向自己分明就是行刺,但有了前面的判断,因此吴芮还是问了一句。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质问居然诱发了二人新一轮攻势,而此时梅鋗气愤之下也认定二人想要行刺,并没有出言解释。
眼见长剑分左右而来,吴芮大喝一声,“贼子大胆,与我拿下。”
吴芮身边那个精瘦的汉子听得此言长剑一起,竟然又挑开了二人的长剑。这两名随从心中也知道这人肯定会出手,他们不敢杀吴芮,但对这人却不客气,双剑回旋一刺前心,一斩腰肋。
船头地方本就狭小,二人长剑舞动,控制面积自然过大,逼迫吴芮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船舱口才站稳身形。舱内的夫人毛苹关心自己夫君的安危,见其退了回来赶忙开口询问,“夫君你没事吧?”
听到问话吴芮这才想起,自己的夫人还在舱内,想到夫人有可能因此受惊,吴芮怒气更盛,“赵先生,与我斩了这二人。”
吴芮口中的赵先生自然指的是他身旁精瘦的汉子,那人微然一笑,应一声诺,不理斩向自己腰肋的那一剑,身形猛地向前,看样子竟是拿自己的前心去迎飞来的一剑。赵先生面前的这名随从也很吃惊,世上哪有面对利器不避反迎的道理,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也就成全你。他不敢杀吴芮,但对这人却不容情,手上加劲,长剑速度更快,眨眼间就到了心前。
就在此时,这位赵先生身形忽侧,长剑一抬,剑锷在间不容发之际竟然分毫不差地锁住了飞来长剑的剑刃并一直向前滑行。剑刃与剑锷摩擦发出哧哧的声音,间有火花溅起,赵先生一招锁住对方长剑,身形已然来到这随从面前。
这随从怎么也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精巧的剑法,况且这一招也太过大胆,他一怔之下敌人已然靠近,只看见一个钵碗大小的铁拳狠狠砸在自己的脸上,头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这赵先生招式不停,击倒前面的敌人后身形猛地一转,跟着大喝一声,宛如凭空起了一个霹雳,但见长剑高高举起,带起一阵劲风,似泰山压顶,像秋风卷叶,长剑自上而下直劈下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