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弟你也不用难为情。”老殷跟着说，“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呵呵……”说完他笑了一下。

“呵呵，”我干笑一声，“想来——想来殷大哥年轻的时候，也不会是盏省油的灯吧？”我望着他。

“哈哈哈……”听我此言他大笑起来。

“一天到晚只知道打哈哈。”我有些不满，“唉！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我瞪了他一下。

“哈哈……”听我如此讲老殷又是一通大笑，“唉，老狐狸就老狐狸吧！反正总比做绵羊好，绵羊活不到我这么老。”大笑完他这样讲。

“切！还真以为自己多老了呢，你就别装了吧！”我嗤之以鼻。

“好好，不装不装！”老殷咳嗽了两声。

“哎！”沉默片刻我看着他，“我还一直想问你呢？”我看着他。

“你想问什么？”老殷拿过自己茶杯喝了一口。

“你那么有钱，而且各方面关系那么好——差不多也可以说‘通天’了吧？”我看着他。

“啊。怎样？”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怎样？那你应该去干大事呀，却来做这个小不起眼的屁生意干什么！”我指的是他现在这个建材门市。

“呵呵，这个——”老殷沉思了一会儿，“唉！那——那索性今天我就告诉你了吧。”他抬眼看着我笑了一下。

“嗯？”我点了点头。

“这样说吧——”他说，“我是‘不想惹麻烦’了！”说完他望了办公室大门一眼。

“麻烦？”我楞了一下，“你会有什么麻烦？”

“不会吗？”老殷反问道，狡黠的笑了一下。

“那——”我想了一下，“你指的是他们吗——那些工商、税务、技术监督局等等什么？”我看着他。

“不全是！”他说，“其实对我来说，‘他们’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算不得什么了——”我寻思了一下这句话的分量和含义，“也是！就凭这些人是动不了你老殷分毫的！”我说。

“嗯……”老殷沉思了一下，“不过，呵呵。到头来还是斗不过他们……”说到这里他的神色黯然下来。

“你‘现在指的他们’是谁？”像感觉到了一点什么，我紧跟着问道。

“呵呵，还会是谁……”他笑了笑，“——咱们还是不说这个了吧！”他说，“老弟：我想问你一件事？”他看着我。

“什么？”

“你——你那天可是从‘那个洞’里爬出来的？”他看着我，眼神严肃中透着一丝忧郁和迷茫。

“哪个洞？哪天？”

“就是你抓住杀人犯的那天。”

“这个——”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我停下来权衡了一下利弊，“为什么要问这个？”我看着他的眼睛。

“因为——因为十几年前我就曾从那个洞穴里爬出来过……”他幽幽地说。

“真的？”这一惊非同小可，“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直起身来看着他。

“嗯……”老殷微微点了点头。

“操！”忍不住骂了一句，“原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呢！我以为我疯了！”我大声说，心里既开心（是开心吗？）又担心恐惧。开心是因为终于有人“和我一样了”、有人有了与我“同样的经历”；担心是因为：如果那个洞穴是真实的话，那它又是“连接”着那什么的什么呢？我感到恐惧。

“我原本以为那个洞是‘永远封上了’，可未曾想它又会重新打开……”

“封上了——重新打开——你什么意思？”我蹙眉望着他。

“我是说：”他看了我一眼，“那个洞穴，从我那次爬出来后，它就‘自然’封上了，而且从此再未打开过。但……我是没有想到它居然——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再次从那里面爬出来……”

“你什么意思？”听他这样讲我开始警觉起来，我看着他，“另外，你是怎样知道这个地方的？你是怎么进去又怎样出来的？你遇见了什么？”紧张让我忍不住把一连串问题问了出来。

“你——你过后又回去看过吗？”老殷避开我的问题，他反问到。

“没有！”我说，“我才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呢。”我想起了那个阴暗潮湿又充满诡异和血腥的地方。

“我却是去过了……”

“你？”我挪了下＼身体，“你去干什么？另外你是啥时候去的？”感觉嗓子有点发干发紧。

“你爬出来后不久去的……”他看着我。

“那——那里现在怎么样？”我问，感觉自己越来越紧张。

“嘿嘿，完好如初！它又封上了……”老殷盯着我说，笑声有点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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