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铄也在跳动的火光下看清楚了,那骑着马上的战将正是张任。刘铄的心中也是微微一惊,要是被张任发现了,那就后果严重了;于是他小声对着身边的李助、林冲、花荣说道:“镇静,不要被他发现,我们跟着救火,一会见机离开。”
“嗯。”林冲、李助、花荣三人鼻间应了一声,挤在混乱的人群中跟着一起做样灭火,并不时瞟着张任。
呛人的烟雾和炙热的热浪,不断袭面而来;刘铄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已被热浪烧焦,面部似乎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油脂。而张任也在驱马不断前行,大喊指挥着众士卒拼命灭火。
刘铄见张任离开后,急忙示意身边的李助、林冲、花荣离开。四人一边作势,一边向着与张任相反的方向而去。身边依旧有慌乱的吴懿军士卒不断的跑过,刘铄还故作惊呼的喊道:“救火,快去救火啊!”
他看着吴懿军的士卒不断慌乱远去,而身边也有一些还没有被大火吞噬的房屋;刘铄则同林冲、李助警戒,又将放火的事交由了花荣。不一会的功夫,他们的周围又不断有大火冒起。
就在这时,正好有一队步卒来到了附近,还有人口中喊道:“那边怎么也失火了?”
“奇怪,这火势不可能这样蔓延过去的!”
“走,我们去看看。”
……
这队步卒的说话声传到了刘铄四人的耳中,他们也知道在这火势之中避不开搜索了;于是,刘铄又大声的喊道:“救火啊,快救火。”想再次混到这支队伍中趁乱溜走。
领军的百夫长看着刘铄四人问道:“你们在这干什么?”
“我们看到这里失火,就急忙前来查看,这正想找人救火,没有想到遇到了你们。”刘铄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说道:“快,快来一起救火。”
百夫长虽对刘铄四人心存疑惑,可还是对着随行士卒喊道:“快,快灭火。”刘铄暗暗舒了一口气,又再一次蒙混过关了。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一直盯着刘铄看,他忽然脸色大变,用手指着刘铄,惊呼了一声,“他是刘铄,我在战场上见过他。”
这一声惊呼而出,百余名敌军士卒都将目光岁锁定在了刘铄等人的身上,手中的长矛也指向了他们四人。
刘铄眉头一皱,没有想到身份居然这样被一名小卒识破了。这时,他没有任何的迟疑,手中的雁翎枪唰的一下疾刺而出,就将那名认出他的士卒刺死在了枪下,并大声喊道:“不错,我就是刘铄。”一旁的林冲、李助、花荣,也毫不迟疑将手中兵刃挥舞开来。
瞬间,惨叫连连,鲜血飞溅,残肢横飞,人头乱滚;在跳动的火光之下,只见喷洒而出的鲜红血液在空中化成了一阵闪耀红光,星星点点的血雾。
这百余名士卒那里是刘铄四人的对手,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一半多人,惨死在了他们的手中,变成了地上冰冷的尸体。围在一旁的众士卒,看着身上溅满血迹,手中长枪、利剑还在不断滴血的刘铄四人,心中恐惧万分,都不敢在上前送死。
这时,其中一名士卒说道:“快,快去通知将军,刘铄在这。”说完,就有十来人跑了出去。
刘铄知道,行踪已经暴露,必须速战速决,将眼前这数十名士卒杀死;否则来的敌军越多,他们就更加难以脱身了。
刘铄面色一沉,手中的雁翎枪在跳动的火光下,不断划出了一道道冰冷寒光,又将围在周围的数名敌军刺死在了枪下。
刘铄注意到其余的敌军也被林冲、李助、花荣斩杀了,于是说道:“以现在的火势来看,他们已经很难扑灭了,而且他们的军粮,也已经化为了灰烬,我们的目标算是达成了,现在只要打开城门就行了。”
李助也跟着说道:“主公说的是,现在我们必须撤了。”
“走。”刘铄握紧了手中的雁翎枪,在熊熊燃烧的火光中不断的寻路穿行;穿过了混路的士卒,一路向着北门而去。
这一路上,刘铄看到了不少被烈火吞噬的生命,也看到了身上正燃着火焰,还在不断挣扎的士卒,他们口中还不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刘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死在了他的设计下;他也知道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而在北门关外山林间隐藏的张卫、鲁达、赵云、晁盖等人,看到了阳平关内冒起的冲天大火,还隐隐听到了不断传来的叫喊声;他们的心中都十分的振奋。而对于张卫来说,他的内心则是十分的复杂,即兴奋又痛恨!
阳平关内的吴懿得到了回报,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刘铄居然只带了三人,就敢在阳平关内放火。他急忙下令让麾下兵马在关内搜索,并又再次传令给守卫城门的刘璝、冷苞,让他们加强守卫,决不能放任何一人出去。
刘铄四人逼近到了阳平关北门,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居然没有慌乱的景象,而是严阵以待的军阵,这让他们多少有点意外。
花荣问道:“主公,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