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直说吧。”
单单只是看着白鹤,我心里便是恶心的不行。万幸,这两年被于水磨练得早已喜怒不形于色。面子上还是能过得去。
“白叶文快言快语,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火锅店的事,白爷打算什么时候处理。”
这老东西倒真是不拐弯抹角,一点后路都不留。面上毫无扭捏之情,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看着就让我心烦。
“自然是要处理的,可是白大爷不跟我交个实底,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到现在他都没跟我说一句实话,我怎么可能给他处理那摊子烂事。
“白爷冰雪聪明,我这个老废物实在是不知道哪些话有用,哪些话不能说,故而干脆闭嘴不说一字。”
“白大爷谦虚,您的大名,五湖四海之内谁人不知,看来白大爷对我还是不放心。”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必演这出大戏。你演得累,我看着也是心烦。
他踌躇了一会,似乎在想明利害。不过又是在做戏罢了。那样人精的人,怎么可能连前因后果都不彻底想个明白想个透彻就来找我,此时的犹豫不决无非是想告诉我,他也在为我考虑,对我并非是全然的利用。
“说来也是惭愧。当年我贪图便宜,不问前言后语看到低价盘店我便直接买了下来。后来请了同道中人前来为我指点风水。才知道其中有诈。这火锅店原来是处民宅,经年之后,久无人住。几经易手,做过裁缝店,也做过按摩房。白爷您也门清,以前的按摩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所在,那时候的老板只把那地方当做小姐们的住处。青楼女子缺少管教,闹了人命出来,老板也不怎么管,只是压着。反正做那营生的,家里人肯定也是不在乎她们到底是死是活。老板也算是懂点道行,知道枉死之人戾气颇重,难以入六道求来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尸体砌在了水泥块中,沉入咱们那护城河里。这事说来不算小,只是这f市里乌烟瘴气的事又何其之多,加上老板财大气粗,愣是活生生的压了下来。只不过九十年代咱们这全城改建,护城河被抽干了水,这件事才被爆了出来。不过也是上面压着,民间才没有宣扬开来。”
“那窗户是怎么回事。”
这老东西说话是三分真七分假,总算是将这火锅店前生今世说了出来。按摩女的事情是真是假不得而知,这店里阴魂不散倒是真的。再套一套这老东西,看看能不能问出窗户的事。
“白爷你听我慢慢的说。”
我看他也是说得口渴,倒了杯热水递给他,他也没说什么就接了过去。正值此时,查房的医生来了,他便也不再说话,只等那医生走得老远,确定不会再折返回来,他才又开口道来
“自那女人死后,那老板嫌弃那处不干净,唯恐影响自己的生意。做那种营生的人,基本上都是无恶不作的操蛋人。他干脆直接把店盘出去,也不说为什么。后来东窗事发,人家早就逃之夭夭,加上上面运作,此事也就不了了之。那后来接手的人,便开了一家寿衣店。这寿衣店也是吃死人饭的,自然是阴气横生。本就是凶宅,再加上这样的天时地利,阴魂作祟,年年有一个伙计惨死。那老板也是猪油蒙了心。”
他把杯子放下,又自顾自的点了根黄鹤楼。知道我也是烟鬼一个,也递给我一根。我也不好拂他面子,只能接过来。操,从来没觉得这烟这么难抽过。
“那老板只知道这店阴气太重,干脆四面都开了窗户,只求阳光普照,求老天爷压着点。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老百姓最是喜欢搬弄口舌是非,他的生意是越发的难做。后来实在是受不了这流言蜚语,扛了三年多,就低价盘给了我。”
这老东西还是不说实话,他的版本和林恒所说的话实在是差了太多。且不说林恒知道的到底是真是假,只是林恒不可能骗我,我大可以放心的全信但是林恒知道的终究不过是这人家可以让人知道的一部分,这真假度待定。但是这老东西知道全部事情的来龙去脉去却也不能尽信。
“白大爷,你不老实。”
白鹤面上闪过一丝诧异,终究是侍奉权贵的人,神色很快恢复如常。眼皮一抬,哈哈大笑道:“我有什么可瞒着你的,现在可是我求着你办事。干嘛还瞒着你。”
实在是不想跟这种人打哈哈,实在是恶心,求着我办事,还不放心我。像是我求着他,非要给他办事一样,实在是恶心。年少气盛,我也面上一冷,毫不给他留面子说道:“你既然知道是求着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我。白大爷你官场纵横数年,春风得意。自然是有你的手腕,我白安佩服。但是你接触的人说白了也不过是官位高点的普通人罢了,对付他们的手段在同道之人身上绝对是没有用的。不是说你白大爷手段不行,只不过修道的有几个不会卜卦的?一卦终了,便知你所说真假。同道相争,往往是腥风血雨,也许你也有那么几个同道挚友,但是你这事他们是不会给你办的。不然你何必来求我,你直接找我师父去多好。白大爷,我一个小辈这么对你说话,实在是失礼。但是我也要你知道,帮不帮你不过是我白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