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净生想说什么。
“不过什么?”怕他反悔,我坐直身体抬高了声音。
“我是想说:”净生看了我一眼,“阿蛮——此事咱们就‘到此为止’了吧。”净生加重了语气,他看着我。
“到此为止——什么意思?”没有完全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我追问到。
“我意思是,这事就到此为止了。你以后再不要掺和进来。”净生严肃认真的眼神。
“切!掺和进来?”我瞪了他一眼,“谁他妈想掺和进你这些糗事——你以为老子傻呀?别自作多情了!”
“嗯。这样就好。”净生笑了一下,“阿蛮,这事玩得可能有点大了……有些细节我又不便向你说起……”
“有什么不方便?你说!”我撑起身来看着他。
“唉,说出来于事无补不说,弄不好还会给你添麻烦……”
“就不可以简明扼要提提?”
“嗯——”净生看了我差不多有一分钟样子,“知道不,今天你带来的消息让我明白了——”他看着我。
“什么?”没等他说完下文,我急迫问到。
“这个,”他想了一下,“今天你说到这个祝部长——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到这儿净生转头望着我,“阿蛮:你知道‘真正的’症结在哪里吗?”
“嗯?”
“月城面临换届。这个祝部长正是副市长候选人之一,而他的竞争对手,那个秘书长正是我多年‘仰仗’的人……”说到这儿净生停下来看着我,似在给我时间体会什么,“这个你可知道?”少顷,净生问我。
“当然!你不是时不时会提起他吗。虽然我不认识这人。”我说。
“你知道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净生说,“但大家都‘以为’我是他的人。这么多年来他确实也一直照着我。不过,你也知道,我和他之间只不过是一种互惠关系罢了。他需要钱,而我想要他手里的权利。”
“嗯。”听到这我忍不住应和一声点了点头,之所以感慨,是因为我身处其中而且深知其道。
“既然大家都这样认为,我也就顺其自然狐假虎威了。这样一来,时间一长,我们就真的越走越近了——”说到这儿,净生掏出两只香烟拿在手上;“此人以前当过兵,有很深的军队背景——”
“怪不得经常见你娃往部队跑!”忍不住再次打断他。说着我伸手从他手里抽出一根香烟夹在两指之间。
“嗯。这么多年,他们相关的业务基本上也都给了我。”净生打燃打火机为我点上香烟,“所以,阿蛮:你不要再掺和进来了。此事到此为止!”净生最后坚定的说到,他望着我。
“嗯——”我想了想,“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不到此为止又能怎样?”我看了净生一眼,“净生,你们的事我还真‘掺和’不进去!看看你们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不是像你一样的大老板就是这样部长、那样秘书长。我这样的平头老百姓算什么!”忍不住感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净生连忙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制止了他,“说这话我又没有带什么情绪。净生,我只是讲事实罢了。”我说。
“嗯。”净生感激的眼神。
“不过净生——”我看着他。
“嗯?”
“听你这么一讲,这事可真不那么简单了……”我想说什么,但一时半会又理不清楚,“唉!反正现在想起来,我能够帮你的也就这些了。”我叹了口气,“至于你说的掺和不掺和——”说到这儿,我想起了阿呷接听祝部长电话的情形,“净生,现在我只想提醒你,此事关系重大,你可别掉以轻心!”我看着净生,他点了点头,“至于我这边——你就别操心了,我知道分寸。”说完我站了起来。
“嗯!你放心吧。”净生跟着也站了起来,“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阿蛮,我知道怎么弄。”净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呵呵,都会过去的!”他最后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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