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答应了一声,“孩子们都不在家吗?”不好马上切入正题,我想先扯点闲话铺垫铺垫。
“他们上学去了。”净生老婆淡淡的说。
“嫂子家养了一条什么狗哦?听声音好吓人的。”我说。
“哦——那是几年前他去阿坝州出差,那边一个藏族朋友送的。好像叫藏獒还是什么,净生喜欢得不行。”净生老婆将削去皮的梨子递进我手里,“那狗凶得很,我不喜欢。”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真是藏獒?”我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好东西!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眼睛放光,我立马就想去看看。
“好东西?”似没有明白我讲什么,她反问了一句,“毛长不说,一天到晚嘴里口水嘀嗒的,看起来就脏得很。”嫂子眉头皱了一下。
“嫂子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一种名犬,听说贵得不得了!”
“名犬?我倒没有听说过,只是见过的人都说这狗蛮名贵的。我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可以去看看吗?嫂子。”终于是按捺不住了,我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她笑了笑招呼家里的阿姨带我去看。
“这狗可凶了。一会儿你可不要太靠近哈。”净生老婆提醒一句却没有跟来,她起身去忙别打了。我诺诺答应完跟着那位阿姨出门往屋后走去。
——好大一只狗!只见一个巨大铁笼里关着一只小牛般大小的猛兽。见我们过来它一声怒吼猛地向我扑来!“铮”的一声,那根又粗又沉拴狗的铁链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绷得笔直!我只吓得连连倒退。
“好大的狗!”望着藏獒巨大的头颅以及狮子般披满全身的长\毛我感叹道。
“我们就在这里看看吧。这狗凶得很。发起怒来谁也拉不住。”佣人阿姨似也很紧张。
“太漂亮了!”我说,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它的身上。藏獒继续不停的低吼和扑咬着,藏在额头上两个金黄色小点下面的三角眼时不时闪出寒光。
“漂亮啥哦!这狗以前蛮乖的。”阿姨厌弃的语气。
“哦?”忍不住掉头望了她一眼:阿姨四十出头,一看就是那种喜欢家长里短、多管闲事,但又长期被女主人压制着的帮佣。
“这狗刚刚来时候可乖了,和男主人也最亲。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年多前它开始一天到晚乱吼乱叫,特别是对总(她说了净生平常的称谓)。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他就扑上来咬,像是看见了小偷的样子。”
“真有这样的事情?”我看着真把两只举爪搭在铁栏上的藏獒。
“是啊!也就奇怪了。它好凶的。以前也只有一次小偷翻进来,这狗才叫得那样凶过。”
“那它会不会是看见什么了?”我好奇的问。
“看见鬼了!”阿姨唾了一句,“我看这狗是疯了。”
“我看它倒好好的呀?”藏獒继续吼着,却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愤怒了。
“好啥子哦!你只是没有看见它看见总的样子——好像要吃人了!”
“真的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吓人的很!只是这段时间总不在家它才稍微乖了一些。”
“总是出差去了吗?”我学着她的称呼问道。
“他——”帮佣阿姨回头望了望:“他好像是……”阿姨欲言又止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什么?”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们还是回去了吧。”阿姨说着转身欲走。
“嗯——”答应一声我却没有马上离开。我想趁这机会把话题重新找回来,想从侧面探听到一点净生的什么。我试探着往前挪了几步:“它平时吃什么吃得多吗?”我故意望着藏獒狮子般硕大的黑脑袋问道。
“这狗其实什么都吃。但人家主人安排了的,每天一斤牛肉和一个心肺。比对人都好!”阿姨不无抱怨的说。
“那一般人可养不起。”我呵呵笑着说。
“那个当然。人家总当心肝宝贝一样。”阿姨瘪了瘪嘴,“我们可以回去了不?”她问我。
“哦——”我望了望那狗,“你——阿姨:你知道总什么时候回来吗?”我故作随意的问。
“谁知道呢。他——”阿姨边说边转身回走。
“阿蛮:有什么好看的嘛。还是快进来坐吧。”这时候净生老婆寻到门口来招呼我回去。是不便再多问了,我跟在帮佣阿姨身后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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