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你这个想法真的很好。”我看着她，“不过你是怎么想到要去云南的呢？其实在泸沽湖也可以开客栈呀，而且离家还近些。”我说，想起了净生曾经讲起的那次“云南昭通”之行，我想像着这两件事之间可能存在的某种关联或者联系。我很好奇。

“呃——”阿依想了一下，“这个——怎么说呢……其实……呃——好像三两句话也说不明白的样子……”她的表情有些为难。

“不方便说就算了。”我说，笑了一下。

“没有什么不方便。”阿依说，“我只是觉得——觉得好像‘无从说起’？呵呵，应该是这样！”说完她笑望了阿呷一眼。

“不想说就不说吧。”阿呷说，“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觉得好就好！”阿呷笑着重新将阿依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

“妹夫：你相不相信鬼神？”思忖片刻，阿依望着我问。

“这个——”猛不丁被问到这个问题，感觉有点措手不及，“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我看着她。

“嘿嘿，既然问你了，那肯定会有原因吖。”阿依笑着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她看着我，神情戏谑中带着几分严肃。

“这个——要看怎么说……”我转头望了一眼阿呷。

“实话实说呀！”阿依看着我的眼睛。

“其实——其实我是不想相信的、也不应该相信。可——可有时候感觉自己又得不得不去面对一些看似‘似是而非’的事情……有时候，嗯——好像我们又不得不去‘正视’一些我们现在暂时还不能够理解或认识的东西吖？”我望着阿依阿呷说，尽力想把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叙述的清楚明了一些。我希望通过这种交流把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告诉和传递给阿依：我想以这样的方式帮助她一点什么。但我没有把握。

“说那么复杂干什么？你只需说自己相不相信就够了！”阿依倒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她催促道，有点不耐烦了。

“如果你这样说——”我想了一下，“那我就是不相信！”我说，其实心里在打鼓：“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那些东西。”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说没有的话，那我那些经历又算什么了？”想到这里我想反悔、想说“其实我相信。”，可仔细一想却又不是这样的——从小到大所受的“训练”让我不会去“愚蠢”的相信和承认这些东西的存在。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另外一种悲哀。

“我却是相信的！”阿依说，“我想阿呷也相信。”她转眼望着自己堂妹。

“嗯……”阿呷微微点了点头，她转头望着我。

“这个我相信。”我说，“阿呷就曾经给我讲起过彝族的‘三个魂魄’和‘兹兹普乌’。”我笑了一下。

“嗯！”阿依点了点头，“虽然我没有读多少书，也讲不明白那些道理，但我相信人是有灵魂的，我相信我们每一个人终将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她说，一幅坚定的样子。

“嗯——”我望了阿呷一眼，“那——那这又和去云南开客栈有什么关系呢？它们有什么关联。”我转头看着阿依。

“当然有！”阿依坚定地又点了点头，“——这个有很大的关系！”她说。阿依如此坚定和肯定的态度，让我感觉有点吃惊——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关系呢？”阿呷问，好奇的望着自己堂姐。

“阿呷——”阿依望着自己堂妹，神情严肃，“你们知不知道，我这次之所以‘生病’，其实与净生和那个吉克阿支有着直接的关系！”她转眼看了我一下，神情复杂严峻。

“什么？”都有点不敢相信，我和阿呷齐声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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