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肖正邵大笑三声,说道:“你们刀法是假的,干的也是鼠窃狗盗之事,恐怕以后你们便没有什么声誉可谈,何劳我们诋毁。√我父亲当年不肯来寻仇,一来是忌惮你们势大,没有十足把握,二来是三川剑和银蛇鞭的传人明月入怀,豁达有容。但自先父去世之后,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于是便向两派求援,定要向你红星门讨个公道。”
“说得对!”那一旁的老叟戚于声附和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最的是要讨个公道。”
“公道是一定要讨回来的,只不过稍微晚了一点。”肖正邵接着说道:“说实话,虽然凌烟刀法是我祖传功夫,但确实并非天下无敌,为何当年你们偷学之后,竟能闯出如此大的名堂。彻底摸清你们红星门的套路,我五年前便在本地潜伏,日夜观察你们门派,揣摩你们的武功。到最后,发现你们将刀法剽窃后,并未有功夫招式上的融汇提升,现在你们这红星门一帮人,武功也都是稀松平常。而当年蔡厢飞无根无底,仿佛天外来客,横空出世,一夜成名,能横行江湖,一半靠这偷来的功夫,另一半,恐怕是仗着深不可测的内力和手中的宝刀了,至于他是如何修炼成这等内功,如何取得神兵宝刀,嘿嘿,就不得而知了!”
“想来也是!”银鞭老叟戚于声说道:“老戚家世居秦地,这套银蛇鞭法,可没有什么鞭谱,靠的只是亲身传授,但你祖父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将我家鞭法招式偷学过去。当年正邵贤侄的父亲肖老英雄来找我,从那之后我便专门揣摩过红星刀法。你们将我家鞭法招式用在刀法之上,仗着内功加持,也算是有模有样,可终究还是逃不过我这双眼。现如今,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我们江州施家虽幸未遭人血袭,但剑谱确是丢过。”那使剑的少年施南宾说道:“据家中上一辈人讲,几十年前,家中被贼人光顾,剑谱被盗取。此事当年在江湖中还引起不小轰动,施家虽然极力追查,却也是无疾而终。没想到几十年后还有机会找到这贼人下落!”
“住口!”蔡光才抽刀怒喝道:“我堂堂红星门岂容你几个宵小抹黑。谁人不知我祖父蔡厢飞少年时虽资质平平,但机缘所至,灵光降顶,一夜开悟。当年初入江湖,大战寿春,以一敌六,斩除巢湖六怪,于生死间领悟红星刀法,立下威名。后来他老人家踏西北驱胡贼,几经磨难,入蜀地灭群盗,周转波折。但逢生死相斗,刀法必有精进,最终创下了红星门。几十年来,我门秉承的乃是侠义为先之祖训,襄理官衙,扶助乡里,处处行善事事积德。哪知你们随意杜撰个故事,便想来讹人,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吧,今日定要你们看看,‘六省名刀’不是白叫的。”
蔡光才嘴上说得溜,正想上前,又瞥见儿子被人押住,脚下便如何也迈不出步子。他心中焦急,如不是儿子被绑了,早就跳上前砍人了,现今只得骂两句,但也不敢骂得太厉害。
“唉,我在此地几年,看你们红星门除了时常巴结官府,不时骗一骗百姓,确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肖正邵叹气说道:“因此我物产只要一半。若你们做过恶贯满盈之事,我们自当是要铲奸除恶,还用得着明着跟你们商量?今日已到这个地步,嘴上说来是谁也不服谁。还是刚才那句话,你我独斗一把,手底下见真章。”
肖正邵说罢,便举刀起势,红星门众人一看这架势,简直就是自家刀法。蔡光才大声道:“你这起手倒也不错,我看你这几年,应没少偷学我们红星刀法,咱们过过手便知真假。”说罢他驾着宝刀便跳上前来。
“得罪!”肖正邵一声招呼,只见金光一闪,伴着一阵凉风,那手中宝刀便劈向蔡光才。
“好快的刀!”
蔡光才举手便挡,哪知对方竟似预知他出招之意,半路变幻刀路,取他腰间。
“‘上砍下挑’,这是红星刀法的招数!”蔡光才顺势以刀背格挡住对方刀式,说道:“还偷学了什么招式,一并使出来!”
“哼!”肖正邵冷笑一声,说道:“这一招,叫做‘云中飞石’,什么‘上砍下挑’,粗鄙至极。那你再看看这招‘首尾回环’。”说罢他刀头一沉,身子一扭,那刀锋便顺势转起来,闪闪寒光,一圈快过一圈,逼得蔡光才步步后退。
“这招是‘大车轮’!”蔡光才心中已没有刚开始那般惊讶,但却更加惊心动魄,他万没想到此人竟对红星刀法如此熟稔,招式拿捏之准,仿佛他之下,刚才这招,便险些砍中了自己。
“看来这一战是要定生死了!”
蔡光才心中发狠,不再犹豫。他运起内劲,唰唰唰攻出三招,逼得肖正邵后退几步。众弟子见师父刚吃了亏,现下立马找了回来,不由得大声喝彩。
“你小心了!”蔡光才大喝一声,手上刀招左右翻腾,胸中内劲上下奔涌,急急向那肖正邵压去。这两人斗在厅中,只见刀影纷纷,寒风嗖嗖,两人你来我往,真是同练一套功夫,即又险恶,看得众人大气不敢出。
两人接上招后,蔡光才使出浑身解数,急欲制敌。肖正邵没想到蔡光才刀法如此