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阳平关内,还是有一队队的巡逻士卒,打着火把不断往来巡查。
刘铄、林冲、李助、花荣四人高度警惕,小心翼翼的在房屋阴暗处前行。他们在接近了粮库后,林冲与花荣将早已藏好的一木梯搬出,搭在了屋檐上,让花荣快速的爬到了屋顶;并将早已藏在屋顶的雁翎枪、金剑、蛇矛递给了刘铄、李助、林冲,而花荣则留在了屋顶,刘铄三人则在屋子周围警戒。
花荣点起了一支火把,又将准备好的火箭点燃,一箭对着远处屋顶的射去,弦响之际,火红的箭矢快速的划破了黑暗,带出了一条火红的轨迹,落在了数丈外的屋顶上;
轰的一下,堆放了干草,淋了火油的木柴在屋顶熊熊的燃烧起来;花荣没有停,手中的游子弓快速的将一支支火箭向着周围的房屋射去,最后又对着粮库的位置射去了一支火箭,他并迅速熄灭了火把,快速离开了屋顶。
瞬间,冲天的火光在阳平关内不断燃起,将天空也映得一片殷红。关内巡查的士卒和守卫在粮库周围的士卒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他们神色慌张的不断大叫,“失火啦,失火啦……,救火,快救火……。”
兵舍内熟睡的士卒也被惊醒,混乱的跑出了房屋,他们还有完全搞清楚状况,就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大火,并感受到了一股股的热浪不断扑面而来;瞬间,他们被吓得面无血色,神情呆滞。
所有屋顶都铺设了引火之物,大火很快就蔓延开了;烧得啪啪作响的屋顶,不断有燃着大火的木梁掉落下来,关内的吴懿军也被吓得拼命的跑出了兵舍。
同时,凄惨的叫声不断在烈火中传出,混乱的吴懿军不断的在乱窜,想远离火势;相互践踏者不计其数。
粮库附近的士卒,看着突然冒起的大火,吓得呆若木鸡,不知该如何是好,负责守卫的百夫长,惊慌失措,颤声的喊道:“快救火,快搬粮食。”听到了喊声,发呆的士卒才回过,拼命的去将粮库中的粮食搬出,可他们又能搬出多少?大火很快就把粮库吞没,烧得粮食啪啪作响,热浪不断四散。
咚咚咚……,一名军士慌张地拍打着门,口中还不停的叫唤,“将军,将军,不好了,关内着火了。”
攻下了阳平关,心情大好的吴懿和众人多喝了几杯,这时听到了重重地敲门声和叫喊声,让他一下惊醒过来;急忙抓起了放于身边的佩剑,跑出了屋门,映入眼帘的是熊熊大火,传入耳中的是嘈杂慌乱的惨叫声。
吴懿也被这一幕吓呆了,之前还在把酒言欢,胜利喜悦中的他,不知道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样。熊熊燃烧的大火,不断在吞噬着阳平关和他麾下士卒的性命。
惊慌失措的吴懿,看着左右的军士,大声的喊道:“救火,快救火。”
一脸惊慌焦急的法正最先赶到了吴懿的身边,他匆忙的说道:“吴将军,关内必定混入了敌军,快下令加强城门守卫,并让军士快速灭火,控制火势。”
“好,就依孝直之言。”这时的吴懿看到了法正,终于稳住了几分,同时也觉得有点无颜面对法正。
在阳平关的庆功酒宴上,正当所有人开怀痛饮,心情大好之时;法正不合时宜的提出了,“阳平关如此轻易的攻下,其中必然有诈。”需要吴懿小心防范,加强巡查防守。可众人不听,反倒笑言说法正过于谨慎胆小了。
这时,刘璝、冷苞、庞義、王累,还有伤势未愈的吴兰都先后赶来了。
吴懿没有看到张任、张清,大声问道:“张任和张清呢?”众人相互看了看,都没有说话,谁都不知道张任和张清去哪了!
吴懿见众人不语,随即按法正的提示,对着身边的众人下令道:“刘璝、冷苞,命你二人速速率兵驻守城门,不能给敌军可乘之机;法正、王累、庞義,名你三人,指挥士卒快速控制火势。吴兰同我在关内巡查。”
“诺。”众人拱手领命,各自按命行事。
而火势大起之时,张任终于相信了酒宴中法正的话,他急忙喊了张清,率着一队兵士赶往了粮库,并没有急着去见吴懿。
关内一片混乱,熊熊大火烧得啪啪作响,不断向着四周蔓延,吞噬着一切。刘铄、林冲、李助、花荣,混在混乱的士卒中,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们;他们也想趁乱继续在关内各处点燃大火。
刘铄四人在冲天的火光下,不断在混乱的士卒中穿行。四散的热浪不断炙烤着刘铄的肌肤,犹如万千针扎,火辣刺痛,使他不自觉的紧锁眉头;在刘铄的耳中,也不断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凄惨叫声。
忽然,一队兵马从火光冲来,对着混乱不断的士卒大声喊道:“都不许乱,快灭火。”可混乱依旧持续,岂是这大声的叫喊就能制止住的,谁又愿意待在这火光冲天,危及性命的地方。
“听到了没有,不许乱。”骑在马上的战将,挥枪刺死了几名士卒,终于制止住了部分混乱。惊慌失措,心存恐惧的士卒也只能被迫定着热浪,冒着生命的危险,前去扑打火焰,拆毁房屋。
“是张任。”一旁的花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