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守齮战败卢绾,带兵是长驱直入。√看着楚军节节败退,四散奔逃的样子,他心里乐开了花。此时哨探来报,说看见刘邦中军已乱,他带着一些亲随护卫向前奔逃了。郡守齮大喜,他知道自己偷袭得手,刘邦手下勇将虽多,但此时摸不着头脑,谁也顾不上谁了,正是捉刘邦的好机会,于是催动兵马狂风暴雨一般向中军而来。
郡守齮放眼望去,影影绰绰看见一队士卒保护着一人向前飞奔,看他们紧张的样子,再看中军大帐的布置,郡守齮确信前面的人定是刘邦无疑。他大喊一声,“刘邦,今天我看你往哪里逃。”
前面的人正是刘邦,此时他身边无一员大将保护,他也不知道他的那些猛将兼兄弟都上哪了,平时他们和自己虽不说形影不离吧,至少有事就到,可今天不知为何,一个个人影都看不到。听见有人喊自己,他下意识地一回头,见后面全都是秦军旗号,哪敢停留,马上家变,拼命向前跑去。
郡守齮看得真切,见刘邦一副慌不择路的样子确实是战败后的逃窜,当即不假思索,带着兵马向前就冲。
此时刘邦心里正在暗骂曹参,埋怨他不听自己的意见,非要安排卢绾殿后,以致弄成这种局面,忽听背后健马一声长嘶,跟着就听到三声连珠炮响。
刘邦一愣,扭头一看,就见旌旗招展,无数的兵马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看旗号分明是自己的队伍。
“沛公受惊了。”随着这一声问候,曹参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但见他令旗一展,周勃、樊哙从左侧出现;灌婴、夏侯婴从右侧现身;秦军左后方是曹无伤和卢绾,右后方则是吕泽和雍齿。刘邦再看自己身后,陈豨、丁复、蛊逢、靳彊、朱轸、郭蒙等将分列左右,看来是给自己压惊的。
“老曹,这是怎么回事?”刘邦身边出现无数战将,他心里也有了底,说话又恢复了沛公的身份。
曹参马上欠身,“沛公,若非如此,我们安能引这南阳郡守现身,若不能捉住他,又怎能平定南阳郡。只是为了这一计逼真一点,不得不让您受一点惊吓了,否则戏不逼真,南阳郡守怎肯安心追赶。”
刘邦明白了,曹参一定是早就顾及到一旦带兵绕过宛县,南阳郡守定会在后面追击。倘若派猛将殿后,虽能将其杀败,但总是留有后患,倒不如诱其深入,抽调全部猛将,一举将其生擒。只是要想成功引诱其深入追击,必须要激发他的进兵决心,而能捉拿刘邦无疑是最好的原因。
曹参没告诉刘邦真相,如此一来刘邦自然不会作伪,郡守齮见刘邦是真心逃跑,也就坚定了自己已经取胜的信心,正中曹参的计谋。
“老曹,郦食其当初一力坚持引兵西进,你是不是就想好了这一计。”
曹参轻笑,“沛公知我,只有取下南阳郡,我们才能安心西征,且看臣如何擒这南阳郡守吧。”曹参说完将令旗一扬,楚军四下而上,将秦军裹夹在其中。
正面作战都不是对手,更何况现在又中了人家的埋伏。郡守齮勉强支撑几下,立刻就带着败兵想要逃回宛县。
他想法挺好,但由于他引兵深入腹地,此时再想回头已经很困难了。刘邦手下这些猛将一通冲杀,将郡守齮的手下全部分割开来,他也顾不上这些手下了,只带着几十名亲随将校冲出重围,向回逃窜,准备逃回宛县。
刘邦看见了郡守齮的举动,他想提醒曹参。曹参微微一笑,说沛公不要着急,我瞒哄您演了这一出戏,若让他轻易逃回,怎能说得过去呢,您就往下看吧。
郡守齮夺路狂奔,总算冲出包围,觉得喊杀之声都被自己远远抛在了身后,心中暗自庆幸。他知道中了刘邦的奸计,暗骂刘邦做戏竟然可以以假乱真,将自己瞒哄过去,还真的以为他战败了,正自懊悔呢,就听前面一片呐喊之声,跟着无数的兵马涌了出来,为首的一杆大旗,上书一个“郦”字,正是郦食其的弟弟郦商。
刘邦为了笼络郦氏兄弟,在他们投靠自己的时候曾经允诺郦商带来的兵马还归他指挥,并应允他可以单独行动。这郦商也怪,平时也不见他去往哪里,但每每关键时刻就会现身,从中也可知晓郦商很有带兵能力。
刘邦远远地看见了郦商的大纛旗,这下他心里有底了,情不自禁地拍拍曹参的肩膀,“老曹,你安排的很好,有郦商在,这南阳郡守跑不了了。”
郡守齮不认识郦商,只是他见面前这员将有自己的大纛旗,知道定是刘邦军中的狠角色,但此时为了逃命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当即咬牙催马直取郦商。
郦商是得到曹参的密令来的,而且曹参明确告诉他,我尽力歼灭南阳郡守的兵马,但你无论如何都要将其生擒活捉,我们还要利用他取南阳郡呢。
郦商引兵埋伏在后面,果然看到一股残兵败将逃到这里,此刻见郡守齮还在困兽犹斗,心中不禁有气,他催马上前,双臂运足力气,手中长枪狠狠砸在郡守齮的长枪之上。
郡守齮激战半日已经气力不支,哪受得了这一股猛劲,震得他双臂发麻,好歹算躲过这一击,刚想从郦商马旁跑过去,不想郦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