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动作如电光火石一般,击毙二人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等到吴芮的两名护卫和梅鋗抢到船头时,一切都已经结束。
吴芮看看一脸惊慌的梅鋗,“梅将军,你怎么与两名刺客在一起呢?”
梅鋗赶忙插手施礼,“大人见谅,事情是这么回事。”当下就把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对吴芮讲了一遍。
梅鋗的忠心吴芮还是信得过的,听完梅鋗的叙述吴芮知道错怪了他,温言安慰了他几句,说你与我多年交情,我想你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与我。
梅鋗苦笑,说将军能对我推心置腹,梅鋗深感其诚,我也没想到这两个人如此鲁莽,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只是他们毕竟是皇帝使者身边的随从,如今二人已死,将军您该如何对皇帝使者解释呢。
吴芮听到这皱了皱眉,这还真是个问题,他看看身旁站立的赵先生,“先生,你说这件事该当如何?”
吴芮不怪赵先生杀人,而问他如何善后,这就表明他心中对赵先生没有任何不满。这位赵先生看看滚滚的江水,又看看吴芮,“将军素有大志,手下又多勇士,如今的世道正如这奔腾的江水,就算你不想参与其中,恐怕也会被江水带走,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还望将军三思。”
梅鋗看看吴芮,不明白这位赵先生说的是什么,但想来是有所指。此时吴芮的两名护卫和梅鋗带来的四名甲士都来到岸边,看着吴芮的动静。吴芮见身边都是自己的人,已经绝对安全了,当即把夫人请出船舱。
夫人毛苹与众人见礼,随后看着自己的夫君,“事已至此,夫君想怎么做?”
对自己的夫人吴芮还是十分尊重的,“方才赵先生的话想必夫人已经听见了,我还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呢。”
夫人毛苹笑了笑,“天下大事我一个妇人又能知道多少,一切当然还是夫君您做主,只是我想夫君您这么多年苦心经营,也算南征北战,如今粮草齐备,兵精将勇,总不会一直甘心做大秦的一个县守吧。”
吴芮听到这眉毛一扬,对夫人笑了笑,“还是夫人懂我。”随后又看看身边的赵先生,“船既已靠岸,我们莫不如弃船上马,在岸上走一走。”
赵先生点头,“将军所命,无不遵从。”
众人上得江岸,由那四名甲士指引,寻得一处低矮所在攀爬上去。只是夫人毛苹有些麻烦,赵先生看出端倪,告一声得罪,解下腰上丝绦缠在夫人毛苹腰上,让夫人用手抓牢,身形一起,竟然飞身而上。
众人想不到这位赵先生武功竟到这般地步,一个个都很吃惊,不由自主地看向吴芮。但见吴芮神色平静,想来是早有心理准备,因此才如此镇静。
上得江岸,赵先生轻轻放下夫人毛苹,“夫人,方才没有惊吓到你吧?”
夫人毛苹微微摇首,“先生神技果然精妙,难怪方才在船头那么一点地方竟可以一招毙敌,真让我受教了。似先生这般身手,当可以叱咤江湖,百无禁忌了吧。”
此时众人也上得江岸,听到夫人的话语都看向赵先生,想听听他如何颇为自负的回答。不想赵先生深色一黯,“夫人过誉了,在下这点雕虫小技如果行走江湖自保尚且不足,何谈叱咤江湖,天下间能人异士如过江之鲫,同他们比起来,我不过是米粒之光,萤火之亮罢了。”
这番话一出口非但梅鋗等大吃一惊,就连夫人毛苹也是一脸诧异,“先生莫不是太谦了,世上能人虽多,也不会向先生说的那样吧。”
赵先生摇摇头,“我说的是实话。”他说着抬眼看向北方,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在极北的地方,也就是我原来居住的所在,像我这样身手的人数不胜数,他们才可称得上叱咤江湖,我连成为他们的副手都没有资格。”
这一句话可是惊呆了众人,就连吴芮也是一脸困惑。赵先生看看吴芮,“将军想来派人调查过我的来历,也能打探到我是赵佗将军身边的幕僚,只是我的真正的底细想必将军也没有任何头绪吧。”
吴芮点点头,“确如先生所言,我只知道赵佗将军是在二次进攻百越前结识的先生,就连那灵渠都是先生指点才由赵佗将军禀明先帝嬴政开凿的,非但方便我秦军行进,也为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见赵先生并没有插话,吴芮又道:“我还知道赵佗将军之所以能深入百越连连取胜,也是先生一旁出谋划策的功劳。最关键的是,先生让赵佗将军严明军纪,不乱杀无辜,这才在最短时间平定百越,让百越百姓信服。”
赵先生笑了笑,“我与赵佗将军同姓,又为其出谋划策,将军一定以为我从一开始就跟随赵佗将军了吧。”
“难道不是吗?”吴芮反问了一句。
赵先生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帮助赵佗将军也是奉命而来,包括现在来见将军您,都是那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