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知道这一战十分关键,倘若让赵军突破自己军营,就意味着可以与巨鹿城中的赵军会师,这是他绝不能允许出现的情况。&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除此之外,燕国的援军、齐国的援军会以为秦军并不可怕,他们或许就会跃跃欲试,想趁火打劫。只有彻底击垮这支赵军,才能让一切援救赵国的援军死心。关键时刻,王离当然还是选择信任自己麾下那一万自他祖父一代传下来的精锐铁骑。
王离知道现在所有的目光都在看着这场战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观战心理,所以他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他麾下那一万铁骑虽然已传承三代,但战斗的风格依然保持着当年的血气之勇,因为在他们的心中从来就没有失败二字。
王离注视着迎面而来的赵军,看规模,人数应该在五六千人之间,为首的两员将很是威武,身后的士卒看起来也很精锐,像是一个强劲的对手。王离微微点头,这样的对手值得尊敬,不枉我派出最精锐的部下。
张黡、陈泽没想那么多,他们只知道作为家臣为君上效忠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至于最后的结果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了。
隆隆的战鼓惊天动地,一直期待陈余能够伸出援手的张耳第一时间出现在巨鹿城头,他要亲眼看着弓马冠绝天下的赵国勇士踏平秦军的阵营,一如当年赵奢、庞谖、廉颇、李牧等赵国各位名将做过的那样。
“成都君”张敖、燕国主将臧荼、齐军主将田都、田安都听到了战鼓声,他们精神为之一震。尤其是张敖,因为他的大营距离陈余军营最近,他是第一时间知道陈余军中有异动的,心中很是惊奇,“莫非陈余一直按兵不动,是在等待最佳的时机吗?”
张敖每日都派出哨探探听消息,知道这几天王离军中有异常,不知道为什么,王离派出部分军士移军到黄河渡口并在那里安营扎寨。张敖还在想呢,难道会有救赵的援军要强渡黄河渡口,从那一侧进攻王离吗?不管怎么说,大军移动的时候确实是最容易发生疏漏,暴露出破绽的危险时刻,张敖心想,这陈余还真是很会用兵,居然在这一刻发动了进攻。既然陈余都出兵了,自己也不能光看着,张敖让部下整装待发,只要赵军有获胜的一丝希望,他都会立刻投入战斗。
张敖全身披挂做好了战斗准备,他立马营前望向远处尘土飞扬的疆场,又看看陈余的大营,猛地发现陈余的那杆大纛旗依然矗立在军营前。张敖一愣,大纛旗还在,说明陈余还在营中,根本没有出兵,那么领兵出征的会是谁呢。
此时他的部下已经集结完毕,张敖摆摆手,让他们等候自己的命令,然后派出几名哨探,让他们探听一下情况。
都是赵国的军队,这几名哨探做事自然非常顺利,片刻之间都返了回来。几个人都是一个结论,就是领军出征的根本不是陈余,而是相国张耳门客张黡与陈泽。
张敖是张耳的儿子,他自然之道张耳、陈余之间的事,也知道张黡、陈泽二人对父亲的重要性。别人或许不知道,张敖心中却很清楚,这一定是父亲眼见巨鹿危急,派张黡、陈泽出城到陈余军中,让陈余出兵攻击秦军,陈余定是不允,而张黡、陈泽为回报父亲,让陈余派兵由他二人带领做自杀式攻击。
张敖深恨陈余,他仔细望去,见陈余军营前的高楼之上出现了一群人,想来是陈余也在观察战场的形势。张敖向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收回目光望向疆场。
燕国主将臧荼、齐军主将田都、田安也都出现在各自的军营前。七国的纷争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们还小,不曾亲身经历过两军作战时你死我活的战争场面,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上万人的军队展开正面的对决,心中忐忑的同时又充满着兴奋与刺激,他们想看看号称弓马冠绝天下赵国胡刀骑士与从来不败的,曾经追击匈奴七百里的大秦勇士之间的血与火的生死较量。
张耳一眼就看出来进攻的赵军人数不多,他还在纳闷,陈余的兵力应该在数万之间,怎么只派出这么少的将士,面对凶残的秦军,这无异于以水泼油,难道陈余还留有后手不成。
张耳没看清楚,一旁的贯高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他已经知道张黡、陈泽义无返顾的决心,为二人的忠勇而连声叹息。贯高提醒张耳,“君上,您还没看到吗,这根本就不是陈余将军在进攻秦军,而是张黡、陈泽为回报君上做的最后一搏。”
贯高一提醒,张耳也看清了,立刻明白了张黡、陈泽的用意,不由得连连跺脚,“陈余匹夫,到了现在还是见死不救,还要牺牲我的两位爱将。传我军令,城内赵军火速出兵增援张黡与陈泽。”
“君上慢来。”贯高赶忙制止了张耳。“君上万不可出兵,你看城下王离只派出少量秦军迎敌,定是保留大队秦军为后援,预防我军增援。如果我们出城,秦军就会趁势而入,我军倘若战败,巨鹿就守不住了。”
其实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